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話 勝者,王(2 / 2)

“她叫花伶,是春波閣老板的女兒。”龔虛夜不知何時看完了那封信,順著傅筱妍的目光下去,看著緩步現身在眾人麵前的白衣女子。

傅筱妍回轉身來,身子依舊倚在觀台邊上,詫異地看著他:“你認得她?”

龔虛夜撥開琉璃珠簾,站到她身邊:“不認識,不過找人查了下罷了。”

“查了下?”傅筱妍眼神中分明透露出濃重的不解,什麼時候查的?她怎麼一點也不知道。

龔虛夜斜了她一眼,反問:“你以為我到景家莊來真是幫著你盜令牌?”

傅筱妍立刻反駁:“當然不,你分明一點也沒意願幫我盜令牌!”語氣中頗有埋怨。

對於傅筱妍不抓重點的回話,龔虛夜有時也不明白在她成長的過程中到底是哪一環節出了問題,抬手撫了撫額,以一副“何方錯到底”的口吻歎道:“你就當我是來幫你盜令牌的吧……”

傅筱妍似還要出聲抗議,但瞄到龔虛夜的眼神後,不由得改為心底默默唾棄龔虛夜言語和行動嚴重背離的行徑。

“你們可有意見?”景芊然眉眼間慣有的笑意,依舊是雲淡風輕的樣子,絲毫沒有因占了上風而盛氣淩人,這樣的美人配給淩軒那樣的風流鬼,委實糟蹋,難不成真是別人說的: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這真是自虐找抽!

“哼,原來是花伶姑娘……”霍展眉橫了一眼,眼中拾起點興味來,到也不再贅言,算是服了。

景芊然優雅地看了台下眾人一眼,輕柔的語聲才響起:“既無人反對,那麼……比賽正式開始。”

白衣孤傲的花伶倚樓高坐,抬眼望下,冷眼卑睨腳下眾人,清冷的目光仿佛透著寒氣,讓人不敢直視。

“舞者,知音。”冷漠的口吻,仿若無人。

底下立刻一片沸騰,對她簡短的四個字議論紛紛。

花伶不理會下麵的叫囂,繼續言道:“我不會告訴你們如何算是通過,但是——”頓了頓,寒眸一掃,底下的人不知怎的,心中一凜,瞬間安靜了下來。

“她……”花伶拂過琴麵,低低的聲線有著透著股森寒,“會告訴你們。”

複抬首再次望向眾人時,她的眼中隻是一片寂然:“從此刻起,她便是你們的王。”

花伶突然淩厲的氣魄如同鋒利的劍芒直指每一個舞者的咽喉,仿佛若敢說一個“不”字,那幫鋒利的刀刃就會毫不留情地刺下,眾人頓時都怔驚地不再言語,隻是直愣愣地盯著高樓獨坐的女子,如此驕傲,如此高不可攀。

“好氣魄!”傅筱妍眼中泛著精光,有些貪戀的目光來回遊移在那張清麗的容顏上,冷若冰霜的美女調戲起來最有意思。霍展眉也是個美女,可惜傅筱妍素來偏愛良家婦女款的,風塵味重的怕被反調戲,所以她一向少有涉獵的。

藏霧對於傅筱妍見美女就想調戲的不良嗜好一貫很鄙視,幾乎是反射性地丟了兩個字給她:“花癡。”

“總比你個路癡好!”傅筱妍反將一軍,嘿嘿地陰笑。

藏霧麵色繃緊地甩開頭去,雖不願承認,但的確是事實,故而沒得辯駁。實際上,跟傅筱妍爭辯,他一貫也是輸的。

龔虛夜很是悠哉地看著他們倆拌嘴,嘴角勾起個好看的弧度,打趣道:“你若真喜歡女子,他日我讓流霜尋些來,就放在你院裏供你調戲,可好?”

傅筱妍聞言,驚恐地看著他,不明白他怎麼會有如此可怕的念頭,急急否決道:“不必不必!我對美女也沒執著成那般!”

龔虛夜遺憾地聳了聳肩,笑容可掬地瞅了她一眼,分明有取笑的意思,讓傅筱妍暗自咬牙。

須臾,花伶款款身姿悠然落座,她的麵前是一把碧綠色的古琴,不知是用什麼材質做的,竟是通身流光溢彩,煞是耀眼,特別是映著今日皓月銀輝,顯得分外奇妙。

鋥——

像是波動了眾人緊繃的神經般,花伶指下隨之流淌出潺潺水聲。

“闋小泛。”冰冷的聲線沒有絲毫贅言修飾,報出了今晚的第一個名字來。

傅筱妍一掌蓋在自己的臉上,心道:闋一泛,你最近運氣實在是好啊!正要轉身撩起珠簾坐回位置之際,清亮的一聲“是我”驟然響起。

傅筱妍的腳沒來的落下,差點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