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清揚?!
我一驚,這家夥總是在不合適的時間出現在不合適的場合裏。我這般哄強生,固然是心中有歉,很大程度上也是為了他啊!我可不想死後看到強生魔性大發,將一幹人全部陪葬,這樣我就算去了另一世,心裏也不能安穩。
強生雙眸登時閃出了金芒,“下一世,你還要跟我爭?既然苜說了她眼裏隻有我一個,我哪能還讓你?”
我不禁啞然失笑,這強生也太把我說的話當真了吧,誰知道有沒有下一世?搞不好我一死就回到二十一世紀呢,搞不好還能趕上上海世博會。
“那你是盼著一一去死了?”突然出現在紫杉林中的韓清揚臉色有點奇怪,不似之前那般沉靜似水,眼眸精光凝聚,呼吸深淺起伏,臉容似乎都透著光彩。
“你胡說什麼?”強生身子緊繃,絲絲殺氣透了出來,嚇得我隻能抓緊他的胸襟,這會子他們打起來,韓清揚可是占不到一點便宜——他最近消瘦得實在太厲害。
“如果能夠讓一一好過來,你是不是願意付出一切?”韓清揚好似無意的看了一眼我摟在強生脖頸的手,冷冷的說道。
強生眼中金芒更盛,仿佛明白了點什麼,“難道你之前的預料是真的?鬼霜真的有所隱瞞?”
韓清揚麵無表情的點點頭,搞得我一頭霧水,納悶的問道,“你們在說什麼?”
強生調整了一下姿勢,讓我躺得更加舒服,清新的呼吸縈繞在我的鼻尖,“苜,是這樣的,雖然鬼霜斬釘截鐵的說你不治,但是韓清揚卻不甘心,他在診斷當日看出鬼霜有過一絲猶豫,便堅信他有所隱瞞,這些時日,一直在對鬼霜下功夫。難道,難道鬼霜真的撒了謊?”
“鬼霜沒有撒謊。”韓清揚的臉色還是不太好看,一直盯著我和強生過於親密的造型。
“那苜如何能夠好起來?”強生有點惱火,將韓清揚不悅的神色自動過濾。
韓清揚吃飛醋這個毛病,我算是領教過了,可不能由得他去,隻得朝他伸出手去,“搭把手,我下來走走。”
果不其然,韓清揚以順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將我抱過,愣是不讓強生沾一點點衣角,嘔得我隻能狠狠打趣他,“怎麼對鬼霜下功夫的?難不成你□□了他?他可是對你垂涎已久。哼。”
韓清揚臉色微微一窘,斜了我一眼,語氣淡淡,“我要讓人開口,還需要□□不成?”
“可是要鬼霜開口,□□可是最快的方法哦。”我不依不饒,他盡吃我的飛醋了,好不容易讓我逮到一次機會,可是要盡情嘲笑回來。
“你有完沒完?”韓清揚不理我,抬頭凝重著看著強生,鳳目裏閃爍著謹慎和擔憂,“再問一次,如果能夠讓一一好過來,你是不是願意付出一切?”
強生臉色一沉,“都現在了,還問我這個?你是瞎子聾子還是傻子?為了苜,我可以逆天弑地。”
“好,”韓清揚痛快的說道,“我不需要你逆天弑地,我隻要你不出手——當我殺你大哥的時候。”
“什麼?”驚呼出來的是我,“你瘋了不成,你為什麼要殺趙天烈?他雖然討厭,但是他於我有救命之恩啊?”
“為了救苜嗎?”強生麵無表情的說,他似乎比我更知道——韓清揚不是一個喜歡開玩笑的人,他能說出這樣的話,必然有他的理由。“鬼霜怎麼說的,他如果沒撒謊,為什麼當日他如此斬釘截鐵的說準備後事?”
韓清揚猶豫的看了我一眼,輕輕的用手在我臉上一拂,我頭頸一麻,便立即昏昏沉沉起來——死韓清揚,為什麼不要我聽?我可是正牌的當事人啊!!!
……
幽幽轉醒的時候,我驚愕無比的發現,我居然不在鳳儀宮,而是躺在一間擺滿瓶瓶罐罐、藥氣縈繞的屋子,來不及思考,一張美麗至極的臉突然放大在我的眼前。
“趙天烈,你做什麼?”我厲聲尖叫道。
這是個什麼場景?為什麼韓清揚和強生都不在旁邊?為什麼把我從好好的鳳儀宮弄到這裏?咦,韓清揚不是放言要殺趙天烈嗎?為什麼他現在好端端的在我身邊,而韓清揚呢?可是生出了什麼變故?天哪,怎麼回事?……
“叫什麼叫?”趙天烈細長的眼睛裏傳遞的全是危險的信號,“跟我在一起就那麼恐怖?”
“你要做什麼?”我驚恐無比的發現他正在寬衣解帶,嚇得我不輕,便極力掙紮起來。
“你這個蠢女人,我是要救你性命,你真當我想上了你啊。”趙天烈怒極反笑,一伸手點了我的穴道,“死前要了你,未必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他將外衣除了下來,一抹奇怪的鮮紅躍入我的眼簾——那是什麼???不是我幻視了吧,趙天烈,趙天烈他,他,他怎麼會穿著個娘們的肚兜?居然還是個紅色的?我一口口水沒吞好,嗆到了喉管,頓時咳得眼淚直冒,“你,你存心嚇唬我嗎,還,還是嫌我死的不夠快?這,這太離奇嚇人了。”
“你不是一直都想看我穿這個嗎?”趙天烈不善的看著我,雖然一個貼身的繡著鴛鴦戲水的小肚兜圍在他極為精悍的胸膛之上,我卻絲毫感覺不到好笑,隻是覺得一陣恐怖滲人,他越是這樣,他越像個男人,不,他就是一個長得比女人還好看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