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比縣令鼻子哼了一聲,招呼手下說;“把這兩個男人,還有這個女人統統給我拿下,回到本縣府,好好的棍棒伺候,我就不相信他們的皮子要比別人的厚,他們的骨頭要比旁人的硬。”眾打手聽到縣令如此一說,紛紛摩拳擦掌,朝著三人逼過來。
瘸狐狸見此情景對耿子奇說道;“這些人我來對付,好歹我還會點拳腳,你帶著黃秋娘爭取跑出去,後台的一根柱子前拴著我的一匹馬,你們騎馬跑吧!”耿子奇無畏的說;“前輩,你一人恐怕不好對付,我跟你一起來,我也好歹懂點武行,不會吃多大虧的,如果不把他們的囂張氣焰打一下,黃姐姐也保護不了。”
瘸狐狸見耿子奇說出這樣的義氣話,不覺的衝他點點頭,真是好樣兒的。橫豎是一條好漢!這時候,打手們已經逼到跟前了,說時遲那時快,瘸狐狸和耿子奇將黃秋娘夾在中間,共同對付窮凶極惡的打手們。圍觀的百姓,隻看見眼前一陣亂紛紛,攪在一起,稀裏嘩啦的。
還想看出個究竟來呢,隻聽見耳邊慘叫聲此起彼伏,再定眼一瞧,花啦啦的腳底下,躺了一片,歪七豎八的爬的爬,滾的滾,叫娘的叫娘,喊爹的喊爹,尤其是那個縣太爺的公子哥,又被瘸狐狸給高高的舉起來,猛的慣在地上,褲襠頓時破裂,臭烘烘的屎尿迸濺出來,熏得劉比縣令立馬捂起口鼻,不由的想起兒子幼年時候拉在褲襠的情景。
趁著現場打亂的時候,三個人早就逃到後台,瘸狐狸解開拴馬的韁繩,將黃秋娘抱到馬上,然後對耿子奇說;“小兄弟,上來吧,你和黃秋娘一起逃命吧。”耿子奇說;“前輩,我們跑了,你怎麼辦?”瘸狐狸擺擺手說;“嗨,事到如今,你就別管我啦,我能跑掉,算我運氣好,跑不掉,算我倒黴,咱們後會有期。”
他說著,就攙扶著耿子奇跨上了馬,然後照著馬屁股就是一巴掌,耿子奇和黃秋娘騎著馬啪嗒啪嗒的跑遠了。瘸狐狸自己也脫下戲服,把臉上的油彩一劃拉,成了一個大花臉,然後抄著演戲用的道具——一把華龍刀,朝著碼頭方向跑去了。
這邊,劉比縣太爺這個一腳,那個一提溜,好不容易才將滿地爬的家丁和打手們都招呼起來,再看現場,哪裏有那三個好漢好女的影子兒,隻見自家的公子還在往外排泄汙穢之物,那些旁觀的老百姓早就離去了,或許現場的奇臭,讓鄉親們跑得時候,腳下更加用勁兒,不這樣怎麼行?臭不可聞呀!
“人跑了?不行,哪怕他們跑到天涯海角,也得給我統統的追回來!”麵對著慘敗的局麵,縣太爺劉比氣得七竅生煙,五髒六腑都在翻江倒海,他發誓如果不逮住那兩個公的,和一個母的,誓不罷休!公的回來大卸八塊;母的回來,要把她當成一個小麵團,不好好的揉出個花樣和形狀出來,就不姓劉!
耿子奇帶著黃嬌娘飛馬快奔,朝著威海方向疾馳而去。馬是匹好馬,個大,渾身雪白,隻有額部是一團黑,再有尾巴是一束黑,四蹄也是黑的,這匹馬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叫做“騰雲駕霧”,奔馳起來,四蹄帶風,呼嘯奔騰。
耿子奇抓著韁繩,兩手摟住前麵的黃嬌娘,她的身材窈窕,八月天,摟個大美人,卻不顯得熱,反而從胳膊和胸脯間感到一陣微涼。耿子奇小的時候,聽大人說過,女人是冰,男人是火。現在,他平生第一次懷裏摟著個美嬌娘,心裏如同打鼓似的,劈裏啪啦一刻也不停息。
十八歲的壯小夥兒,渾身都透著一股熱血,隻差給點溫度就沸騰了。幸虧懷裏抱著美人,還能把體表的溫度給降下來。但是心裏卻像是燃燒了一把火似的。燥熱無比,隻覺得下麵脹得不行。誰讓黃嬌娘無比嬌嬈,誰讓這個女戲子貌若西施呢?
當然,西施誰也沒有見過,耿子奇也是聽大人說過,反正西施就是美豔的驚人,那個美就像是你直直的眼睛看太陽,刺得你睜不開眼。這個黃嬌娘雖然沒有像太陽,刺人眼睛,可是看她一眼,就敢叫你走不動路,渾身稀泥一般,不信嗎?可以試一試?誰敢?
耿子奇不敢,父親雖然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但是活在世上,一些道理還是懂得的。比如說,除非你到了結婚的年齡,即便是全身玩意兒都長齊了,也要記住;女人沾不得,亂性喪誌嘛。耿子奇出門,父親再三囑咐的話,其中一條就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