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怪盜”的新聞(1 / 3)

大阪的深秋,是多雨的時節;往往頭天還是豔陽高照,第二天便下起連綿細雨;而雨住風停之後,高遠的藍天又空袤了幾分,漫山的紅葉也絢爛得如春花一樣。

天涼好個秋!

我舒服的躺在學校某角落的草坪上,胸口蓋著本書,透過頭頂疏密無序的紅葉,遙望悠悠劃過千年的浮雲。

前段時間經曆了一些事情,但那些事情似乎已經跟燥熱的空氣一樣被秋雨衝淡了。是完全失去蹤影了,還是悄悄潛伏了,沒有人知道;隻不過,最近葉中秋又恢複了吊兒郎當的德行,跟來店的美女們玩得不亦樂乎。

我不敢確定他有沒有看米蘭留下的信,亦不敢確定他的心結是否解開。似乎照常理來講,心頭之傷是難以愈合的,即使結了痂,底下還是血淋淋的肉,而表麵還有難以攻破的牆。

我依稀記得童年時期的一個朋友也曾傷在感情上。不管過了多少年,他每每跟我提起那段往事,仍舊痛心得咬牙切齒;也因為那樣,他對而後的感情都懷有強烈的警戒,亦傷透了不少真切的女兒心。我曾開玩笑般的說他是在報複社會,並慶幸自己跟他的關係隻停留在了友情高度;他卻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嘴角泛出苦澀的笑。每當他露出這個表情的時候,我便知道他在笑我了,笑我是個絕緣體,笑我未嚐情愛,不識愁。

這種嘲笑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也許又是羨慕吧。因為在同樣的瓶子裏,我裝了蜜糖,他裝了毒藥。

有話說,情執是苦惱的根源,放下情執才能自在;我卻想說,放下與否全在懷有情執之人自身,毒藥在心,解藥也在心。

旁人能做的,隻有觀看與祈願。我這樣想著,隨手撿了片飄落的楓葉貼在額頭上,深深的吸了口氣。

學校的廣播一首接一首的放著時下的流行歌曲,從《世界上隻有一朵的花》,到《changetheworld》,再到《花火》,都是些元氣向上的歌,和校園裏充盈著的青春氣息和學生的無憂無慮很是相配。我想,我可不可以這樣想,至少當一個絕緣體未嚐不是好事。

正當我傻傻笑著的時候,音樂嘎然而止了,取而代之的是整點的新聞播報。我沒有讀報紙的習慣,電視也很少看,所以聽學校的廣播成了每天必幹的事情;雖然我一直認為那個播報員軟軟的聲音更適合念娛樂八卦呢,但每天這個時候嚴肅的政治經濟時事社會新聞都會灌進耳朵。

“昨夜,大阪府豐中市一處屬於暴力團體山口組的民宅發生入室盜竊案。據警方初步統計,被害人家中除了一尊高約15厘米的銅獅,並無其他財物損失,也無人員傷亡。據當地住民反映,曾聽見槍聲,但警方在現場及其周邊區域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痕跡,而被害人也否認了開槍自衛的說法。負責該案的大阪府警搜查一課阪田一郎警部在現場勘察後接受記者采訪時說:此案由於現場無任何線索可查,偵破難度相當大;同時,對於該暴力團夥成員是否開槍,是否違反了《槍支管理法案》一事,他們也會追查到底。據介紹,被盜銅獅為19世紀東印度公司獻予維多利亞女王之物。至於竊賊為何會無視現金而獨取一件物品,還有待警方進一步調查。朝日新聞 小林報道。”

“昨夜,不明飛行物ufo驚現豐中市上空,在空中停留時間為5-10分鍾,約有1000人目睹……讀賣新聞 水野報道。”

我閉著眼睛聽著,較之於後一個ufo的新聞,我還是對那個銅獅比較感興趣,因為那也算是古董。不過,那還真是一起離奇的盜竊案,沒有任何線索,東西就跟憑空消失了一般,會是什麼人幹的呢?有什麼賊會不取金錢而取物品呢?我突然想到電影〈偷天陷阱〉裏的肖恩&8226;康納利和凱瑟霖&8226;澤塔&8226;瓊斯。難道真出了如同他們一樣的大盜?偶摸了摸下巴。

旁邊傳來幾個女生唧唧喳喳的議論,我豎著耳朵一聽,發現她們竟異想天開的把前後兩則新聞揉到一起了。我想她們一定是〈名偵探柯南〉的粉絲,不然為何這麼容易的就想到怪盜基德了呢?神不知鬼不覺的取走東西,然後再發動背後的滑翔翼逃走麼?我皺著眉頭在腦袋裏回想動畫中看過的畫麵,覺得在天上飛的基德還真有被誤認為不明飛行物的可能。

而且,怪盜基德也是個不偷錢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