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他們一眾人都行了跪禮,偏她不,叫那些天朝人看了,豈不說他這個王子,沒有實權,連一個女人都壓製不住,還不叫人看了笑話,這叫他如何不恨!
“妹妹,這什麼時候了,不要胡鬧!”阿裏靳雙手垂在身側,攥緊的拳頭,哈什魯看得出他是在隱忍,再看見自家妹妹毫無懼色,他忍不住低吼了句。
可哈什娜仍是巍然不動,仿佛沒看見對她一個勁兒使眼色的哈什魯,也沒聽見阿裏靳所謂的“命令”。
天朝官員指指點點,那是在看熱鬧,可他們呢?她身後跪著的一眾汗臣,連大氣也不敢出,為什麼呢?那是因為他們慫!因為他們也不過和阿裏靳一樣,是花架子中看不中用!看著他們個個麵如土色,生怕因為她的無禮,而牽連了他們。若是天朝皇帝降罪,他們一定恨不得和她劃清界限,從而把自己摘得幹幹淨淨。一群貪生怕死,趨炎附勢之輩。
再說那阿裏靳,在南疆仗著自己是大王的嫡子,一慣囂張跋扈,唯我獨尊。而今不也一樣原形畢露,說到底也不過是仗著大王的權勢、威望、狐假虎威罷了。
哈什娜心中對他們這些作為,大為不屑。
若說先前行了這跪禮又如何,成大事,講究能屈能伸,可現在,她偏不!
“到底是初來乍到,對這兒還不了解,使節們這衣裳穿得未免太過厚實了些。”袁超看著殿中那蒙麵女子居然絲毫不懼南疆王子的施壓,想必,也是一號人物,這大殿內氣氛僵持不下,讓他不免有些擔憂,所以他才另辟蹊徑,佯裝關心起他們的著裝,從而轉移他人的注意力。也避免讓上頭那位有所懷疑。
阿裏靳拿哈什娜無可奈何,心中正大為惱火,袁超一番不冷不熱的話,進了耳朵聽起來也就變了味,變成了諷刺、挖苦。
他轉頭狠狠地剜了眼袁超,他心中有多少惱,他對袁超的憎惡就有多明顯。
一時之間袁超臉色變幻莫定,他長舒一口濁氣,才勉強平複下他胸口的鬱憤,他一番好意,對方不領情也就算了,竟還表現出不屑一顧,反倒顯得他多管閑事了。這簡直是在打他的臉,如何叫人不氣憤。
看著阿裏靳的舉動,哈什魯心中大失所望,他無奈的左右搖了搖頭,唇邊的諷笑,一如他心中的想法:朽木不可雕也。
“袁將軍有心了,倒不是我們失察,隻是我南疆不及天朝,地理優勢得天獨厚,四季如春,如今這時令,南疆還是冬雪初融,堪比下雪更為寒冷,所以我們的穿著略微厚了些”
袁超見哈什魯和顏悅色,心中的不快也就拋諸腦後了,也還是有人明事理的,不是嗎?
哈什魯看著袁超緩和的臉色,懸著的心,也稍稍放下了些,既是同盟,撕破臉皮便是大忌!而今更是不得不與他周旋。
到底是在官場摸爬滾打幾十年了,懂得避重就輕,一番話更是說得滴水不漏,暗中為他們開脫,明裏卻是叫人難辨端倪,尤其那句“初來乍到,對這兒還不了解”,既是初來乍到,那麼不懂天朝禮儀也是情有可原,那麼妹妹未下跪行禮也是說得過去,更談不上冒犯一說。果真好計,果真老謀深算!
端坐上首的蒼煜沒有理會那兩人之間的“默契配合”,他隻是看著大殿裏那個站著的女子,那個不懼旁人眼光,不畏權勢,在下首遙遙與他對視的女子,持久的對視下,他開始懷疑她到底是否是在看他,而他,亦未看透她。
無疑,她挑起了他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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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了工作危機中,更文時間不定,我也好無奈。┏(?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