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獻唱,許文夢忽然心髒病發作,跌下了舞台,為了躲避婚禮現場的相機,他當機立斷抱著許文夢出來打算送到醫院。

然而他的私人助理匆匆從地下停車場跑來說,媒體把停車場圍得水泄不通,許文夢和靳慕寒的車變成了重點包圍對象,根本開不出來。

“叫救護車,或者立刻打車去醫院。”靳慕寒臉色不善地開口道。

助理一臉著急:“不行啊!靳總,酒店門外全部都是媒體,表小姐現在這樣肯定會被他們亂寫一通。”

許文夢也在他懷裏楚楚可憐、神色虛弱地道:“不能讓他們知道我心髒病的事,否則……否則我的演藝道路就全毀了。慕寒哥哥,求求你……”

靳慕寒猶豫片刻,囑咐助理回大廳找人厲蔚然借輛車開過來。他走得匆忙,又剛剛參加完婚禮儀式,電話都沒來得及帶。

助理走後,許文夢靠在靳慕寒懷裏虛弱地說:“慕寒哥哥,我的包裏有位置追蹤儀,我剛剛給經紀人報了警,他會立刻帶人過來接我的。我不想給你添麻煩……你把我放在一個安全的地方就好了……”

靳慕寒當然不可能把許文夢一個人扔下,他抱著她走到酒店後門外的街道上,陪她一起等待。許文夢情況不太好,病痛的折磨讓她整個人神誌迷亂,像個小孩子一樣纏著靳慕寒。靳慕寒沒有別的辦法,隻能任由她鬧騰。

沒想到,她竟然親了上來……被躲在暗處的秦念芯撞個正著!

靳慕寒麵沉如水地坐在原地,心中一片茫然。他不知道秦念芯到底受了怎樣的刺激,也不知道秦念芯現在情況如何,她究竟會不會誤會他和許文夢剛剛發生的事。他經過百般努力,重新修複了和秦念芯之間的關係,他不想就這樣前功盡棄。靳慕寒緊緊握著拳,林允之,你一定要照顧好她!

許文夢的經紀人終於姍姍而來,許文夢依舊癡纏著靳慕寒不放手,要靳慕寒陪她一起去醫院,經紀人為難地看著靳慕寒,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靳慕寒看到許文夢有人陪伴,堅決地鬆開許文夢揪著他衣袖的手,把她交到經紀人手上,然後匆匆返回。

所有人離開之後,距離他們二十米處的草叢中鑽出一個帶鴨舌帽的人。他低頭翻看拍攝的照片,收起手中的數碼相機,露出得逞的微笑。

……

回到大廳,他發現媒體記者已經離場,賓客雖然神色如常的用餐,但氣氛裏卻有難以言喻的古怪。他找到厲蔚然詢問情況。

厲蔚然和蘇曼都用一種神色複雜的目光看著他,厲蔚然連連搖頭,他不知道究竟如何用語言來描述這件難以啟齒的荒唐事。

蘇曼冷哼一聲,對靳慕寒也沒有好臉色:“靳總,您可是錯過了一場大戲。”

她把靳慕寒離開後婚禮會場發生的事情如數告訴了靳慕寒,最後還補上一句:“可憐一向柔弱的念芯沒有自己男人在身邊撐腰,她隻能自己站出來為自己申辯。頭痛症發作還依然堅強地……”

“你說什麼?念芯的頭痛症剛剛就發作了?”聽了蘇曼的一番話,靳慕寒腦子裏一片嗡嗡作響。原來秦念芯在婚禮大廳就已經受到了強烈刺激,頭痛症發作,她強撐著身體不願意倒下,見到他時已經是強弩之末,經受不住一點點打擊。

是他,給了念芯致命一擊,讓她直接昏了過去……

靳慕寒回憶起自己在秦念芯麵前被許文夢強吻,卻沒有給她任何解釋,而且在她昏過去之後沒有立即送她去醫院,而是調轉回頭去管別的女人……

靳慕寒雙手緊緊抓著自己的頭發,表情痛苦且難以承受。靳慕寒,你真是個混賬!

靳慕寒如受重創,臉色前所未有的蒼白迷惘。厲蔚然和蘇曼疑惑不解地看著靳慕寒,他們不知道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麼令靳慕寒如此失魂落魄。

“林允之已經送念芯去了醫院,有他在,念芯一定會沒事的,”厲蔚然看了一眼正在說話的蘇曼,暗示她這個時候就不要再提林允之刺激靳慕寒,蘇曼頓了頓,接著說:“當務之急是控製輿論。雖然念芯公開表示照片裏的人不是她,但是還是有娛樂網站第一時間把照片刊登上去,我怕念芯的名譽會受到損傷……”

靳慕寒還是一臉冷漠蒼白:“我會盡快處理這件事。今天多謝你們的幫忙。”

厲蔚然拍了拍靳慕寒的肩膀:“兄弟之間無需言謝。所有的雜誌社我全都已經打過了招呼,明天的紙質媒體不會再出現這件事,隻是線上媒體有幾家不識抬舉的東西,搶先曝光了照片,我們得趁事情發酵前,盡快撤掉網上的照片和新聞!還有,電腦木馬的事情得立刻去查!”

靳慕寒點點頭,走到一邊打給秘書,讓他立刻去找分局局長一起調查木馬的來源地址,然後動用所有的人脈在網絡撤掉照片和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