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動開篇切入主題
演講中該用怎樣的格式開篇才能有更好的效果,自然地過渡到主題,不露絲毫雕琢的痕跡,開篇與全文達到和諧統一,渾然天成。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做法,但從下麵幾個例子中,你能夠得到一些啟發。
在青年演講大賽中一篇題為《強者之歌》的獲獎演講是這樣開頭的:“我們這些大學生,都像是坐在一輛公共汽車上的乘客。坐著的是名牌大學的,站著的是一般院校的,擠在車門口的則是我們這些師專生(該篇演講的作者是一名師範專科學校的學生)。
坐著的自命不凡,沾沾自喜;站在坐椅旁邊的,有些憤憤不平,總認為自己應該坐著;擠在車門口的,有人因擠上了車而暗自慶幸,但更多的人則唉聲歎氣,悲歎懷才不遇,錯失良機,擠到了這倒黴的教書匠的角落裏。是啊,跟坐著的相比,沒有那般舒適與可靠;與站著的相比,也似乎是低了一大截。
朋友,假如生活像一輛車,載著我們這些還算幸運的乘客。那麼,張海迪,她的位置又在哪裏?生活賜予她的,也是一輛車,但是一輛輪椅車!可是,就是在這樣的一輛車上,卻書寫著光輝與成就。”
……
在這篇演講中,作者先是打了個比喻,將如今的大學生分了幾個檔次,對號入座——坐著的、站著的和擠在門口的。生動形象又十分具體。接著作者分析了不同人的不同心態,重點則是那些“擠在門口”的師專生。然後,又引出張海迪與師專生們相比。這樣就很容易切入主題——不管你處在什麼位置,不要怨天尤人,隻要努力奮鬥,就會有所成就。這樣下來,整篇演講生動形象,一氣嗬成,能緊扣聽眾的心弦。
1962年,82歲高齡的麥克阿瑟應邀回到西點軍校,參加母校為他舉行的一個授勳儀式。
西點軍校是麥克阿瑟少年時的一個夢想。後來當他考入這所軍校,成為其中一員時,這裏又是他成功的起點,校園裏的一草一木,一桌一椅都讓他眷戀不已,浮想聯翩,仿佛自己又回到了那個充滿活力的青春時代。在授勳儀式上,麥克阿瑟即席發表演講,開頭是這樣的:“今天早上,當我走出旅館的時候,看門的人問道‘將軍,您上哪去?’我回答他說‘我去西點軍校’。”
‘西點軍校?’看門人很吃驚,‘那兒可是個好地方,您從前去過嗎?’當然去過,而且還很熟……
這個開篇極為簡單,敘述也樸實無華,但其中包含了多麼複雜的感情。既說明了西點軍校在美國民眾心目中的崇高地位,激發起學員們的自豪之情,同時也表達了麥克阿瑟對母校深深的眷戀之情。
皖南事變後,新四軍遭到重創。中央派陳毅繼任新四軍軍長。這一天,陳毅率領新四軍開進浙江的一個小鎮休整。
碰巧,當地的抗日組織召開動員大會,組織者非要陳毅講幾句話,激發一下群眾的抗日熱情。陳毅覺得這也是個宣傳革命的好機會,便欣然應允。當司儀介紹完畢,陳毅走上講台,聲音洪亮地說道:
“我叫陳毅,耳東陳,毅力的毅。剛才司儀先生稱我為將軍,實在不敢當,我不是什麼將軍,當然叫我將軍也可以,那說明我是受全國老百姓的委托,去‘將’日本鬼子的‘軍’。這一將,直到把他們‘將’死為止……”
這個開場白自然風趣,幽默傳神,活躍了會場的氣氛,同時也表現出陳毅作為一代革命家的粗獷、豪放的氣概。
1854年7月4日,美國紐約的羅徹斯特市舉行國慶節慶祝大會,著名的廢奴主義者道格拉斯在會上發表了批判種族主義的演說,他采用的是提問式開篇法:
“公民們!請原諒,讓我來提出一個問題,為什麼今天請我到這裏發表演說?對於你們的國家獨立日,我有什麼好處?跟我又有什麼關係?難道《獨立宣言》載明的政治自由和自由平等原則,也適用於我們嗎?因此,是不是請我來把我們的劣等民族送上民族的祭壇,以及為了從你們的獨立而導致我們獨立的幸福,請我來承認得到裨益並表達衷心感謝呢?”
在一番提問之後,就開始揭露美國還存在著種族歧視的黑暗製度,用無可辯駁的事實和科學根據駁倒了白人所謂的“黑人不屬於人種的謬論”。演講的開篇,是架起演講者與聽眾之間第一座溝通的橋梁,所以在開篇的選擇上必須多動腦筋。可以運用比喻、借用典故、自我貶抑、即興發揮等多種形式,力求自然和諧地切入主題,又能抓住聽眾的興趣。
開門見山以情動人
有些演講者一登上講台,就先自我謙虛,總是以諸如此類的方式開頭:“今天沒什麼準備,再加上我這個人天生就笨,所以實在是沒什麼說的。”
葉聖陶老先生曾這樣評價:“誰都明白,這其實是謙虛。可是,演說者未免少了一點思考,你說不曾準備,沒什麼要說的,那為什麼要浪費聽眾們的時間呢?如果沒什麼可以說,台上那些長篇大論(或三言兩句)算不算‘沒有說的’呢?抑或是逢場作戲呢?”
葉老的批評實在是尖銳。其實,演說者的那種“自謙”並非一定出自本心,不過是開場客套的陳規。所以說,要想使演講獲得好的效果,就要打破陳規。魯迅先生1923年12月在北京女子高等師範學校所作的演講《娜拉走後怎樣》的開場白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