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飯要按時吃(2 / 2)

無奈的搖頭,算了算了,反正身體又不是她的,操那份心幹嘛,傷若好不了,疼的又不是她。

收拾好碗筷,付月笙拿著裝有藥瓶和紗布的小籃子走進房間,想要給她換藥,卻見男人光著膀子,原本纏在他身上的紗布已經被他拆開,那傷口赤裸的呈現在她眼前,看見傷口那一時,她火終於又上來了。

男人的傷口已經裂開了,絲絲血紅染了出來,被丟在桌下的紗布也被染了好幾塊紅色。

“怎麼回事?傷口怎麼會裂?我不是讓你別亂走嗎?現在知道錯了吧?”付月笙幾步蹲到他麵前,放下手中的小籃子,動手查看那傷口,嘴上不免埋怨幾句。埋怨歸埋怨,手上的動作卻是不敢停的。

那傷口是用現代的針縫法縫起來的,是一個十幾厘米的大口子,看著就有些觸目驚心。雖然滲出了血,扯到了線口,好在傷口沒有繃開,目前不必重新縫合,否則就是一個大工程了。

今天早上明明恢複得很好,早上上藥的時候還看見長出了些親肉,再過兩天指不定就全好了,沒想才一天的時候,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男人沒有說話,一手放在自己的膝蓋,一手扶在桌上,似乎眼前這些疼痛都不是發生在他身上,他隻是個旁觀者。低頭看著為他處理傷口的小丫頭,那小小的身子就蹲在他兩腿間,她好小好小,可是卻很溫柔,輕輕的在他傷口上吹了吹氣,又用棉花將傷口上的渣掃去,一點一點,很細致,而且很專注。似乎害怕弄疼了他似的。

他知道,她對每一個病者都是如此,溫柔而細心。很難想象她竟還是個孩子,同時又是一個醫術了得的神醫。若在鬧市中遇見,他不會多看她一眼,因為她看起來很普通,普通到任何人都不會留意到她。然而,他們在這般特殊的情況下相遇了。他很難想象,十三四歲的外表下,她像一個成熟的女子,很會照顧人,關心人的女子。

而她,是第一個關心他的女子,不,該說她還是個孩子。

抬手,寬大的手掌放在她頭頂,撫了撫她的發,像撫一隻小狗的動作。

付月笙抬眼看,眼中帶著疑惑,卻隻是見他麵無表情的樣子,繼而把頭偏了一下躲開他的幹擾,低頭為他處理傷口。

“別亂摸,女孩的頭是隻有父母親和夫君才能摸的。”

男人收回手,沒有多言,靜靜的等她處理好傷口。

“疼嗎?若是疼的話就叫出來,不必忍著的。”

“若說不疼,你信嗎?”從來沒有人問過他疼不疼,因為沒有人會關心他疼與不疼。

“不信,那麼重的傷,怎麼可能會不疼呢?所以叫你不要亂走動,在床上躺著,忍幾天就會好了,現在可好,傷口裂開了,你又要多疼幾天了。”

“今夜你就睡在這房裏。”男人見她包紮接近尾聲,出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