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滿是疑惑,可沒招兒,麥花兒不願意打開她家的門。總不能說,我強推開門,直接衝進去吧?帶著疑惑不解,我隻能又偷偷的溜回到了自個兒的家中去。
第二天一早,俺娘和俺爹,說他們要去走親戚,讓我在家乖乖的看門。
俺爹是個很在乎名聲的人。因為村裏人閑言碎語,他逼著我跟陳佳佳打響,吃酒走親戚呢,他也從來不帶著我,最多兩口子去。
我見過最狠的吃酒,隨禮五十塊,一家六口人全去,連家中的狗都不放過,還叫去啃骨頭。(真人真事)俺爹估計怕被人說,所以都是這老套路。
他們倆這一走,家裏麵就剩下我一個人了。
也無聊,無所事事的,就煮了碗麵條,“哢哢”的幹了。坐在自家的木頭椅子上,打開電視看,因為已經接近冬天了,農村人幾乎是沒啥活兒可幹的。
城裏人,是天天忙,也就放假休息一下。
農村人,春、夏、秋最忙的時候,但到了冬,一個季度都在玩。
有農村的朋友可能了解,這冬天沒事兒幹,大家都喜歡竄門。農村沒網吧、酒吧、迪廳、KTV啊,娛樂方式也簡單,就是喝酒、賭錢!
吃罷了飯,二禿子這家夥就跑來找我,叫我去他家喝酒賭錢去。
我白了他一眼,剛剛大難不死,狗曰的就想要贏我錢了?搖了搖頭,我說不賭,沒錢!
二禿子笑了,說沒錢不賭,去喝酒也可以啊。
我猶豫了。
他說我家裏都沒人了,活兒也不幹,走啊……待在這兒幹啥啊?
沒招兒,被這家夥硬拽著,我隻能去他家去了。
這一進去,嚇傻了,二禿子家簡直開賭場的。好多人聚集在這兒,玩啥呢?搖色子!
農村搖色子,跟賭坊那種不一樣,點子一直搖,三顆色子。兩顆一樣的,一顆不一樣的,是幾點算幾點。搖出順子,123最小,其他依次。三個一樣大的,那厲害了,豹子,通殺。
村裏人,好些年輕人都在這兒。
坐莊的是陳小二。他家是釀酒的,有點閑錢。
一看到我來了,趕緊的就咋呼,“哎哎哎,耗子,快來快來,咱們合莊。”
我說合個屁啊合,老子現在窮得兜裏麵比臉上還幹淨。
陳小二蒙了,說咋可能?你不前段時間,還在我哪兒打酒喝麼?
這時候,王傑這家夥開口吐槽了。
“我說小二,你生活在火星麼?你哪兒都是啥情報啊。”
“對啊,耗子牛了,跟村花兒訂婚。打響去了六萬多,嘖嘖……家裏人是到處借啊。”
“對頭,對頭!欠了一屁股債務不說,娶了村花兒還不知足,又跑去勾搭麥花兒。兩人跑到山頭上去,不知道做了啥見不得人的事情,老天爺都看不過去了。一道雷,哢擦……給幹醫院去了。又是一筆開銷,有毛的錢。”
這些家夥你一言,我一語的,可把老子給氣壞了。頓時叫罵了起來,“你們這些虎比玩意兒,不嚼舌根子會死麼?你們知道事情的經過麼?不知道就瞎咧咧。”
“哎喲,你看看,還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