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好。”何繼展看了張文敏一眼,轉身離開,心甘情願地去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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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文敏與陳鬱在大廳談了些維亞省的吏治問題以及邊境的防風固沙措施,絲毫不提雅侯爺問題。期間,何繼展多次借故端茶遞水,份外殷勤。
張文敏注意到陳鬱的臉色很不自然,間或地皺了皺眉頭,卻什麼也不說,語氣似乎也沒有什麼異樣,心中便有了些計較。這症結,想必還是出在這裏。
午膳後,張文敏提出要去邊境走走,陳鬱自然作陪。
張文敏有意避開眾人,望著黃沙上田字形的草梗,欣慰地點了點頭,對陳鬱道:“愛卿,你的防沙工作做得很好啊。”
“多謝皇上誇獎。這是臣份所當為之事。”陳鬱恭敬地答道,心中不停翻滾,皇上此來,是為了什麼,她大概略有所覺。月前雅侯爺總管過府的事情,想必也是瞞不住的吧。隻是現在,皇上想怎麼處置她呢?
張文敏轉回頭,看著陳鬱的眼睛:“既然你連這沙漠都有辦法治好了,怎麼就管不好家呢?”
“這……”皇上知道什麼了嗎?連家事,也瞞不住了嗎?故做不知地問道:“不知皇上此話何解?”
張文敏歎了口氣,選擇這個空曠的地方說話,就是因為四周都藏不住人,方便她們談,這機會,可一而不可再的:“別怪朕多事。有的時候,對於男人,你不能太順著他了。不能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這裏又不是中原,不是男人當家。愛卿,你說是嗎?”這樣說,以陳鬱的聰慧,應該聽得懂了吧?
陳鬱不自覺地張大了眼睛,幾乎可以算得上是在瞪了。皇上這話,是在幫自己,可是,皇上知道自己和繼展之間的問題是因為誰嗎?而且,皇上的這種方法,隻怕自己……難以做到。
張文敏似乎知道陳鬱的想法一般,笑問道:“怎麼?你太愛他了,不忍心違逆?”
陳鬱呆了一下,然後,臉上熱了起來。好在有麵紗,看不見臉紅的,應該……看不到吧?
張文敏搖了搖頭:“你這樣可不行。實話對你說,朕這次來的主要目的,就是撮合你們……”
陳鬱黯然地拱了拱手,打斷張文敏的話:“微臣多謝皇上美意。隻怕皇上是白費心了。”
“你對他那麼好,朕就不相信他從不曾動心。”
“但是他心中另有別人。”
“這個‘別人’是朕吧。”不在意般地捅破了那層窗戶紙,毫無意外地看見了陳鬱眼中的驚訝和尷尬。張文敏誠懇地道歉:“這都是朕的疏忽,將他的人給了你,卻沒有給你他的心。”
陳鬱慌忙擺手:“這不怪皇上,自始至終都是臣一相情願而已。”
“是不是還兩說著呢。”張文敏笑得有些詭異,“這件事交給朕,你隻要配合就行了。”
“皇上,這……”
“別這呀那呀的了,聽朕的吧。就當這是聖旨好了。”
陳鬱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是,皇上,應該不會騙他的吧:“是。微臣遵旨。”
正在府中準備晚膳的何繼展滿心歡喜,又怎料到他的心上人竟會這樣算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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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時,陳氏夫婦陪張文敏一同用膳。席間,張文敏談笑風生,似乎從不曾和陳鬱私談過一般。趁二人不注意時,張文敏將兩縷無色無嗅的輕煙分別彈向二人。以張文敏今時今日的武功和用毒手法,沒有一個人發現。那煙中含的是一種□□,張文敏調製時算好了時間,在掌燈時分就會發作。
果然,陳氏夫婦才進房,何繼展還沒來得及跟陳鬱說以後張文敏在陳府時二人如何相處的事,藥效就開始發作了。這可不是一般的□□,乃是張文敏為他們特製的。藥效很強而且持續時間很久,而且裏麵加了助懷孕的藥,配合陳鬱的生理周期,存心要何繼展懷孕。到時,即使懊悔,何繼展也隻能認命了。最特別的是,藥效過後,二人仍會保留這段時間的記憶,永不會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