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都不想聽,並且告訴自己男人都是這樣的,指天詛咒發誓保證的,都是用爛了的手段,不管我現在是信不信,也絕對再也不可能了。
不過吳淮平說的這些話聽起來確實有一些說服力,基本上我氣的發瘋的時候,完全就是到了那種手邊無論有什麼東西都想狠狠的扔向他,如果他離我很近,我絕對住張口咬住他身上的肉。當人情緒激蕩的時候,肯定都是控製不住自己的。雖然話可以這樣說,但是我還是想找出更多的罪證來讓吳淮平閉嘴。
可是我的非暴力不合作根本就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吳淮平似乎已經打定了主意,因為他看起來既冷靜又堅決。最後,我還是和周文清麵對麵的坐到了一起。
作為一個收費這麼高的心理醫生,她卻是還很年輕,更重要的是還特漂亮有氣質。我就奇怪了,怎麼身邊就沒有兩個姿色普通的人讓我知道自己還生活在現實生活中呢。
吳淮平不在,這並沒有讓我好受一點點。周文清雖然隻是一個柔柔弱弱的、跟我差不多身量的女人,而且還一直都是笑眯眯的,但是我告訴自己,這種人走的是心理攻防戰,她會挖掘你的痛苦,讓你難堪,讓你在她麵前無所適從,從根本上徹底瓦解你的戰鬥意誌。用俗話來說,這種人絕對是笑麵虎。
周文清坐在我的麵前,看樣子比我還要輕鬆,四肢舒展同時保持著良好的形象。她笑著說:“張小姐你時不時太緊張點了?我們隻是隨便聊聊而已。”
我一方麵覺得局促尷尬,一方麵又生氣悲憤,這年頭情侶吵架分手的都是朋友家長來勸,可是我呢,竟然是心理醫生。心理醫生!我心理陰暗的半輩子都沒有機會谘詢過心理醫生誰能想到在這種情況下就成顧客了。我渾身的肌肉僵硬,肩膀以及脖子上的肌肉都擰在了一起。我身體放鬆不下來,但是努力也要讓表情自然和氣一些。
周文清連說話的語調都輕輕柔柔的,讓我更加認定她不是一個好對付的敵人。這種人,一開始就不應該給她發言的機會,不然之後肯定就是我被她帶著走。於是,我用力的昂著下巴,語氣硬邦邦的說:“2我要和吳淮平分手,就是這麼簡單的事情,我也明白所有的責任都是在我身上,這是已經決定的事情,沒有別的可能性了,所以,讓我們省事點,什麼都別說了。”
“這可真奇怪了。”周文清根本就是不為之所動,她笑著很隨意的說,“一般人鬧分手的時候,肯定都是要說出對方一大堆抱怨的話,張小姐竟然什麼都不說,一點抱怨都沒有。如果真的對吳先生沒有什麼意見的話,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分手呢。聽說你們已經在一起兩年了,時間也不算短了。”
“這有什麼,結婚半輩子的人還不是照樣會離婚了,隻不過是在一起交往了兩年而已,現在分手總比以後離婚好。”這話說的連我自己都不愛聽,幸好吳淮平不在這兒,用不著聽我說這些不顧情分的話,但是也保不準周文清會把我的話複述一遍給他聽,運氣好的話,也許就沒有添油加醋了。畢竟可是吳淮平給她的傭金,他占據著絕對的利益優先權。
周文清笑的時候是眼睛嘴角臉頰一起笑的,我這話剛剛說完,她立刻就抽動臉部的所有肌肉笑了起來。而我立刻就打斷她後麵的話,舉起右手做出一個“你停下”的姿勢:“周醫生,我們之間有問題,這些問題讓兩人隻會在未來遇到更多的矛盾,到時候就不會像是這麼簡單就能分手的了。我知道也許你很擅長處理這種問題,但是我已經做了決定,我也會和吳淮平談的,這是我們自己的私事,所以,對不起,我不想和你談,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換一個話題,耗完這一個小時,聽吳淮平說你是按時收費的。”
“張小姐你就當是優惠大酬賓好了。”周文清非但沒有生氣,竟然還同我開起了玩笑。不過我可笑不出來,我在心裏翻白眼,她拍了一下手後很輕鬆的說:“我們可以談些別的,聽吳先生說,張小姐是位作家?”
這不是在損我麼,“作家”這兩個字她好意思說出口我都不好意思聽。
“不是,隻是一個靠筆頭吃飯而已。”
“那也挺厲害的,可真有才氣。”
“我還是羨慕像是周醫生這樣有高學曆的,我人太笨了,念書的時候成績差,現在看到個研究室碩士博士什麼這才覺得是真的厲害。”不就是幾句恭維的話麼,我也會說。
兩個人就這樣胡亂扯了一會兒後,我忽然就發現自己的防線鬆了好多,雖然還沒有開始和周文清談論我和吳淮平之間的問題,但是回答的話明顯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