暢華儀獨自去了鳴鸞宮看望皇後,又是好一陣安撫,自是不說,又說道姑姑已將此事接過手去,無須擔心。。。等等自是不多說。
再看歐陽若衣這邊,她才將將踏出建章宮的大門,隻一眨眼間,她身後就突兀的多出了一個人,再看去,卻是一個身著綠衣的小宮女,與尋常的宮女一樣普通的服製,隻那身綠衣在她身上總顯出一絲嬌豔雨滴的樣子,卻看到是她衣服上的絲線在陽光下,泛著詭異的綠。
這小宮女突然出現在歐陽若衣身後,周圍的侍衛太監卻都像沒看到般似的,隻有那一兩個不夠穩重的,偷偷拿眼瞧著這位綠衣姑娘。
“綠衣,我說過,在宮中該收斂一些”,歐陽若衣似是毫不驚訝這女子的突然出現,那被稱為綠衣的女子隻輕輕低頭,“是,主子”。
“可是有消息了?”
“是,方才白棠已為皇後診過脈了,確定是紫藤蘿了,皇後中毒不深,但紫藤蘿對女子身子損傷極大,白棠已為皇後開藥,可保皇後和小皇子安然,隻是,”話音一轉,綠衣抬頭看了看走在前麵的女子,眼中閃過一絲了然和崇敬,“隻是,皇後身子已受損,以後再也不會有孕。。。”
前麵的歐陽若衣聽到這話,眼中閃過一絲光芒,轉瞬間就消失不見。
“墨紫那邊也傳來了消息,毒是通過鳴鸞宮的一個小宮女下的,是每日下在皇後的洗澡水中,借著水汽進入皇後體內的,紅瑩已將那小宮女帶回了暗室,那小宮女幼年時與太後有過一段淵源,且在一個月前曾隨皇後去過一次長樂宮。”
“淑妃娘娘也是近日才收到太後娘娘的消息,隻是讓她多多給皇後找點小麻煩,讓皇後過得不舒坦就是了,淑妃娘娘想著不是什麼大事便同意了。”
“至於那紫藤蘿,是太後娘娘自行配製的,用的就是長樂宮院子裏的紫藤花,因為紫藤蘿太過罕見,是以未能及時察覺,此乃奴婢的失職,任憑主子處罰。”
綠衣聲音平穩,就將這次事情來來去去便都講了出來,也不為自己辯白,她深知自己主子的性子,最是見不得那些隻會嘴上功夫的人,是以說完後,她便緊跟在歐陽若衣身後,竟不肯再多說一個字,如此,歐陽若衣禦下之嚴可見一斑。
歐陽若衣想著綠衣方才的話,麵上仍是無甚表情,心中卻做了決定,“你既然已知錯,我便不罰你,你自去狼哪裏領罰吧”,此處的狼,乃是歐陽若衣手中又一股勢力,掌刑法。
綠衣聽聞主子不罰,已是大喜,“諾,謝主子開恩”。
一路無話。
永寧殿中,此時倒是十分熱鬧,中間正上座是空著的,左邊第一個坐著的是一個一身紅衣,腰間別一根長鞭的女子,臉上的笑容甚為張揚,襯著她一身的紅衣,更顯得張狂萬分;她的下手是一個身著紫衣的女子,這女子身形修長,形容姣好,隻可惜麵無表情,還時時散發著一陣陣冷氣;左邊第三,四個位子是空著的;第五個位子上坐著一位白衣帶笑的溫婉女子,這女子的一雙手潔白修長,手指圓潤,在陽光下更顯青蔥,縹碧此刻正立於她身後;再往後,便是那對雙生子了。。。
這些女子雖說衣飾氣質各有不同,卻都十分能引人注目。
與其相對的右側作為上卻是人丁單薄,隻有著一個身著黑衣的男子坐於右邊第三個座位,這男子側臉剛硬,身材偉岸,五官英俊,氣質亦是冷峻無風,置身於這眾多女子中間,仍不失穩重。
就聽那紅衣女子笑道,“阿哲可是難得一見的大忙人啊,我們可是甚為想念呢!”說話間,她腰間的鞭子不知何時已到了她手上,隻見她手腕輕轉,那鞭子便帶著破空之勢向那被稱為阿哲男子揮去,旁邊的幾人卻隻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看著那男子。
墨哲隻無奈一笑,內勁聚於手上,卻是空手就硬生生的接下了那女子的鞭子,感到手中一沉,卻是一挑眉,“紅瑩,你的功夫又精進了,這鞭勢越來越利了”。
紅瑩見他輕鬆接下自己一擊,也不再動手,隻手上稍稍用些巧勁,那條暗紅色的鞭子便自動回轉圈在她的腰上,與紅色的衣服自成一體。
“我有進步,你也不差,接我的鞭子卻是越來越輕鬆了”,紅瑩收了鞭,聽墨哲如此說,也不介意示弱。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每次見麵都要這麼來一下,累是不累啊”,那白衣女子笑著開口,“白棠,你我孤家寡人,自是不懂各種情趣了”,卻是那紫衣女子一臉清冷的揶揄。
紅瑩見有人取笑,也不害羞,“紫蘇,你是最最可惡了,明明一副仙女的樣子,實則毒舌又刻薄,不知又要毀了多少男子的一片癡心了”,徑直與那紫蘇調笑。
一旁的雙生子見他們相互揭短,也不接話,隻在一旁偷笑。
歐陽若衣領著綠衣此時也是到了永寧殿。
殿中眾人本還在嬉鬧,卻突地停了下來,連那最是放肆的紅瑩也是一臉嚴肅,各自整裝,齊齊拜倒在地。
“屬下見過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