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盈兒扭捏了一下,誠惶誠恐的說道:“薑盈兒是外臣之女,薑盈兒不敢造次!”
莫繁低低的笑了,指著薑盈兒的鼻子說道:“薑盈兒,你這可是在這裏挖苦我,讓你過來你就過來,哪裏來的那樣多的廢話呀!快過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太後又疼你,哪來的那樣多的不敢!”
話都說到這兒了,薑盈兒也來到了太後的身邊,跪坐在太後的麵前,讓太後靜靜的打量著自己。
太後仔仔細細的看著薑盈兒的眉眼,說道:“是個好姑娘,可惜被那一檔子的婚事毀了,以後哀家一定給你做主,為你好好的謀一個好的親事!”
薑盈兒的眉頭輕輕的皺了一下,淡淡的說道:“太後,薑盈兒是一個不祥之人,離王世子早不逼宮晚不逼宮,就在與薑盈兒訂婚之後才逼宮,薑盈兒已經心灰意冷了,不想嫁人還望太後能夠成全!”
太後不滿的皺了皺眉頭,說道:“你從小就是跟著神祭祀學藝,按理說你應該才是那個看事情最是通透的人才對,你怎麼還說起了胡話了呢,哪有女孩子不嫁人的呀!”
薑盈兒深深的跪了下去,誠懇的說道:“薑盈兒自幼與神祭祀大人學藝,神祭祀大人已經仙逝數年,神祭祀之位一直都是無人能夠勝任,薑盈兒恬不知恥,想自薦自己,還望太後能夠成全!”
“什麼,你竟然要做我大延的神祭祀?”太後不可置信的看著薑盈兒,曆來的神祭祀都是男子,而薑盈兒能夠跟著前任神祭祀學藝,完全是因為薑盈兒自幼就有天眼,偶然之間被當時的神祭祀發現了,破例收了薑盈兒這一個徒弟,但是現在,薑盈兒竟然要攬下自己師父的活,這,怎麼可以,女子怎麼做神祭祀呢?
薑盈兒繼續說道:“太後容秉,師父仙逝的早,膝下隻有我一個弟子,若是我不繼承師父的衣缽,大延的神祭祀難保不會斷了,這一次出了這樣大的事情,離王世子把我們大家打了一個措手不及,還不是因為沒有神祭祀在神祭台上觀星,若是我大延有了神祭祀,這樣的事情雖然是不能夠避免的,但是好歹是可以預防的,還望太後能夠斟酌一二!”
薑盈兒一字一句的說著,眼睛裏麵滿滿都是堅定,做神祭祀是她這輩子的夢想,她必須拿到手。
太後很是懷疑的看著薑盈兒,說道:“你說的沒錯,但是,你哪裏有上一任神祭祀的能力,神祭祀必須有,但不是你,你的能力不夠,不足以勝任,我會讓皇上發下皇榜,征召有識之士,擔任新一任的神祭祀的。薑盈兒,你就死了這個心吧。”
薑盈兒死死地盯著太後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今日的這一片局麵,其實我早就看到了,我知道,我自己是不會有機會穿上嫁衣的,我連自己的嫁衣一個衣角都沒有繡,這件事情瑞寧郡主是知道的,隻不過她不知道我的用意罷了,隻以為我是在那裏偷懶兒。”
莫繁看著太後看向了自己,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是,之前離王世子與薑盈兒一起來拜見太後的時候,薑盈兒小姐到了我那裏,看到我在哪兒繡自己的嫁衣,又說她一點兒因也沒有繡的。”莫繁如實的說道。
太後仍然有一點兒不相信,看著薑盈兒的眼睛,說道:“你說你已經看到了這一幕,那麼,你為什麼不與皇上稟報?你到底是居心何在?”
薑盈兒笑了,輕輕的說道:“我,不是神祭祀,沒有神祭台的庇護,泄露天機,我是會受到嚴懲的,甚至會搭上自己的小命,我也是怕死的,但是現在,就不一樣了,事情已經發生了,我說與不說都已經發生了。”
“你,薑盈兒,你現在說出來,就不怕我治你的罪嗎?”太後大怒,這個薑盈兒竟然已經看到了一切,竟然不說出來,害的大延死了那樣多的人,若是薑盈兒早一點兒說出來,這樣的事情就是可以避免的,真的是可惡,可惡至極!
太後大怒,莫繁的臉色變了,急急忙忙的說道:“太後息怒,薑盈兒也不是故意的,我看過一些古書,上麵寫著,隻有神祭祀才可以溝通陰陽,才可以說出天機,一旦是別人泄露了天際,就會天地之間星象頓變,哪件事情得到了避免,有違天道,老天爺是會降下無盡的責罰的,到時候就不是一個離王世子謀反這樣容易解決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