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板完好地阻擋了我的視線。
還在發呆之際,門突然被推開了,我就這麼對上了一雙深邃的眼睛。
這一驚一乍的,我嚇得差點掉下樹。
趕忙抓了一把樹皮,借力跳下樹。
還有兩節課放學,我以身體不舒服,向老師請了假。
匆匆收了東西,誰也沒知會,就回了家。
坐在沙發上,又是放空了好久,我才猛地被手上的灼痛拉回現實。
翻手一看,食指和拇指指甲都開裂了,粗糙的樹皮在手上劃了好幾道口子。
細細的鮮血順著手掌的紋路,一直滑過手臂往下流淌。
地板上滴了兩滴血,我沒顧得上擦。
心裏想的都是:要是凶手看到我了怎麼辦?
我一定會被滅口的吧。
手顫動的厲害,我想打電話給謝致樺,但是一抹口袋才發現,手機不在。
我立刻像是無頭蒼蠅一樣在屋子裏,焦急地走來走去。
最後一咬牙,進屋收拾了東西,連夜趕去了謝致樺老家。
雖然老家的房子不能住了,但村子這裏偏僻,是個躲藏的好地方。
我出錢在村裏的旅館住了兩天。
兩天的時間,終於是讓自己冷靜下來。
我知道自己不能一直躲在這裏。
我不確定凶手會不會到處找我,然而謝致樺肯定是正滿世界尋我。
我隔絕了一切消息,也不知道之後發生了什麼。
但總是要回去看看。
第三天一早,我鼓起了勇氣,退房坐了回程的汽車。
然而一路的思想鬥爭還是讓我下不定決心。
我先去了謝致樺的家。
他家鑰匙他很早就給了我。
我進門,將行禮扔在了客廳,癱倒在沙發上思考。
這剛回來,還是沒什麼消息,那女孩的案子不知道怎麼樣了,我倒時又要怎麼解釋自己突然失蹤?
腦袋都想疼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也許先去找謝致樺是最好的辦法了,之前他會告訴我該怎麼做。
我起身,穿好鞋,正要開門,突的傳來了敲門聲,嚇了我一跳。
我從貓眼看了一眼。
本來以為是推銷什麼的,或者查水表的,然而入眼的卻是我們學校的校服。
找謝致樺的嗎?
我納悶。
是謝致樺的朋友?還是老同學?
他不知道謝致樺不住這兒好久了?
我拉開一些門,陰惻惻地看著來人,問:“有什麼事嗎?”
那人抬頭,看到我的瞬間就愣住了。
之後似乎花了些時間,才反應過來,道:“對不起,我敲錯門了。”
我道:“沒錯,這是謝致樺家。你有什麼事嗎?”
男生為難的蹙了下眉,道:“哦,是這樣的,之前致樺讓我去要的的手機要回來了。”
金發的男生從口袋摸出一部小巧的手機。
我一愣,這不是我的手機嗎?
我垂下眼簾,邊伸手去接過手機,邊道:“謝謝,我會轉告謝致樺的。”
男生卻突然縮手,道:“抱歉啊,我要親自給謝致樺。”
我看了他一眼道:“實不相瞞,這就是我的手機,前兩天掉了,是我拜托謝致樺找人找的。”
我怕男生不相信,接道:“手機有照片,我可以解碼給你看。”
我見男生還有些猶豫,幹脆搶過手機,正要找照片。
倏地發現,我手機的開機屏幕便是我的照片,那門外人再怎麼說也不會是不認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