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惡少,也就是那個縣令的劉少爺,輕蔑的對耿子奇說;“你他媽的給老子馬上消失,不然老子要抽你的筋,扒了你的皮,快滾!”好家夥,口氣不小,耿子奇皺了皺眉頭,橫眉冷對,一身正氣的指著劉少爺的鼻子,說道;“你們四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麼本事?有那個能耐,就出來跟我單挑,敢不敢?”
劉少爺一聽,回頭看看自己的三個同夥,冷笑道;“我看眼前這個家夥八成是活膩了,好吧,老子倒想看看他的肚子裏裝了幾個刁膽?走,哥們兒,單挑就單挑,今天不把他的屎打出來,我們就不收兵,這個娘們先放一放,遲早是咱嘴裏的肉!”
劉少爺一揮手,連同幾個地痞,凶神惡煞般的朝耿子奇撲過來。耿子奇一下就跳到了空地上,麵對著是一場惡戰。觀眾本來是正在如癡如醉的欣賞著瘸狐狸的演唱呢,突然看見旁邊一陣騷動,打起架來了,就呼啦一下,都朝著打架的地方跑過去了。
看來打架是最有看頭的,要不觀眾也不會撇下正看得興頭上的戲台,去看一場打架鬥毆。實際上,觀眾感興趣的不是打架本身,而是本地最有權勢的四個作惡多端的地痞惡少,共同對付一個手無寸鐵的年輕後生,鄉親們對耿子奇的生死,都暗自捏著一把汗呢。
哎呀呀,這不是找死嗎?一個打四個,而且對手還是心狠手辣的地痞惡少,那個年輕後生能對付的了嗎?正當觀眾都把心提到嗓子眼上的時候,隻見後生一個漂亮的原地騰空而起,二踢腳帶著風,呼嘯著飛向了為首的劉少爺,頓時隻聽一聲慘叫,劉少爺來了個仰八叉,口吐鮮血,鼻子和嘴巴都歪倒一邊去了。
其他的三個惡少,見狀揮舞起刀棍,就朝著耿子奇撲來。圍觀的百姓的心又一次給提了起來,剛才大家確實是為耿子奇的漂亮的一踢而叫好,這會兒,看見三個地痞同時抄著家夥,圍攻那個後生,百姓不由的緊張起來,三對一,而且是抄著刀棍,對付那個手無寸鐵的後生,悲慘的是誰?結果可想而知。
突然,台上正在唱《打城隍》的瘸狐狸,停止了演戲,一個蹦子從台上跳到了地上,撥開觀眾,三步並兩步,來到了打架的現場,貓著腰,也不做聲,一把揪住最後麵的一個地痞,雙手舉過頭頂,往地上一慣,當即摔得那個家夥,褲襠開裂,黃兮兮的屎尿,冒著熱氣兒,頓時遍地橫流。
與此同時,耿子奇又是一個漂亮的回旋,將劈頭砍來的一個舉著明晃晃刀片的家夥,踢得踉踉蹌蹌,兩眼眯瞪,辨不清方向,最後被觀眾當中一個老者,用拐杖劈頭給了一下,敲在腦門上,這才晃悠悠的撲通一下倒在地上,翻起了白眼。
還有一個見勢不妙,扔了手裏的棍子,拚命鑽出人群,撒丫子想溜走,卻被瘸狐狸一把撈回來,揪住他的脖領子,剛想教訓一番的時候,那個受辱的黃嬌娘,帶著被撕破的戲服,衝了過來,不由分說,朝著那個地痞,掄起巴掌,左右開弓,直扇得地痞,跪地求饒,哭爹喊娘。
黃秋娘正打的起勁,圍觀的老百姓也仿佛解了氣似的,拍手叫好。那個跪在地上,臉都被抽腫了的地痞,哭喪著臉,鼻血夾著鼻涕橫流,眼前金花閃爍,被眼前的女戲子打得是天昏地暗,幾乎要昏厥過去了。突然,有一個聲音高叫著;“大膽刁民,竟敢聚眾鬧事,還不給我拿下!”
大家抬眼望去,隻見一個穿著官服的人,帶著一群打手氣勢洶洶的趕來了。鄉親們不看則已,一看驚恐萬狀,紛紛做鳥獸散,同時還叫道;“縣太爺劉比來捉人啦!快跑吧!”場麵頓時亂作一團。原來,劉比縣令早就得到家丁的報告,說自己的公子,在集市上被人打了。
“被人打了?”縣令劉比本來躺在太師椅上,正在跟一個小妾抽大煙,騰雲駕霧呢。聽到家丁這麼一說,嗆得咳嗽了兩聲,小妾趕忙捶著他的背。好不容易喘過一口氣,劉比氣急敗壞的問家丁;“你小子說清楚點,我家公子到底被什麼人打了?”
家丁如同一匹喪家犬一樣,眼睛也不敢看縣令,隻是哆哆嗦嗦的,語無倫次的說道;“小的正陪著大少爺還有幾個小爺們逛集市呢,不曾想,不知哪裏來的一個野小子,不問青紅皂白,就上前踹了我家大少爺的鼻子上,把他給踢翻在地......可恨的是,唱戲的瘸狐狸也成了幫凶......幾個小爺們也都慘遭痛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