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回到封地留縣後,潛心讀書,搜集整理了大量的軍事著作,為當時的軍事發展,作出了重要的貢獻。
不過曆史上也不乏因居功自傲或不甘寂寞招來殺身之禍的名將、名臣。例如韓信,為劉邦打下了江山,感到了自己地位的動搖,卻進一步挾兵自恃,要求封假王。劉邦說:大丈夫要封就封真王!果真給他封了王。輔助越國複興的大夫文種,不肯聽範蠡對他的勸告,接受了勾踐政府的職位,結果被“可與共患難不可同甘福”的勾踐賜以利劍飲恨自殺。所以事有可為則為之、不可為則退之。像越國的範蠡,三徙其地,始終保持自己自由人的生涯;唐朝的李泌,以隱士出,對肅宗說,安史之亂平定後,我隻要枕著陛下的腿睡一覺即足。為此他堅拒皇帝的提親,不成家立室,也堅拒皇帝的任命,不作正式的命官,以後果然功成身退,是為朝野上下第一受人欽敬的奇人。
低調作為一種性格,它不僅僅可以寬解人於一生終結之事,也可以寬解人於一事終結之時。古人雲:“謝事當謝於正盛之時,人肯當下休,便當下了。若要尋個歇處,則婚嫁雖完,事亦不少;僧道雖好,心亦不了。”真可謂真知灼見!
固執的人不會明白事理,狂妄的人不會通達情理
子貢是孔子門中的恃才自傲者。他學識淵博,反應敏捷,口才出眾,自以為是個全才,也非常希望像宓子賤那樣,讓孔子肯定為君子。孔子知道子貢有辯才又能尊師,認為子貢以後必成大器。但是他又看到子貢善辯而驕、多智少恕,隻能稱得上是一塊瑚璉。瑚璉是宗廟的一種用來盛糧食的貴重華美的祭器。孔子借此比喻子貢還沒有達到高級別的“器”,還需要繼續加強修養。
恃才自傲的性格通常表現為妄自尊大、自命不凡、肆無忌憚、目中無人。隻要有機會標榜自己,就會抓住不放地大吹大擂、口出狂言,常會給人一種趾高氣揚、傲慢無禮的感覺,仿佛周圍人都是一些鼠目寸光、酒囊飯袋之輩,全不把他們放在眼下。這也是人們常說的“狂妄”。
狂妄與驕傲不同。驕傲通常是對自己的長處自吹自擂,自高自大。盡管驕傲也有誇大的虛假成分,即誇大自己的長處,把自己說得花好桃好,但絕不會誇大到肆無忌憚、恣意妄為的程度,也絕不會達到口出狂言、放肆無禮的程度;而狂妄則是驕傲的極端,完全是目中無人,得意時忘形,不得意時照樣忘形。
禰衡是東漢末年的一位名士,很有才華,但他也很狂妄。當時,曹操為了擴大自己的實力,急欲招募一些有才能的人為自己效力。求賢若渴的曹操聽說禰衡有才,就想將他招為自己的屬下。可禰衡卻看不起曹操,不僅不肯來,還說了許多不敬的話。曹操知道後雖然十分生氣,但因愛惜他的才華,就沒有殺他。曹操聽說禰衡會擊鼓,便強令他到自己的麾下做一名鼓吏。
有一天,曹操大宴賓客,就讓禰衡擊鼓,並特意為他準備了一套青衣小帽。當禰衡穿著一身布衣來到席間時,從官大聲嗬斥:“你既是鼓吏,為什麼不換衣服?”
禰衡馬上就明白了這是曹操在整自己,於是不慌不忙地脫了外衣,又脫下內衣,最後就當著滿堂賓客,一絲不掛地裸身而立,然後才慢慢地換上曹操為他準備的鼓吏裝束,擊了一通《漁陽三弄》。曹操再三容忍,始終沒有發作。
曹操並沒有死心,又一次備下盛宴,要召見禰衡,並準備好好款待他。可狂傲的禰衡並不領情,還手執木杖,站在營門外大罵。看到這樣的情況,曹操的從官都要求曹操殺了他,曹操這一次也很生氣,但為了自己的名聲,隻得說:“我要殺禰衡,就像踩死一隻螞蟻那麼容易,隻是因為這個人有點虛名,我如果殺了他,天下之人定會以為我不能容他。不如把他送給劉表,看劉表怎麼處置他吧!”
劉表當時正做荊州的太守,他很明白曹操的意圖,就是想借他的手除掉禰衡。他也不願落個殺才士的惡名,不得已,隻好將禰衡送給了江夏太守黃祖。
黃祖可不像曹操、劉表那樣有心計,他的脾氣很暴躁,也不圖那種愛才的美名,碰到像禰衡這樣的狂妄之人,自然是水火不容。
一次,黃祖在一艘大船上宴請賓客,禰衡出言不遜,黃祖嗬斥他,禰衡竟然盯著黃祖的臉說:“你整天繃著一張老臉,就像一具行屍走肉,你為什麼不讓我說話呢?”
黃祖可沒曹操那樣的雅量,一氣之下,便將他斬首了。這就是禰衡狂妄的最終下場。
如禰衡一般狂妄的人,在曆史上有很多。三國時期的楊修,是有名的聰明人,但最終落得讓曹操“喝刀斧手推出斬之,將首級號令於轅門外”的悲慘結局,究其原因,乃是“為人恃才放曠,數犯曹操之忌”,可以說是“聰明反被聰明誤”,空負聰明而無智慧;韓信是一個軍事天才,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聰明人,但他對為臣之道很不精通,缺少政治智慧,恃才放曠,最後落得功成身死。
有些錯誤是在無知中產生的,還有些錯誤是由驕傲自大引發的,被勝利衝昏了頭腦,評判事物的標尺就會失衡。所以,即便是取得了一定成就的人,也不應該自鳴得意和沾沾自喜。
不論是屬於意外的幸運,還是經過長期奮鬥終於取得了成功,心中充滿巨大的快樂,以至一時間欣喜若狂都是可以理解的。因為人生中還有什麼比成功更值得高興的事情呢。但是,如果一個人因一次成功,從此就一直這麼欣喜若狂自以為高人一等,到處顯耀自誇,總是表現出一種優勝者的得意忘形和驕傲自滿,人們雖然不至於說他是瘋子,大概也絕不會敬佩他,而隻會討厭他。
如果自鳴得意者隻是一種優勝者良好的自我感覺,而且能以此感覺而不停頓地勇敢向前進擊,這當然是一種美好的心理狀態,在這種心理狀態下,他可以不斷地取得新的成功。但是一般來說,不謙虛的人很難把自己的感覺控製在這個境界。恰恰相反,他隻是自以為很了不起,而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在現實生活中,就不乏“狂妄”者:他對工作和學習都不怎麼踏實,工作和學習的成績當然也就比不過那些努力踏實的人。但他就是不肯承認自己的錯誤和缺點,總認為別人花在工作和學習上的時間多,所以成績比自己好,對別人取得好成績非但不服氣,反而硬要“狂妄”地認為自己就是比別人強。這種“狂妄”,是完全不正視自己的缺點和錯誤的“狂妄”,是完全不理智也不現實的“狂妄”,其實質就是“極端盲目的自高自大”。這種“狂妄”無論對我們的“狂妄”工作還是學習,都不會有任何好處。在現實生活中,這種“狂妄”者還確實不少,“狂妄”不但給“狂妄”者自身造成巨大危害,同時也給“狂妄”者周圍的人群和團體乃至社會和人民造成巨大危害。這種“狂妄”之危害如此,肯定是要不得的,在我們的靈魂深處不應該有它的位置。
欲成大事,則遇事多思考,全麵分析問題,不可自恃聰明,不可輕視每一個對手,不可錯過每一個細節,不可放過每一個機會。
麵向未來才能實現對自我的超越。那位學識淵博的浮士德所大聲宣稱的“我永遠不能滿足自己”,就是一句不斷否定自我,不斷超越自我的誓言。海德格爾的超越理論對我們也有一定的啟迪價值。他在竭力張揚“親在”,即“人生在世”,“在世界之中”的前提下,對自我的必然被超越、自我如何被超越做出了深刻的思辨,概括了超越的三條途徑——實際上是超越的三個方麵,即超越世界、超越他人、超越現實。
如果我們能夠把自我放在這樣一個不斷被拷問、不斷被超越的境地,我們就會迎來“一個比一個更美麗動人的自我”,使我們的生命總是呈現為一種全新的狀態。這樣,一切自鳴得意、驕傲自滿和高人一等的性格就會煙消雲散,最後不得不在謙遜中找回自己的坐標。
得意時,淡然坦蕩;失意時,泰之若素
處事不驚,必淩於事情之上;達觀權變,當安守於糊塗之中。不糊塗不能息弭事端,隻能生事、滋事、擾事、鬧事;不糊塗不能力挽狂瀾,隻能被卷入漩渦之中,拋於險浪之巔。
飛機在空中出了故障,每人都係上了降落傘,唯有一女孩沒有。此時,一長者解下自己剛係上的傘給女孩係上。常人會認為此長者糊塗,其實他心裏比誰都明白:有降落傘便有一半的生存之望;沒有這,即百分之百的死亡。為了下一代,他甘願將死亡留給自己。頃刻間,故障排除,全機人百分之百的生還。糊塗長者不糊塗。
請看君子糊塗之貌:獨自一人時,超然物外的樣子;與人相處時,和藹可掬的樣子;無所事事時,語默澄靜的樣子;處理事務時,雷厲風行的樣子;得意時,淡然坦蕩的樣子;失意時,泰之若素的樣子。
謝安與孫綽等人曾劃船到海上遊玩,正當他們玩得高興的時候,天氣突然起了變化,海風推著海浪陣陣翻湧,遊船在風浪中顛簸不定。大家都害怕起來,隻有謝安鎮定自若,照常吟詩唱歌。船老板看到謝安這樣膽大無畏,心裏特別高興,便繼續劃船。不一會兒,風浪更急了,大家更加緊張。謝安不慌不忙地對船工說:“這樣劃下去,從哪裏上岸呢?”船工說:“隻能從原地上岸。”於是,船工才劃船返回。大家都佩服謝安的膽量。
其實在危險麵前,懼怕隻是一種怯懦的表現,對於克服困難,解除危機沒有任何幫助。心胸坦蕩的人,把生死看得很淡,名利看得很輕,那還有什麼東西能讓他恐懼呢?
謝安的臨危不懼氣概,不僅體現在自然風浪之中,而且在政治風浪中也是這樣。
晉文帝去世以後,宰相桓溫想推翻晉室,爭奪王權,覺得謝安和王坦之都是絆腳石。在新亭他的官邸,他叫謝安和王坦之到他那裏去見見麵,想埋下伏兵在宴會中殺害他們。王坦之害怕得要命,就問謝安:“怎麼辦呢?”謝安神色自然,毫不畏懼。他十分鎮定地說:“晉朝的存亡,就在於我們這次去還是不去!”
到了桓溫府上,見麵之後,王坦之嚇得膽戰心驚,汗流浹背,雙手直打哆嗦,而謝安十分鎮靜。到了廳堂,他從容自在地坐上席位,對桓溫說:“我聽說作為王室的護衛,各地的大將都有自己的職責和道德,應該把兵力部署在邊境上嚴守疆土,建功立業。沒想到,您怎麼從牆壁後麵向別人捅刀子呢?”桓溫笑著回答說:“沒辦法,我現在不得不這樣啊。”
接著,謝安與桓溫在輕鬆的氣氛中談了很長時間,桓溫最後不得不放棄了自己謀反篡權的意圖。
當初,王坦之與謝安在社會上都很出名,通過這一件事,人們就分出了他們之間的優劣。謝安這種“驟然臨之而不驚”的大丈夫氣概,也被後人所讚賞。
恐懼是人內心裏缺乏自信的表現,也是人心中有私、有鬼的反映。謝安一心為公,不計個人得失。他心底寬闊,自然不會心虛,做事也自然而然地坦然大方,臨危不懼。所以,人應該學會改善自己的性格,忍受住利益的誘惑和驅使,正直地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