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累,
太不切實際。
看著主子如此輕淡的反應,倒是出乎了經紀人的意料,經紀人大大的眸子不可置信的盯著梅落,仿佛想從她的臉上看出不一樣的感覺出來。
可是經紀人根本就沒有看到自家主子對楚先生的感動與心動,臉上浮動著的隻是一絲漠然,安靜,其它的什麼也沒有。
經紀人呆呆的保持著剛才的樣了,有些風化,她不相信,楚先生這樣的行為在主子看來是什麼想法也沒有?
好似看穿了經紀人的所想,梅落安慰說道:“你不要瞎想,我和嘉樹是彼此非常熟悉的同事,他會幫助我,就像以前我也會幫助他一樣。”
“比如,我在醫院無怨無悔的照顧他,而他則在我生病的時候照顧我,我們都是朋友,相互照顧是就盡的友情份,不是愛情份。”梅落剝白的給他們解釋,更像是對自己的解釋,要解釋過自己那一道心坎。
或許這就是楚嘉樹所謂對自己的友情,自己哪能憑空做夢的奢想。
後天,就是她和他在一個時空裏完整的結束,她要將那一顆不安的心小小的包紮在起來,藏在處小小的角落裏,不能讓人發現而揪出來。
下麵一陣熟悉的車笛聲,同時驚醒三個人。她們紛紛側頭,然後奔到陽台,就發現昏暗的燈光下,他筆直的站在柵欄前。
瘦削,身材頎長,瀟灑,他正直直的望著陽台的方向,仿佛看到了他們。
梅落的心倏的落下一拍。
經紀人朝著助理的方向擠了一個眼角,齊聲道:“小姐,去看看吧,楚先生來了。”她們兩個心道,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要是發生點什麼幹柴烈火的事情,也不是那樣的奇怪。
她們倒是一起希望。
發生點什麼才好。
若是梅落知道了她們吃裏扒外的想法,不得吐血才怪。
她穿著睡衣趿著托鞋就跑到了柵欄前,竟然忘記了要換衣服。就那樣深深的看了眼在些不清晰的臉,這樣她才敢將自己的眼睛裏的愛意毫無保留的流露出來,才能在他的麵前展露出最純真性情的一麵。
“你怎麼來了?”聲音莫名的有一絲沙啞急切,胸口也跟著她的氣息,有些高低起伏,如同波浪一波一波的湧過來。
“我來還車,你明天不是出門?”他為自己找一個美麗的借口,是的,她明天出門,所以他才要還車。
將晚風吹起的發絲輕輕撥弄到耳後,她淺淺一笑,眸色微彎如月,淺著一絲皎潔,“我車庫還有好多車。”她故意不給他剖白的機會。
夜有點僵澀。
“那打擾你了。”楚嘉樹說完轉身要走。
“車子,能幫我開進來嗎?”她還是對他默默的發出一種潛意識裏的邀請,她說完就有點後悔了,如果一會兒嘴巴裏再冒出一句,喝點茶再走……
她有點不敢想像後果。
惱恨自己,明明要斷了,卻仿佛有一根線的一頭將自己緊緊的栓了又栓,而那頭卻是他的影子。
她惱恨自己的定力不足。
“好。”他詫異的看了眼,有些意外,根本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於是梅落讓人將別墅裏的大門打開了,開門聲,吱吱吱的響在寂靜的夜空裏,聽起來仿佛也沒有平時那樣的難聽與聒噪。
客廳裏又走出兩位窈窕的小身影,是梅落的經紀人與助理。
楚嘉樹轉身要離開的時候,助理一口氣跑到他的跟前,“楚先生,那個梅小姐說了,家裏的水籠頭壞了,修不了,你能不能幫一忙?”
“啊?”梅落瞪了她們一眼,家裏的水籠頭哪裏壞了。
渾然不顧梅落的生氣,經紀人和助理早早的揚起手,倒是非常大方的做出邀請楚嘉樹大修一番的樣子。
楚嘉樹倒是很認真的跟著她們向著客廳的方向走去。
握緊拳頭的梅落隻能眼巴巴的跟在他們的後邊,她想說,倒要看看,這兩個家夥,倒底怎麼圓他們的謊?自己家裏明明水籠頭沒有壞。
她哪裏不能知道這兩個家夥的意思,可是梅落知道其實她們根本就不了解她和楚嘉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