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約間,我聽到了喊聲,是在叫我的名字。
柔軟的觸感從唇上傳來,溫暖的氣息漸漸傳遍我的全身,我感覺有人抱著我。
空氣有些冷,身體不由自主地瑟縮著往那懷抱裏鑽。
獲救了?
應該是路毅然過來了吧,剛才聽著他聲音不遠了。
我摸索著環住那人的脖子,有氣無力道:“路毅然,我好冷,我會不會死?”
抱著我的人動作一疆,繼而是悉悉索索的聲音,然後我似乎被一件衣服裹住了。
我太累了,知道自己安全後,便昏昏沉沉的任由意識慢慢陷入深處。
不知過了多久,我睜開眼睛,看到的是熟悉的天花板。
我無奈地歎口氣,又進了醫院了。
施雨婕趴在床邊,正在睡著,我輕輕搖了搖她,她驚醒。
施雨婕問我:“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我沒回答她,反問道:“謝致樺呢?”
本來是進去地獄穀找謝致樺的,結果他手機也打不通,人也找不著。
地獄穀裏襲擊我的人完全不拿人命當回事,我怕他們遇上謝致樺,對他構成威脅。
施雨婕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查看了一下我,而後嘟起嘴道:“就知道謝致樺,他還在學校裏處理鬼屋的事。”
施雨婕頓了頓接道:“放心好了,鬼屋沒出什麼大事,就是前兩天不是下大雨嘛,河水倒灌,從下水道淹上了旁邊的幾個房間。”
我微張著嘴,腦袋當機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問道:“隻是河水倒灌?不是恐怖襲擊?”
施雨婕看傻子一樣看了我一眼,摸摸我的頭,說:“誰和你說是恐怖襲擊了?還有你怎麼回事?怎麼就受傷掉進血池裏了?”
沒有人發現那兩個男人!
我突然意識到問題很嚴重。
我一把拉住施雨婕道:“去找杜坤,快點!他被人帶走了!”
施雨婕一臉懵逼,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顧不了那麼多,隻又提醒了她一遍,就穿好鞋,奔出了病房。
醫院旁邊就有個警局,我跌跌撞撞地跑進去,拉住一位警察道:“我要報案,我有同學被綁架了!”
警察扶住我,讓我慢慢說。
我將學校發生的事仔仔細細說了一遍,正說到關鍵處。
警察局外走進來一個男生,他直直向我走來,抓住我的肩頭道:“曉涵你怎麼又亂跑?快回病房。”
我轉過頭,發現居然是前不久被我耍了的鍾鼎。
我警惕地看了他一眼:“你怎麼在這兒?你來做什麼?”
鍾鼎一臉驚訝:“曉涵你該吃藥了,你病又犯了。”
他死死抱住我,對警察們說:“對不起啊,她這裏有問題。”
鍾鼎指了指腦袋,又指了指我身上的病服。
我一愣,突然反應過來,他不會是和那群人是一夥的吧。
我猛地推開他,扳住警察局的桌子喊到:“別聽他的,我不認識他,就是他綁架了我同學!”
鍾鼎突的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唇角,我這才意識到自己說的語病。
果然對麵的警察露出了狐疑的神色。
沒給我解釋的機會,鍾鼎一把打橫抱起了我,對警察局眾人連說幾聲對不起,而後向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