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端午說中秋會對深愛的人是毫無保留的,所以米蘭或多或少的知道了點他們的底細,當然也知道他們把店開在日本大阪就是為了尋找失落的傳國玉璽。他說,也許米蘭還是愛葉中秋的,隻不過內心的愧疚讓她無法再次麵對;她無法苛求葉中秋的諒解,卻期望能用這條線索來贖罪。
我了然。不過,聽葉端午這麼說,他們難道以前還在n個國家幹過這種勾當?如果隻為了件傳國玉璽就來日本的話……
葉端午點了點頭,他掰著手指一個個數給我聽,從意大利,希臘到埃及,秘魯,墨西哥,加上中國和現在的所在地,他們兄弟幾乎把有點曆史文明的地方都跑遍了;理所當然的,他們也搜羅了不少寶貝。
他瞟了我一眼,嘴角噙笑,然後神秘兮兮的湊上來,問:“你知道,那些古董都是從哪裏來的嗎?”
“偷。”我不假思索的回答,怪盜麼,當然隻能跟這個字掛上鉤啦。
可他卻笑著搖頭,連說了好幾個非也,非也。隨後又糾正,用偷字多不雅,得用借;而且他的所有業績裏麵也隻有小部分是過借的。
敢情,那些東西在他手裏玩兒幾天還得給人家送回去?我不置可否的斜睨著他,嘴角又開始抽搐。
他扯開笑容,又揉了揉我的頭發,然後換蹲為坐,雙手交握擱到膝蓋上。他透過窗簾的縫隙眺望著暮色漸濃的街道,問:“你看過《鬼吹燈》嗎?”
“盜,盜,盜……盜墓!!”我想,我明白了,然後下一刻就想衝去辟邪最靈的晴明神社請一堆的護身符和除魔劄掛上。
天,被我抱了那麼久的柴窯天青瓷盤,跟我間接接吻的順治年間茶具,還有隻飽了眼福而沒能入手的雕紅漆盒,可都是從古墓裏扒拉出來的?老天,我想我要天天念叨六字真言了。雖然自己是個倒鬥粉絲,可書裏說的那些玄乎事情看看就夠了;雖然自己也是個喜歡古董的人,而且還知道很多古董都是從棺材裏弄出來的,可我之前跟它們的接觸都隔了好幾層玻璃;而現在……天知道我會不會被怨靈附體啊。
我想我現在的臉色一定是忽綠忽白的,因為葉端午現在看我的表情是哭笑不得。他不會以為我已經被怨靈附體了吧,他不會馬上使招惡靈退散吧。我想,他是很有可能會采取措施的。
“所以,你現在連我們的底細都知道了……”他的劉海似乎總會遮住眼睛,卻又不顯得亂。然後,優雅的撐著臉頰薄笑。
“你……想怎麼著吧。”我躲閃著不去看那對閃著精光的眸子,艱難的咽下口水。因為我似乎已經毫無察覺的跳進了預先挖好的陷阱。
他顰了顰眉,似在思索;我蜷著身子,就像待宰的羔羊。
“這樣吧!”他拊掌,“既然你喜歡古董,而我是行家,你就尊我聲師傅。”
哈……我歪著腦袋盯著他,楞是不敢相信聽到的話。
“你有權沉默,也有不接受的權力,隻不過……”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木地板,他眼底滑過一絲狡黠。
他從地上站起來,坐到電腦前,劈裏啪啦的敲著鍵盤。我看著他的側臉,隻感覺他嘴邊的笑裏含著陰謀得逞的得意。我想,我該不該為自己祈禱。
一會兒,兩張微熱的紙遞到我眼前,葉端午居高臨下的看著我,依舊一副神聖仁慈的模樣。他,他就不怕玷汙了上帝麼?我想得有些咬牙切齒,然後一把抓過那兩張紙細細研讀。
“你好好考慮吧,入了我門下,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如果拒絕……”他頓了頓,露出為難的神色,“泄露了秘密,就隻有殺&8226;無&8226;赦了。”
咯噔!他竟然輕描淡寫的就說了要人腦袋的話!我終於深刻體會到米蘭曾說的話了,葉端午他,絕對不是救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