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今朝有酒今朝醉(1 / 2)

吳淮平同誌的表現完全可以用萬裏挑一來形容。若不是我刻意的找出蛛絲馬跡來,肯定就被他哄的一愣一愣的了。他雖然改變的並不明顯,但是我總有種他是不是依照著什麼條例來控製自己的一言一行。他表現的沒有任何的不足,並且似乎在將這些養成習慣。我也養成了一些習慣,以前聽吳淮平說什麼就是什麼,完全就是字麵上的意思,但是現在卻不。

如果吳淮平說有事情要晚歸一兩個小時,我會猜測他是不是和別的女人有約,如果他說和朋友在一起,那就更完蛋了,朋友那兩字直接說的就是周某人無疑了。我每天會借機翻看吳淮平的手機,不知道是吳淮平究竟太信任根本就不相信我會向別的女人那樣翻看對方的通話記錄和短信,還是在他心中我其實就是太遲鈍了根本不會注意到這些事情,而他根本也就沒有隱瞞的必要,他竟然根本就沒有處理過那些證據。

我也沒有再給那個周某人打過電話,反而是纏著宋山愚詢問他幫我查得怎麼樣了。

宋山愚同誌的工作效率很明顯不太讓我滿意,他在前兩天根本就沒有給我任何有用的信息,甚至在第二天,直接就拒接我的電話了。由此可見,他肯定是一點兒成果都沒有,不然也不會連電話都不想接的。

吳淮平見我正在抱著電話也奇怪,尤其是當我的電話根本就打不出氣的想摔東西的時候。

“這幾天你怎麼忽然開始抱著電話不放了,是給誰的電話?”

“宋山愚。”我脫口而出,等說完以後也就後悔了。我瞄了一眼吳淮平,發現他麵色如常的繼續問:“他難道還不好找麼,如果真的有事直接去醫院不久行了。”

吳淮平說什麼我便應什麼,他在這個問題上根本也沒有刨根究底,我則在事後反複告誡自己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千萬不要露出馬腳了。況且,有一點我自認為做的比吳淮平謹慎,那就是無論電話有沒有打通,我都將所有的記錄刪除了。在我還沒有逮住吳淮平的小辮子之前,我可不能讓讓他先逮住了。

然後,就是請宋山愚幫忙的第三天。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宋山愚簡直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充滿了幹勁,他簡直是將所有的成果都積累到了今天才忽然朝我砸過來。

有些事情電話中根本就說不清楚,而且用宋山愚的話來說,他還有一些紙質資料要給我看一看。這種情況下,兩人必定是要見麵無疑的了。

我心裏全都惦記著宋山愚手上的東西,連理由都懶得現編一個,甩下一句“我出去了”就閃人了。我急急火火的趕到地方,宋山愚選的地方很近,坐車十分鍾就到了。我像是身後被人追著一樣撞開咖啡店的玻璃門。我很快的就發現了宋山愚,幾步就跑過去,直接就挨著他的肩膀坐在了他的身邊。宋山愚的麵前放著一杯咖啡,咖啡杯旁邊的東西更吸引人的眼球,就是一隻牛皮紙袋,隻不過明顯是他們醫院統一的辦公用品,還印著“庸仁”兩個大字。

我喘了幾口氣,然後伸手就去抓那個紙袋,宋山愚也沒有攔著我,隻是抬高手臂端起了他的咖啡。

紙袋裏麵的東西似乎還挺實在的,厚厚實實的一大疊子。我在手裏掂量了一會後,卻忽然失去了打開的勇氣。我扭頭看向宋山愚,發現他輕呷了一口顏色跟泥水似的咖啡,然後側目看我:“怎麼不看?”

我將紙袋舉到他的麵前,問:“這裏麵的東西你應該看過了吧,要不,你先給個劇透,給我一個心理準備。這裏麵有沒有什麼殺傷力太強的玩意?”

宋山愚白了我一眼:“事情都到了這一步了你怎麼反而當縮頭烏龜了。”

我咬咬牙,繞開文件袋上的白線,然後將裏麵的東西一股腦的倒在了麵前的桌子上。宋山愚被我擠在座位裏麵,抬高手臂將服務生招了過來,點了一杯水果茶。

雖然裏麵東西不少,但是我立刻就看到了一張照片:七寸大小的上半身相,標準的簡直像是投遞簡曆時用的照片。她的頭發染成棕黑色,隨意自然的大卷,穿著白色襯衫以及寶藍色的小西裝,看那樣子在二十五到三十歲之間,斯文漂亮,有種大家閨秀高學曆的知性美。這必定就是那位周某人了。

隻是一張照片就把我刺激的不輕,如果吳淮平出牆的話,我寧願他瞎了眼般的和那種小浪蹄子幺蛾子之類的野女人廝混在一起,而不是這種一看就知道條件很好,修養也不錯的女人。一口血憋在喉間的感覺實在是太折磨了人,太可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