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到處都是崗哨,一步一崗,步步盤查,韓風親自帶隊,攔下了莫繁與薑盈兒馬車,恭恭敬敬的說道::“薑小姐,宮裏麵的規矩,任何進宮的馬車都要仔仔細細的盤查!得罪了。”
薑盈兒輕輕的說道:“我明白,有勞韓風統領了。”
薑盈兒輕輕的掀開了車簾,與莫繁一起走了下來,讓一眾禁衛軍仔仔細細的盤查,韓風看到了莫繁態度異常的恭敬,說道:“韓風見過郡主,讓郡主受驚了。”
莫繁有一點兒擔心龍禦幺,沒有那個閑心與韓風寒暄,但是看著那些禁衛軍檢查的仔細,似乎是還要等一會兒才能夠好,從腰間抽出了自己的帕子,在韓風的麵前晃了晃,低低的問道:“九皇子殿下沒事兒吧。”
韓風的眼神一閃,衝著莫繁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隻是一些散兵罷了,九皇子殿下神勇。還不放在眼裏。”
莫繁重重的鬆了一口氣,把自己的帕子放回到了自己的腰間,剛剛韓風對自己點了點頭,就說明自己的帕子韓風已經拿到手了,讓莫繁不用擔心,而且不出意外的話,那樣東西,韓風早就應該趁著人亂之際銷毀了。
莫繁與韓風說了一句話的功夫,馬車也被檢查完了,韓風大手一揮,大聲的說道:“放行!”
薑盈兒看著馬車外的崗哨,有一點兒感慨的說道:“若是我大延早這樣,哪裏會有離王世子洛修茗的謀反的事情呀,但是我一直不明白,離王世子好端端的,為什麼突然之間要謀反了?”
莫繁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我一個郡主,哪裏知道那樣多呀,你若是問問我宮裏麵的哪一個娘娘為什麼失寵了,我也許能夠知道一點兒,但是離王世子,這個你就真的是難為我了。”
“盈兒,沒有成為離王世子妃,你惋惜嗎?那畢竟也是一個異常尊貴的身份呢。”莫繁試探的問道。
薑盈兒淡淡的一笑,說道:“不後悔,我甚至有一點兒開心,你不知道吧,我的夢想一直都是成為大延的神祭祀,掌管神祭台,推測大延的國脈,護我大延安寧,嫁人一直都是我避諱的事情,因為神祭祀必須是處子之身,一個不潔的神祭祀,是對天神的侮辱。”
“那麼,你的這個願望你爹知道嗎?”莫繁的心裏麵有一點兒震驚,愣愣的看著薑盈兒,她從來也沒有想過,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人不想嫁人的。
薑盈兒輕輕的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說道:“應該是知道的,但是他在是裝作不知道罷了。”
莫繁沉默了,是啊,誰家的父親不想抱孫子呀,誰家的父親願意看到自己的女兒孤獨終老呀,嗬嗬!爹,娘,繁兒也要嫁人了,你們看到了嗎?
“小姐,郡主,到了,請小姐郡主下車徒步前行!”嬌兒輕輕的說著。
宮裏麵除非是一個地位異常特殊的人可以乘坐轎輦,其他的人都要徒步前行,莫繁的地位雖然有一點兒特殊,但是莫繁不再那些人之中,莫繁仍然是要徒步前行的。
打鬥終究是前朝的事情,後宮並沒有受到太多的殃及,但是即使是幾個散兵意外的闖入了後宮,也是夠這些金尊玉貴的娘娘們受的了,那些大丫頭們雖然是丫頭,但是一應用度跟外麵的小姐也是不逞多讓的,一個個的也是嚇得瑟瑟發抖,一路走來,莫繁已經看到了很多看到莫繁與薑盈兒來了之後,嚇得把自己手裏麵的東西都拿掉的事情,然後看清楚了薑盈兒與莫繁的樣子,才誠惶誠恐的跪了下來行禮。
莫繁沒有過多的與這些受了驚嚇的人計較,連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隻是自顧自的來到了太後的寢宮,連自己的屋子都沒有去,第一時間向太後行禮,報平安。
太後看到莫繁大喜,急急忙忙的把莫繁拉到了自己的身邊,心有餘悸的說道:“沒事兒就好,沒事兒就好,是不是嚇壞了呀,讓哀家好好的看看,可有傷到了什麼地方。”
莫繁輕輕的笑了,說道:“奶奶,莫繁是來看一看可是嚇到了太後的,這怎麼就成了我自己被驚到了呢?莫繁沒事兒,還要多虧了薑盈兒小姐收留了莫繁呢,當時的情況皇宮被圍的水泄不通,莫繁實在是回不來,就去了薑盈兒小姐的府中避難,奶奶,你可要好好的代替莫繁謝一謝人家呢,”
太後這才正眼打量起了薑盈兒,笑著說道:“好孩子,好孩子,來,薑盈兒,也到哀家這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