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尾巴呢?”白漾撲過去就想要玩弄白澤的尾巴,被沈簇一把攔住。
白澤捂著自己的屁股說道:“現如今是何世道,姑娘家的竟不顧禮義廉恥……”
白澤氣苦,雖是個十歲的小男孩,可到底歲數也算是曆經滄桑了,如今被一個黃毛丫頭調戲,心裏多少有一種說不出的悲憤。
白漾的臉色微紅,轉頭問沈簇道:“沈掌教,你不會也是個什麼貓妖精怪吧?”
白漾想起沈簇常日裏沉默寡言的樣子,心裏猜測說不定是個石頭精。她湊近他身邊,心想,若是個石頭精,也定然是俊雅不凡的石頭精。
“呦,都在這兒呢啊?”
夜叉裹著睡袍,赤著腳從浴室走了過來。
她挑選的睡袍是白漾上次去蘇州出差帶來的上好的真絲織就,可一遇到水,玲瓏有致的身體曲線就全被這真絲睡袍給包裹出來了。
白漾腹誹,這件睡袍自己可還沒舍得穿過幾次呢,可眼見著這麼好的睡袍裹著這樣妖嬈的身子,也不由得覺得這睡袍才算是找到了正主。
夜叉環顧眾人,又上前摸了摸白澤的腦袋,笑眯眯地說道:“貓妖,化成人形啦?”
白澤憤怒地撲了上去,刺啦一聲,真絲睡袍就被扯出一道口子。
夜叉胸口大片的嬌嫩肌膚就漏了出來。
白漾的第一個反應就是站在沈簇的身前,喊道:“不許看不許看。”
“嘖嘖……阿荼,哦,不對,應該是白漾……”夜叉整了整睡袍,可睡袍反而更鬆散了,“都是妖精,看兩眼怕什麼,阿簇,哦?”
沈簇的眼睛被白漾的手擋住了,他低聲笑了一下道:“別鬧了。”
白漾這才怒火衝天地衝夜叉喊道:“你知道我這真絲睡衣多少錢嗎?”
“那還真不知道,不過看這手工拙劣,粗針大線,想必也值不了幾個大洋。比起承瑞坊的樣式不知差了幾條複興路呢。”夜叉懶洋洋的翹腳躺在床上,媚眼如絲,一副任君采擷的妖嬈樣子。
白漾抖起床單就扔在夜叉身上了。
夜叉不滿的露出白花花的大腿在床單上打轉,笑道:“人家剛沐浴出來,好熱嘛……”
白澤冷哼一聲,“臭魚爛蝦生性寒涼,熱什麼熱?”
夜叉還嘴道:“貓妖懂什麼,人家是心頭熱。”
白漾瞪了一眼,衝著沈簇道:“快帶她回你家去吧。”
“人家才不呢。”夜叉尖銳的指甲在胸前不斷打轉,笑道:“人家就喜歡你這裏,他一個大男人的房子有什麼可去的,還是這裏好,香噴噴的。”
“你還想賴著不走?”白澤冷哼。
夜叉嘟著嘴道:“人家隻是想要保護小丫頭。若是那地縛靈再來糾纏,人家也剛好肚子餓了嘛……”她舔舔嘴角,宛若在憧憬一盤紅燒肉。
“地縛靈……哦,對,地縛靈啊……”白漾喊道:“我……我這是被鬼纏身了嗎?”
方才打打鬧鬧不覺得,可細心想來,才發現對麵這個圓腦袋的小貓妖據說是什麼上古神獸,而賴在床上的狐狸精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生物,眼前還算正常的隻有一個開古董店的沈簇,可貌似也是什麼茅山掌教。
而被鬼纏身這件事情難道不是自己離開雲台就可以解決的?
不是唯物主義嗎?從小警察老爹教導自己的三觀在今天突然發現是極其可笑的,不由讓白漾對自己的人生產生了強烈的懷疑。
“我又被鬼纏上了?這是第二次了?”白漾靜下來,說道:“我想我是不是該去醫院看看,也許是最近精神壓力太大,產生幻覺了。”
白澤不願意搭理她,蹦蹦跳跳去冰箱翻披薩去了。
沈簇道:“你隻要帶著我給你的珠串,它並不能傷害你。”
“這麼說是真的了?不是幻覺?”白漾慘叫道:“可我不想天天看見一個鬼啊!”
“這房子被阿簇下了結界,普通小鬼是進不來的,你不用擔心。”夜叉道:“本來呢,是沒什麼事的,你要離開雲台,她也不會糾纏你。可你不應該給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