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左過去病房的時候浙溟淵那邊已經被齊容他們幾個安置好了,顏暮北站在病房外麵,看見她過來抱了抱她,然後伸手捏了捏她哭得有些紅紅的鼻尖,“還是小孩子,沒事,他身體好著呢。”
左左點點頭,吸了吸氣,擠出一絲笑容來,“我知道了大哥。”
“恩,病房裏隻有他,其他人都被你二哥帶下去了,你進去吧。”
左左點點頭,看著顏暮北進了電梯才推開了病房門。
浙溟淵還是斜靠著坐著,換了白底淺藍色條紋的病號服,很柔軟的顏色,是他不常穿的,臉色還好,在陽光和衣服的映襯下,少了幾分平時的淩厲,添了點溫和。看見她進來,笑著伸出另外一隻手,“貓貓,來哥哥這。”
左左笑著伸手走過去,直到和他的五指相合,溫度較平時涼了一些,她眼底是深深淺淺化不開的心疼。
她剛好站在了床邊,浙溟淵把腦袋伸過來靠著她的肚子,輕輕的蹭了蹭,帶著些腥味,嗆得他好疼,“嚇到了嗎?小傻貓。”
左左揉了揉他的頭發,原本乖順的頭發有幾絲因為她的動作而張牙舞爪的翹著,“沒有。”
“恩,長大了。”
左左握著他沒受傷的那隻手,站直了身子讓他靠著沒有再說話。浙溟淵也沒有再說話,還要說什麼,她的一點一滴他都放在心裏,有什麼會不知道的。
浙溟淵在醫院呆了不到八小時,晚上十點之前已經回了浙家,他身體不方便,即使有專人會去照顧,可是光他和左左在外麵老爺子和他父母都不放心,顏父顏母也希望著兩人回大院住,所以一群人就浩浩蕩蕩回大院了。
付閣回了C市,慕鈺航被左左扣下了,慕鈺航回去的話和傅染免不了又是諸多糾葛,她現在除了傅染婚禮的準備不想聽到任何其他的消息。
晚上左左幫浙溟淵洗澡,雖然兩個人從小基本上都睡在一起,可是向來隻有浙溟淵伺候她的,她哪裏做過這種事,還是在他受傷的情況下,緊張得手腳動作都是不協調的。
浙溟淵一隻手抱著她,好笑的親了親她繃得緊緊的小臉,“貓貓,別緊張,我們先把頭發洗了,然後把右手套起來,隻要不碰到水就好了。”
左左攬著他的腰嘟嘴,“哥哥,我好怕弄傷你。”
浙溟淵低下頭來咬著她嘟著的小嘴廝磨,聲音染上了沉磁的性感,“笨蛋,哥哥又不是水做的,受傷的隻是肩膀,不是整個身子,別擔心。”
“恩。”左左迷迷糊糊的點點頭,然後無意識的允了浙溟淵渡過來的氣,靠著他胸膛緩了緩呼吸才放開了他的腰,“我扶著你先躺著洗頭,你小心一點,別碰到手。”
浴缸旁邊放著今晚讓人送來的給浙溟淵洗頭用的,就跟理發店洗頭的那個一樣。左左扶著浙溟淵慢慢的躺上去,又在他脖子下麵墊了毛巾,才拿過浴頭開始調水溫。試了試溫度,然後先衝了一小部分頭發,“哥哥,水溫還要調嗎?”
浙溟淵微微眯眼,浴室裏漸漸有水霧升騰,他的眼睛或許被影響到了,有些霧氣迷蒙,“不用,剛好。”帶著輕柔的疼愛。
“恩。”左左點點頭,然後開始認真的,小心翼翼的給浙溟淵洗頭。她沒經驗,動作又慢又笨,偶爾身後的頭發還會滑落掃到浙溟淵的臉。浙溟淵逆著光看她專注明亮的眼眸,牙齒輕輕咬著舌頭。隻要有她在身邊,他怎麼會怕受傷,隻是心疼她的心疼擔心。
“哥哥,唔……五哥的事?”左左正打上洗發露在輕輕的給浙溟淵揉弄,看他舒服的眯眼的摸樣,心裏酸酸的,覺得好對不起。
浙溟淵睜開眼,就看見他的貓兒委委屈屈的滿是內疚的看著他,一時間心抽得他差點哭出來,想了想慕鈺航的事,輕輕閉起眼睛不敢看她的委屈。“傻貓,哥哥知道,他是你五哥。”
左左吸吸鼻子不說話了,她明白他的意思。這個男人,永遠這般疼著她,沒有任何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