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周醫生和吳淮平是怎麼認識的,你看,如果大家都在同一個城市還比較好理解,可是說實話,你和我們離了十萬八千裏遠,真不知道吳淮平是怎麼找到你的。”我換了一個話題,將重心轉移到了她的身上。
“聽吳先生說是聽人介紹的,但是具體我也沒有問過。現在消息這麼靈便,如果真的不想在自己的城市找心理醫生,在網絡上隨便查一查也能找出外地不少的好醫生。大概是覺得有了距離以後自己反倒更容易說出真實的想法吧。”
“所以,吳淮平就想借著這種距讓我和你談一談嗎?”
“哦,這個其實是我的主意。最近這幾個月以來我一直在為吳先生做各種谘詢與輔導。前幾天晚上的時候忽然接到了吳先生的電話,知道你們之間出了這樣的事情後我就趕過來了。”周文清說到這裏,很爽快的笑了起來,這種表情雖然很不適合她這種精致的女性,但是卻讓她顯得很真誠,“說實話,從吳先生的口中聽說了張小姐的不少事情,這樣見麵挺突兀的。”
我也疑惑了,問:“除了電話谘詢以外,你還負責這麼跑來跑去的接業務?”
“其實一般是連電話谘詢都不做的,我還是比較喜歡麵對麵的交流。不過就像是張小姐你說的,吳先生可是一位大顧客。”
這個周文清,不僅漂亮聰明,耐心也好,根本就不在乎和我說廢話。不過,我卻忍不住好奇了:“吳淮平和你說過我?他都說我什麼了?”
“吳先生谘詢的一般都是情感方麵的問題,自然會談到張小姐了。不過張小姐你放心,吳先生的話向來實事求是,相當的客觀。”
我腦海總忽然就冒出來一個念頭,嘴上也沒忍住,立刻就問了出來:“你說我們之間的這場談話是你的主意?也是你自己主動過來的?”
“沒錯。”
我抱著雙臂,身子微微往後仰著問:“其實我挺想知道為什麼。”
周文清臉上的笑容一點一點的消失了,她沉默了片刻後非常正經嚴肅的說:“張小姐,請讓我站在一個旁觀者一個醫生的角度來談談你之前處理問題的方法,我覺得那不是十分的適宜。吳先生情緒激動也是在常理之中。我總覺得自己來這裏並不是為了吳先生,反而是為了張小姐你,雖然付錢的人是吳先生。”
我不接話,讓周文清繼續說下去。
“吳先生說最近你們相處的都很好,也沒有任何的不對勁的地方。但是你卻在結婚前兩個星期內再次離家了——抱歉,如果沒記錯的話,前兩個月似乎也發生過類似的事情。我猜著可能就是有什麼突發事情讓你改變了主意。張小姐,雖然同心理醫生談話讓許多人都覺得不舒服,但是請你相信我們的職業道德,你同我說的每個字都是屬於你的隱私,我不會向任何人透露,包括吳先生。”
“可是是他付給你的錢。”
“他付錢隻是為了谘詢以及讓我調停問題,並不包括這個。”
“恩,不過,周醫生,我也有些話想說。既然你知道我和吳淮平相處的一些事情,那麼請問你知不知道他曾幾次動手,有一次他踢中了我的胃,這不算多嚴重,並且還是很早以前了,還有一次是他發瘋讓我出了一場車禍,還拖累了我的朋友,還有一次,他甚至扭折了我的手臂……周醫生,請問我能和這種男人在一起麼?”
“張小姐,暴力事件自然是很嚴重的一個問題,但是說句話實話吧,我覺得在某種程度上說,在你和吳先生的這種關係中,張小姐你站在一個很有利的位置上。”周文清語氣肯定的說,而我則挑著眉看她,等她的解釋。
“吳先生他愛你,他非常的重視你,如果你能妥善的處理他對你的某些要求的話,我想張小姐你一定會明白一個男人寵一個女人究竟會到何種境界了。張小姐,這是不算是一種策略,隻是一種感情上的平衡與妥協。一個男人想讓他的女人享受全世界,那麼這個女人是不是也應該將男人的某些要求放在第一位用來滿足對方?況且,男人有時候往往比女人更容易妥協,所以有些事情張小姐完全可以讓兩人都皆大歡喜的。”
我聽的連眼睛都不眨一下,這怎麼又變成“幾招教會你馴出一個好老公”的課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