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今朝有酒今朝醉(2 / 2)

我盯著照片看了好久,恨不得搶過宋山愚手中的咖啡直接就潑到她的臉上。我將照片使勁的拍在桌上,感覺就像是將那女人的臉拍過去一樣。不過,氣沒有解開一點點,倒是把自自己的手給拍紅了。

宋山愚看著我說:“才一張照片就氣成這樣了,剩下的東西如果看完了你難不成就要砸東西了。”

他用食指和中指輕輕巧巧的捏起照片,在自己的眼前晃了兩圈後隨意的說:“這姿色也就一般般而已。”

我瞪了他一眼:“這樣的如果還能叫一般般,那我以後就別出門了,免得影響本市形象。”

宋山愚不在意的看了我一眼,很隨意的說:“不用厚此薄彼,在我眼中,你肯定比她有點姿色。”

“謝謝啊,聽你這麼一說,我的自尊心全回來了。”我白了他一眼,伸手拿起剩下的資料。照片隻有那一張,剩下的全都是像是一些成長資料,簡曆,文化、工作背景之類的。

“名字叫周文清,這是多斯文多清白的一個好名字,竟然如此不自愛當小三。”我一邊看資料一邊碎碎念著,忽然,我叫了起來,“她居然還是德國留學碩士,她才比我大一歲,竟然都有碩士的學曆了,這還讓不讓人活了。”我咬牙切齒的說。恰好服務生端了水果茶過來,我抓起來就一仰而盡。

宋山愚捏著那張唯一的照片當扇子用,在我臉頰邊輕輕的扇著風:“你還跟人比學曆?”

“怎麼不比,女人之間有什麼是不能拿來比的?我才是本科學曆,人家可是碩士,留學德國的心理學碩士。”

宋山愚使勁的扇了兩下風:“那你就用一些自己占優勢的方麵的比較。”

這話說的很有道理,但是一分鍾過後,我徹底絕望了。我戳著那些紙張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音,將它們湊近宋山愚的視線:“我唯一占據優勢的方麵隻不過是比她小一歲而已。”我使勁的戳著那些紙,而我的聲音比那些噪音也好聽不了多少:“宋山愚你看,你看,她比我高,比我瘦,父母都是大學教授,這算是知識分子家庭,而我爹媽那就是小官僚和小市民的作風,熏陶的我也沒半點氣質。奶奶的竟然連胸圍……”連胸圍都比我大一號。

我推開那些比刀片還有殺傷力的紙張,把腦袋猛地砸在了桌麵上。

“張瑜樺,你哭了嗎?”

我沒有理會宋山愚,接著趴在桌上不動彈。

“你死了沒?”

“死了。”我說完這兩個字後,又用額頭狠狠的撞了一下桌麵。

我感覺宋山愚的手按在了我的脖子上:“如果你這麼在乎吳淮平,也不會沒有別的辦法。”

“不,我絕對不能接受腳踏兩隻船,出軌爬牆不忠這些事情,我絕不接受,我絕不原諒。”

宋山愚半天沒說話,可是一旦開口簡直能氣死人:“你是這麼意誌堅定的人嗎?你確定你可以這麼堅持原則?”

“我不確定行不行,我盡量努力行不行。如果我連偷吃這種錯誤都能原諒對方了,那我也太沒有底線了吧,而且我一定要先提出分手。”

“如果這樣的話你的自尊能挽回一些的話,我支持你的做法。”

“不,一點兒都挽回不了。”我依舊趴在桌上,而且越來越難受,最後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混蛋這都是什麼事情啊,我以為吳淮平雖然也有些缺點,可是起碼不會像別的男人那樣隨便,我根本就沒有想過會發生這種事情,吳淮平我恨你。”

我哭著碎碎念,右手也沒有閑著,攥成拳頭不斷的拳打著木質桌麵。敲打了幾下後,忽然感覺乖乖的。我稍微抬起頭,看到自己的拳頭下麵墊著一疊紙巾。

那些紙巾頓時讓我火氣稍微減,但是心中的悲傷和無助卻劇增。我抓起那些紙巾全部都用在了自己的眼上以及臉上。

宋山愚拍了拍我的頭:“畢竟這隻是一個開始,事情你還沒有真的弄明白,也許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這種事情,這種情況,結果根本也出現不了幾種,你別安慰我了。”

“好吧,不安慰,你接續哭,我幫你要紙巾。”這話宋山愚剛剛說完,我就聽到耳邊傳來一聲清脆的響指,然後一句用詞很含蓄但是語氣和語意一點兒都不含蓄的“麻煩,幫我們拿來些紙巾,我們現在很需要。”

宋山愚,你也是一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