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男人們沒有回來,便悄悄移到了棺材邊。
杜坤就這麼安靜地躺在裏麵,我探了下他的鼻子,呼吸很平穩,應該隻是暈過去了。
我摸出手機給謝致樺打了個電話,沒人接聽。
我關上手機,抓了抓長發,略一猶豫,伸手推了推杜坤,他沒醒,我有些吃力地抓住他的手將他拉起來。
棺材板很高,我幹脆爬了進去,把杜坤撐著坐起來。
但力量畢竟有限,試了幾次都沒能推出棺材。
我喘了口粗氣,抹了抹額頭的汗水。
又給謝致樺打了個電話,還是沒人接。
我翻了翻通訊錄,給路毅然打了個電話過去。
路毅然很快就接起來了。
他問我:“你在哪?”
我愣了一下,還是乖乖回答:“地獄穀。”
路毅然停頓了兩秒,又道:“具體點。”
我並不知道這是在哪兒,便說:“我可能在中心區,這裏空間很大,有一口棺材。”
我想了想,接道:“我文學社社長,杜坤也在這,他好像暈過去了,我叫不醒他。”
電話裏傳來了風聲,我聽到路毅然平靜道:“站那兒等我。”
之後電話便被掛斷了,我本來還想給謝致樺打個電話,然而號碼還沒撥出去,手機便沒電關機了。
我在心裏暗罵了一句倒黴。
小心地將杜坤放倒在棺材裏躺好,自己打算爬出去看看,以防之前的兩個男人回來。
然而棺材的口微微向裏麵彎,爬進來還勉強可以,爬出去就困難好多,我折騰了半天也沒出的去。
有些苦惱地敲了敲腦袋,我跨過杜坤,爬到棺材尾部,蜷縮在小角落裏。
四周安靜的有些怕人。
我抱著膝蓋,腦袋靠著棺材板,等了許久也不見有人來,便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有時也真是佩服自己的心大,這樣都能睡著。
再醒來是聽到了開門聲。
我一睜眼就發現杜坤不見了,探頭向外麵看了一眼。
就見一個男人扛著杜坤,和另一個男人一起,要離開這個房間。
我以為是之前的兩個男人回來了,但仔細一看就發現這兩個男人比之前的強壯許多。
他們可能是沒看到我,或者主要目標還是社長,所以隻帶走了杜坤。
我爬不出棺材,隻能記住他們離開的門,和那兩個男人的大概形體,樣子沒太看得清,也記不住。
等門關上後,我又坐了回去。
過了好一會兒,我才又聽到人的聲音。
我豎起耳朵,認真分辨,發現是在喊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