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一顫,我強忍住害怕,打開手機的鎖,從相冊翻出照片。
金發男生看了笑笑,似是無意的問:“你一個人住這裏?”
我抬頭看他:“這是謝致樺的家。”
男生被嗆了一下,有些尷尬地抓抓頭發。
我垂下手,握緊手機,心裏想著也不知道手機夠不夠牢固,敲得死人嗎。
我見男生還沒有要走的意思,不耐煩道:“你還有什麼事嗎?”
男生搖搖頭,正要轉身,一道身影突然衝了過來。
尖刀刺進肉裏的畫麵讓我整個人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僵直著不能動,等好不容易反應過來,急急忙忙要回屋已經晚了。
後來的男生戴了副眼鏡,鏡片後的雙眼露著凶光。
他一把拔出插入金發男生身體的刀,對著我就刺。
千鈞一發之際,謝致樺如神明一樣降臨了。
我甚至沒來得及看清他的動作。
刀咣當掉在了地上,眼鏡男被壓在了地上。
謝致樺抬頭看了眼金發男生,問:“傷的怎麼樣?”
金發男搖搖頭,捂著傷口道:“沒傷到要害,一時半會死不了。”
我手裏的手機又一次被摔在了地上,腦袋裏胡思亂想著:這次手機屏要是不報廢,大概就是手機質量好的沒話說。
然而身體不受控製地擠進了門裏,砰一聲關緊了門。
我顫抖著手鎖好門,抱著膝蓋縮在門後。
外麵傳來了敲門聲,呼喊聲,我害怕地全身顫抖,隻有死死咬著嘴唇。
我在心裏告訴自己,門外的是謝致樺,我應該讓他進來。
然而激烈的開鎖聲,鑰匙卡住的聲音,又讓我覺得外麵的是那個要殺人的眼鏡男。
我不敢開門,隻抱著自己瑟瑟發抖。
細細的腳步聲就是在這時候傳來的,我猛然抬起頭,就看到一道黑影正走過客廳,向我而來。
我尖叫著,手忙腳亂地去開鎖。
那人先一步抓住我的手,將我整個人攬進了懷裏。
謝致樺親吻著我,安慰著我:“沒事了,是我,沒事了。別怕。”
一瞬間,仿佛泄了氣的皮球,這幾天的擔驚受怕都不複存在,我隻覺得一陣輕鬆,眼一翻,暈了過去。
再醒來,看到的到不是醫院的天花板,而是我家的。
我睜著眼睛,愣了半晌,一動,驚醒了旁邊的謝致樺。
他抱緊我:“還早呢,再睡會兒?”
明明這兩天的覺很少,我卻覺得自己睡得不少,睜著眼睛睡不著。
我伸手去摸謝致樺的臉,摸到了臉頰上的幾塊骨頭。
他瘦了些,是為了我的不見在擔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