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啊。”
他們還擱哪兒冷嘲熱諷的。
我頓時火冒三丈到了極點,捏著拳頭,就要上去削他們。
二禿子趕緊拉住我,說鄉裏鄉親的,大家開個玩笑而已。開個玩笑,耗子,你咋還急眼了呢。
我罵了,這是開玩笑麼?分明就是汙蔑老子。
“消消氣,消消氣,咱們進那屋去。喝酒,聊天,不鳥這些人……”
二禿子拽著我,進了裏麵的屋子去。接著給我整了點燒酒,又弄點花生來,坐下就一邊喝酒,兩人一邊聊。
二禿子喝了兩口酒,然後抬起頭,瞅著我就說,“浩哥啊,這事兒吧……做兄弟的說說。咱都一個村兒的,你這麼搞,確實不地道。全村人的唾沫星子,都得淹死你。”
我正在火頭上呢。這家夥又來給我潑油,當時火氣就上來了。拍著桌子,我就罵二禿子,讓他先把自己的腚擦幹淨了再說。
“哎喲,浩哥,你屬狗的呢?逮誰咬誰,我這不是好言相勸麼,你又懟我幹啥啊?我的腚咋不幹淨了?”
“擦,你自己去問問村裏人吧。你和你嫂子那點破事兒,現在都傳成啥了?”
“傳成啥了?我跟我嫂子又咋了?我倆清清白白的。”
“你清白,我就不清白了?”
“這些比人,一天就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兒做,專愛嚼舌根。”
結果,整得我倆都老鬱悶了。一人一杯的,“哢哢”的就喝,整了好多酒。
外麵的賭博,也是越來越熱鬧了。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二牛,你咋也來了?趕緊來整一把吧。”
“整就整,我還怕了你們不成。”
外麵這聲兒說完,我也喝得白裏紅裏的,就問二禿子,哪個二牛啊?
二禿子就笑,說咱村兒還有第二個二牛麼?
我頓時眼珠子都瞪圓了。咋的?陳二牛的妹,天天蹲在醫院裏麵要抽積水,他還有閑工夫跑回來賭錢呢?
“鬼知道呢!咱們接著喝咱們的。”
我們擱這兒喝著,幾碗酒下去,外麵就炸開了鍋。
到後來,就吵吵上了,王傑這家夥,扯著嗓子就罵,“你個比玩意兒,大家鄉裏鄉親的賭把錢,樂嗬樂嗬而已。你至於麼……你至於麼?居然還抽老千。”
“王傑,你特娘的給我說清楚了,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抽老千了?”
“沒抽老千?你特娘的把把豹子,這算個啥?”
外麵吵著吵著,最後兩人直接幹上了。
我們一群人趕緊衝出去,拽著兩人,給他們分開。
二禿子問明了情況。
咋回事兒呢?
陳二牛這家夥,連開了十八把豹子,通殺,給他們的錢全都贏了。
王傑心狠啊,連輸幾把,就想著要翻本。結果咂更多的錢進去,哪曾想到整整十八把,全開豹子,他是輸得底褲都沒了。
這人輸了錢,憋著氣,直接就發脾氣,開始懟陳二牛了。
我聽得這事兒,也覺得稀奇,十八把豹子,這概率未免就太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