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邊的陳二牛,這家夥直接就喊上了。說我抽老千,證據呢?拿證據出來啊?俺這一進門,是你們拉著我玩的是不?這色子也是你們找的,這碗也是你們的,我擱哪兒去抽老千。
這話給在場的所有人,全都懟住了。
是啊,你說人家抽老千,找不到證據啊,這能咋整?
最後,鬧來鬧去的,沒招兒,隻能到此結束。但他們都不跟陳二牛玩了,這家夥一直開豹子,專門通殺,誰受得了?
陳二牛也不在乎,卷吧卷吧,把這所有錢,全都帶著就這麼走了。
我納悶的看著他背影,總感覺,這家夥變了。
看著看著,“刷”的一下,我特麼嚇傻了……
陳二牛的背後,趴在一個藍色連衣裙,披頭散發的女人!
嚇得我夠嗆,搖晃著二禿子的胳膊,我就問他,瞅見沒,瞅見沒……
二禿子瞪大了眼,一個勁兒的東張西望,說瞅啥啊?浩哥,你讓我瞅啥?
我反問他,沒看到?陳二牛哪兒有個女的。
“哈?陳二牛帶個女的?咋可能,就他家窮得那比樣了。還有妹子能看上他?”
二禿子這話說完,我白了他一眼,說他咋三嘴不離齷齪事兒呢。我說的是妹子呢?那特麼是個女鬼!
他嚇得夠嗆,幹笑著說,哥!你可別嚇我。我啥也沒瞅見啊。
我摸了摸自己的眼睛,為啥我能看見呢?
難道說……之前的狐仙子,蒙我眼睛,真給我開了“陰陽眼”不成?
我問二禿子,陳二牛的妹咋樣了?
“還能咋樣啊?病床上躺著唄,天天注射器紮進去,就擱那抽啊。嘖嘖……簡直是生不如死,一天天的,這消費是一大坨,拖垮了自己,拖垮了一家人啊。”
二禿子說的這些話,真是讓我挺不舒服的。之前的麻煩事兒太多了,我就把陳二牛這點事兒給忘了。我接著問他,那貨郎呢?陳二牛那妹夫呢?
“好像是跑了吧?也是……找了這麼個媳婦,換了誰,都夠嗆。”
我“哦”了一嗓子,說行了!這酒也喝了,比也裝了,大家就這麼散了吧。
二禿子說就這樣啊?留在這兒吃晚飯唄。
“不吃了,俺家沒人,還得回去看家呢。”
說完,急急忙忙的回去了。這前腳剛剛進屋,後腳……我的麻煩事兒就來了。
“咚咚咚!咚咚咚!”
門外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我喊了一嗓子,誰啊?
那人不回答,還是可勁兒的就擱哪兒敲。
整得我實在沒招兒了,走了過去,打開了房門。剛想來一句,“啞巴了?不知道叫人啊?”
結果這話剛剛到了嘴邊,還沒出聲兒呢,又給生生的咽了回去。
誰呢?
陳佳佳咯。
這丫頭一臉陰沉的站在哪兒,一雙眸子,就狠狠的瞅著我。
我臉皮子抽了抽,尷尬一笑,問她要幹啥啊?
陳佳佳說她之前講過了,出院了,秋後算賬,所有事兒都攤開了。
我站在哪兒,小心肝兒“撲通撲通”狂跳,知道該來的事兒,遲早會來,避也避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