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芯和靳慕寒的婚禮還沒結束,就有人盼著他們分手。秦念芯無法回答他們,事實上她已經虛弱到聽不到這些提問聲音。

林允之將她半扶半抱著,大步向門外走去。厲蔚然和蘇曼還有酒店後知後覺的保安一起將記者攔在後麵。

沒有等到秦念芯的回答,有記者不死心地大聲質問:“林先生,您這樣不圖回報甘願成為有夫之婦的備胎,就不怕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嗎?”

這個問題有點難聽,像林允之這樣的身份根本沒有必要理會。但林允之還是攙扶著秦念芯轉過身來,語氣淡淡地開口:“我希望你們都能明白,世界上總有一種純粹的感情不能用你們所想象的醜陋關係來概括,它叫做友情。”他的目光冷冷掃過那個提問記者手中的話筒台標,“千訊娛樂,我記住你了。”

說罷,神色淡定地繼續扶著秦念芯向外走去。

宴席接連發生狀況,男女主角提前離場,剩下的賓客也都有些訕訕。厲蔚然叫人先把媒體都送走,然後安撫剩餘的客人繼續享用美食,開懷暢飲。做完這些,他低頭擦了把汗,靳慕寒真是把他坑死了,他原本隻是來給他當伴郎,最後卻成了婚禮唯一的負責人,忙前忙後,還要處理突發事件。

蘇曼站在他旁邊說道:“靳慕寒知道這件事了嗎?為什麼一切都這麼湊巧,事發之時他剛好抱著許文夢出去……”

厲蔚然若有所思道:“第一時間就派人出去找他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我也覺得這事不簡單,等他回來,我們一定得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都搞清楚!想在裏麵渾水摸魚的人一個都不放過。”說著,他的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

現場的媒體記者離開後,婚宴恢複了正常。

但是,易慧蘭作為新郎的母親,卻沒有辦法繼續和合作夥伴繼續談笑風生。她臉色如常,保持著得體的微笑像休息室走去。這件事不是她下的手,從丁嚴一家的表情來看,也不是他們。這樣一來,隻剩下一個可能性,那就是許文夢。結合她今天不同往常的表現,基本可以確定是許文夢瞞著她對秦念芯下手了。

這種登不上台麵的小把戲,許文夢隻怕是把娛樂圈那一套照搬了過來。她早就勸許文夢不要操之過急,可她根本不聽勸告,一看到靳慕寒和秦念芯在一起,就失去理智頭腦發熱。這樣的侄女,真不知道能不能成為她搶奪靳氏家產的助力!

她撥通了手中的電話:“派人去查那個發送電腦病毒的IP地址,在靳慕寒找到之前抹掉線索,記住,動作要快。”

林允之和秦念芯還沒走出酒店大門,就發現有大批的媒體等候在外,林允之當機立斷地摟著秦念芯從酒店後門離開,林允之的車沒法用了,不用腦袋想也知道停車場肯定潛伏著大批記者。他打了個電話,叫人立刻派車過來。

“念芯,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你再堅持一下,我們馬上就能去醫院了。”林允之看著秦念芯灰白的臉色,恨不得替她來承受頭痛的痛苦。

秦念芯幹裂發白的嘴唇輕輕扯起了一個弧度,從令人壓抑的大廳出來後,她覺得好像有些緩了過來:“我……我還好,你不要擔心,死不了……”

林允之哭笑不得:“念芯!你不要嚇唬我,我……”他無意中一回頭,看到不遠處有個人鬼鬼祟祟,手中好像拿著相機。他一把摟住秦念芯,一起鑽進了道路旁邊的綠化帶。

他們彎著腰在綠化帶緩緩前行,林允之無奈地感歎:“我們明明身正不怕影子斜,卻要像做賊一樣躲著他們,這都什麼事啊?”

出了綠化帶,就是酒店後門外的一條小路,這條街道人跡罕至,應該不會再有記者在這裏潛伏。林允之和秦念芯正要鑽出綠化帶,忽然,他們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慕寒哥哥,我想告訴你一個秘密。”透過綠化帶,林允之和秦念芯清晰地看到靠坐在路邊座椅上的許文夢,她正目光灼灼地看著身邊的男人。

那個男人,正是不久前消失在婚宴的新郎——靳慕寒。

靳慕寒眼中閃過一絲不耐,但他依然看向許文夢的方向,像是在等她說話。

許文夢眼中滿含愛意,她語氣輕柔虛弱地說:“慕寒哥哥,你可以離我近一點嗎?秘密不可以讓別人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