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話在著實嚇了付月笙一跳,他該不會是變態色魔之類的吧,身體開始康複了,某蟲就上腦了?怪異的眼神看向他。僅僅是一個眼神而已,男人已經猜到她想什麼了。
他雖是成年男人,卻從來未曾碰過任何女子,因為不信任。眼前這個小女孩是第一個碰到他身體卻沒有死的人,雖然她年紀還小,對他還說卻很特別。
“你睡床上,我去廳堂。”男人話不多,隻挑重點的說。
“可是你身上那麼重的傷,你得好好休息才是。”付月笙又是一愣,原來他是這個意思,這男人,雖然外表冷了點,心卻是好的。
男人沒有說話,隻是盯著她在身前不斷的忙碌。那小臉上有疲憊之色,特別是黑眼圈尤其嚴重,她晚上隻怕是睡得不好,白天又如此忙碌,這瘦弱的小身板隻怕扛不住。
“包紮好了,早點休息吧。”付月笙起身,沒有看男人的臉,若是她看一眼,就會發現那張冷冰冰的臉上,帶著心疼。
付月笙還在收拾藥瓶,而男人已經起向從櫃子裏取出被子草席之物,準備自己去廳堂。
“哎你幹嘛?”付月笙阻止他的動作,從他懷裏搶過被子。“你身上有傷,不宜睡在地板上。要是你再發燒感冒什麼的,那就不好了。”
說著,付月笙抱著被子之物便出了外間,其實睡外麵和睡房間都差不到哪裏去,小繡從山下給她帶來了被子席子之物,隻不過地板比較涼,而且硬一些罷了,沒有床上墊著軟墊來得舒服,但她身板小,被子可以一邊蓋著一邊當軟墊,同樣舒服,若是上官澤那個大個子,就沒辦法像她這般睡了。
而且他有傷在身,若不能休息好,傷好得更慢了。
男人看著她瘦小的背影,那被子於她來說是有些重的。可是重點並不在於此,而是那小小的女孩每一個舉動都觸到他的心底。她對每一個人都這般好,嘴上大大咧咧,心思卻極細膩,他知道,她並不圖他什麼,她甚至不知道他就是令人聞風喪膽的魔君,而隻以為他的身份是出逃的奴隸。
善良如此,他該如何是好?
男人目光隨著她,身體不由自動的也來到廳堂,看著她彎腰拾倒自己的“床”。很多時候,他不會表達自己的語言和心思,尤其是麵對付月笙的時候,她和他以往認識的人都不一樣,那些人,隻要服從他就好,若遇上反抗者,直接滅之。但付月笙不一樣,他不希望她像其它人一樣畏懼他,對他畢恭畢敬。私心裏,他想與她成為朋友。
在廳堂的桌前坐下,見她已將被子理好,轉身看見他就坐在身邊時,似乎嚇到了她。
“你幹嘛,無聲無息的,走路一點聲音都沒有。”
她說話的語氣真的很特別,沒有把他當出逃的奴隸,也沒有當魔君,像認識許久的朋友一樣平常的語氣,仿佛在她的觀念裏,所有人都是平等的。男人其實很喜歡這種感覺,隻是臉和眼都還是冷冰冰的。
付月笙見男人沒有說話,盯著她的眼神讓她起了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