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傷勢複原得很快,在付月笙第二次為他換藥的時候傷口已經結紮,內傷也恢複得很快。若不是付月笙知道他的傷情,還真的無法從他臉上看到病容。
其實也可以說多虧了付月笙的細心照料,給他的藥基本上都是最好的。雖然心疼藥材,但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像他這種嚴重內傷的人,又是在古代這種醫學不發達的時候,如果沒有最好的藥材,隻怕她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他。
而三天時間,男人已經能正常的下床走路,跟正常人無異。
送走最後一個病人,付月笙才得閑坐下吃晚膳,此時天已全黑,估摸著是八點多時間,而她每天基本上是從早上八九點忙到晚上八九點,中午也就停下來吃個午膳,屬於高強度的工作了,著實把她累得夠慘,然想到那些千裏迢迢進山求醫的病人,她又不好讓人直接下山,隻好每天都看完所有的病人。
晚膳是小繡給她做的,這幾天住在山裏,還多虧了小繡每天都帶病人進山,順便給她帶些食材,否則她非得餓死在這山裏不可,小繡與她關係親近,不僅幫她做飯,帶包了病人們的午膳,自然,和病人一起進山的家屬也會幫著做一些。別看小繡年紀小,但做起家事很是麻利。反倒是付月笙,每天忙得連吃飯的時候都沒有,更不用說做飯洗衣這些事情了。
每天傍晚,在夜幕暗下前,小繡做好飯之後便會自己下山去了,而付月笙會定期付些銀子給她,當作是酬勞和買食材的錢。小繡並不推遲,她也是知道付月笙為人的,而且這幾日買食材確實花了些錢,小繡家裏可開支不了那麼多張嘴的吃食,倒是付月笙小小年紀,存款卻不少,在村裏的時候,許多人都受過她恩惠,也因此村民們對她都很好,基本上她一開口,便會有村民主動來幫忙。
靜靜的用完晚膳,付月笙正要收拾碗筷,上官澤卻從門外走了進來。
兩人四目相對,付月笙臉一衡,怒了,“上官澤,不是讓你好好躺著休息嗎?怎麼又到處亂跑,哪有人手術第三天就下床亂晃的?知不知道什麼叫配合治療?”但在看到他繃著一張臉之後,說話的聲音無端小聲了許多。
男人沒有說話,隻是負手走到她身邊,看了一眼還沒收拾好的晚膳,眉頭緊皺了起來。那氣勢渾然天成,那是與生俱來的王者氣息,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隻有十三歲的付月笙還沒完全長開呢,哪裏抵得過一個成年男子的氣勢,氣場一下就奄了。
“幹……幹什麼這樣看著我?”付月笙咽了咽口水,這男人從昨天開始沒有病容之後,氣場強了不止一點,如果說第一天仗著他重傷在身,她還敢教訓他幾句,但現在……
“飯要按時吃,這樣身體才能長好。”男人依然皺著眉頭,像是教育自己的孩子似的。
“我這不是忙得緊嘛,對了,你吃過沒有?”
“吃過了。”說著,男人負手走回房間。
付月笙一陣無語,明明該是她質問他的,結果被他這麼一事,事情就這樣過了,隻能說這男人的主導性太強了,付月笙在他麵前隻能算個小學生,乖乖被牽著走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