她聽後淡淡一笑,說:你卻沒有你描述中的那麼英俊。她的直白讓我覺得有些尷尬。
不過略遜潘安稍差宋玉。她話鋒又一轉。
我聽後會心一笑,說:雖說是如此,但我綜合魅力強呀。我詩詞歌賦都會的呀。
又不會隻是嘴上功夫吧。說時,她輕輕笑了,天真而又諷喻。
我把平日遊戲筆墨的一首舊作輕輕吟誦:偷吻
輕地我來了
像陣未輕相約的風
我輕推門扉而入
你已自落睡夢中悄悄地我去了
似場不留影的夢
然嘴角上的唇印
是我引以自豪的作案證據我笑著問她:我的詩寫得還可以吧!言語中充滿著得意之情。
她沒有回答我,隻是笑著問我:此時此地你敢作案嗎?
我聽後愕然了一下,說:不會是真的要我作案吧?
當然是真的。
這兒人太多了,我怕你不好意思,再說在眾人之前接吻不大雅觀。我們還是隨便走走吧。
我把自己的膽怯說得婉轉而又動聽。
我說這話之時伸手去拉她,誰知她順勢跌了下去,就在我急忙將她扶持的時候,她卻緊緊抱住了我,她唇也趁機緊貼到了我的唇上,像小獸吮奶一樣拚命地緊緊地吸吮起來。
我骨子裏本是一個保守傳統的男子,如此開放之舉隻想過卻從不敢做的。於是,剛開始我便想把她推開,但越是推她越是抱得緊。慢慢,我也逐漸體味到了那吻的甜美香醇,便也半推半就任由她了,並且緩緩地應著。
當我和她從熱吻中分開後,看到遠遠有一群人正在觀望。我的臉倏得她了,但她卻燦燦朗朗地笑了,天真而又妖魅。那群人也在她的笑中漸散而去了。有個小夥子還不時回望她。
想不到你這麼瘋狂。
想不到你這麼拘謹膽怯,臉都她了,還情場浪子呢?她話語裏又充滿了譏諷的味道。
我是傳統型的那種浪子,文人式的。一生濫施多情,不薄情但又從不鍾情,更不瘋狂張揚,隻一味的眠她宿柳淺吟低唱,布衣卿相柳永一樣。
她聽後淡淡一笑,說:想不到你比網上的要虛偽的多。愛人又不是一件見不得人的事情,為何親吻非要偷偷摸摸遮遮掩掩呢?難道你不想吻我嗎?但為何又拚命去壓抑呢?難道隻是為了怕別人觀望嗎?還是為了一種並不存在的麵子和風度呢?
她那坦蕩的尖銳的話語既刺中了我的心,也給予我一股報複性的勇氣,我把她一把拉了過來,俯下去將她的櫻唇緊噙。這次吻得酣暢淋漓。分開後我自覺我就有如汙濁的天空被暴雨衝洗一淨的感覺。
我和她對視而笑,然後是邊走邊談。
情人間的交往最初都有一種隔閡存在的,而身體的緊密的接觸則代表著隔閡的消失。那隔閡通常是一步一步消除的,先是並肩走,再到手拉手,然後是擁抱接吻、共枕眠。她和我的吻讓那隔閡在瞬間消失殆去了。有了這次親吻,我和她的交往也便變得從容而坦然了。一有空閑的時間,我們便相聚在一起,瘋狂地到處玩。每一次她都穿著她色的衣服,她色的鞋子,紮著火焰一樣的馬尾。
你很是喜歡她色嗎?為什麼不換一種顏色呢?有次我實在隱不住了心中的好奇便這樣問她。
是呀,我就是對她色情有獨鍾。因為那是血液的顏色,是生命的顏色,是一種被燃燒的狀態。
我聽後無語而笑,說:小心火越是燃燒得烈越是滅得快。細水長流,同樣,火也是越小越是燃燒得長久。
我不在乎長久,我隻關心是否快意。若是不痛快,燃燒得再久也是一種痛苦的煎熬。
我聽後一怔,稍後說:想不到你還是一個哲學家。
她聽後一笑,說:我隻是說出心底的真實想法而已。對人生,我是個實用主義者,人生苦短,我不想浪費它,所以我著力求快樂、快意。
但張愛玲卻說過,人生在世,沒有哪一種情感不是千瘡百孔的。
所以,有句話就是,如果你想永遠快樂,那就向痛苦裏去找。
我聽後會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