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裏,
寂靜得讓梅落的經紀人和助理呆呆的盯著梅落,一副你不會答應和黎思遠繼續訂婚了吧的樣子。。
看著主子沉默不語,二人感覺不妙。
尤其是經紀人就急得跺腳,“小姐,姑奶奶,你不會是受虐症吧?”她的眉頭都擰成一個小小的山包了,大有一副審問主子的架勢。
“喂,你吃了什麼藥了,膽兒這麼肥,敢對主子大呼小叫,你明天是不是不想混了?”助理故意在一旁擠眉弄眼的大呼小叫。
麵對二人的一唱一和,梅落理理額頭的碎發,像是對她們耐心的解釋,“黎思遠已經退了一步。“
“退到哪裏?”一個湊近她耳邊。
“是斷絕與他們的親戚關係?”助理拍著手,目光裏閃動著希冀。
“不是。”梅落沉沉的否定了她們剛才的想法,然後示意她們坐在臥室一側的沙發上,三人都靜靜的坐下來。
“那是什麼?”麵對梅落的不急不緩,助理一副耐不住的架勢,急急伸著脖子問。
“他放棄了黎氏所有的股份,全部給了張麗文母女,算是恩情的補償。”她淡淡的聲音裏有一股沉重,不得不說,黎思遠今天晚上很會揣測心思的投對了炸彈。
又是一片寂靜,空氣仿佛瞬間停止了流動。
“以後那不是貧困戶?”助理心直口快的噴了下,然後眼睛飛快的看了眼經紀人的方向,而她的臉色卻是不同於助理的,倒是沉了下來,像是在思索。
“哦!”助理沉默幾秒後,又大呼小叫,“原來,想吃梅小姐的軟飯。”
梅落倒是笑了,“他不是那樣的人。”
“哼,見色忘義。”助理撇了小嘴,手指戳戳桌子,“小姐,你以後不是說了,嫁了人,不想再拍電視什麼的了,隻想做一個賢良的妻子,相夫教子。”
看著小助理一本正經的瞅著自己,眼巴巴的托著腮,等著自己的答案,梅落揚起唇角,“是,我說過,可是此一時,彼一時,如果用幸福來衡量一切,息影不息影,我可以忽略不計。”
塞塞的心疼。
“主子,你不至於這麼恨嫁吧?如果你不嫌我有沒有錢,不如跟我好了。我保證不會有親戚欺負你!”助理心疼的望著梅落,有著說不出的心疼,雖然不知道這份婚姻以後會是什麼樣子,可是她心裏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擔憂。
張麗文會就此罷休嗎?
“跟你?你太汙了?你總少了一點東西。”經紀人瞪著眼睛,連續吐了兩個槽,最後捂著肚子笑。
“你才汙!”助理捂上雙臉。
“看看你們兩個,好像我馬上就要奮不顧身的跳進地獄似的。”梅落左右看看他們兩個,歎了口氣,確實如他們所說,不是親人卻勝似親人。
“如果我息影,我給你們養老的錢,還有如果你們還喜歡在這一行,我幫你們介紹個不錯的紅星,保證你們衣食無憂。”說完,梅落感覺有一點沉重了,眼角的光澤都有些淡。
“說什麼,好像留遺言似的。”助理瞬間紅了小眼圈,抬手抹抹,“小姐,你不能這樣說,我們還打算繼續混你,如果你不拍了,我們就給你當仆人,幫你打掃衛生間,廚房煮飯,隻要給一口飯就行了。”
“隻要你不拋棄我們。”小助理的眼圈紅到極限的時候,竟然啪啪的掉了幾顆金豆子。
經紀人沉穩一些,表情看得出也是很難受,“小姐,其實你不用真的這樣,我們會好好的,隻要你幸福,其實那天你衣服有問題之後,我馬上給楚先生發短信,結果,在你換上何思儀的衣服之前,楚先生幫你捎了一件衣服過來。”
她想,如果現在不說,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說了。楚嘉樹還是應該在乎小姐的。
“那幫我謝謝他。”梅落的聲音淡淡的。好像並沒有什麼多大的反應,是的,上次她們人在地震災區臨時帳篷同處一帳的時候她就知道,她和他不會有結果,先不說沒有愛情,而且他們之間也沒有楚母允許的親情。
她一個籌碼也沒有,所以梅落她沒有力氣去孤注一擲的,再做一個夢,明明知道夢是空的,她不是十幾歲,二十幾歲的小姑娘了,她已經三十了,她已經沒有了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