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羽林鐵騎若雲屯(2 / 3)

第五藏書認真的點點頭,開始思考。玉崢嶸看著這兩人,感到無力,到底誰才是師傅啊!

“有一年沒見到步衡那小子了,這小子倒也厲害,一年就混了個中郎將。”冷蒼突然感慨。

“少爺,步衡現在在哪裏?”想容出聲詢問。

“步衡三個月前到了二哥的帳下,我們到襄陽就可以看到他了。”軒轅秋歌眨著桃花眼,好奇的看著想容,“你怎麼問起步衡來了?想他了?”

“少爺,你又開始胡說了。”好奇怪,想容居然臉紅了。

軒轅秋歌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啦!看,這不是,一臉狹促的神情,“你和步衡兩個人真是異曲同工之妙啊!總是愛說本少爺胡說,本少爺哪裏就老胡說了啊!”這句話怎麼就這麼別扭,什麼叫兩個人有異曲同工之妙?成語是可以這樣亂用的嗎?

想容側過頭不想理這個以捉弄人為樂趣的大少爺,倒是惹得軒轅秋歌毫不客氣的大笑。

出大散關過金牛道轉東北方向的翠山,師無異的軍隊果然如同軒轅秋歌所說沒敢追來。眼見天色暗了下來,軒轅秋歌吩咐眾人在林中紮營,並輪流值夜。

看著麵前的篝火,軒轅秋歌的神色有些迷茫,仿佛回到了小時候,她和幾個哥哥到京城郊外的姑射山上去玩兒。那天夜裏,他們也是這樣燃起篝火,談天說地。大哥烤的叫花雞可香呢,她把兩隻雞腿都搶了來,二哥至嚷嚷她霸道,四哥和七哥把兩隻雞翅膀也都給了她。那時她曉得好不得意,好不滿足,直說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小孩。

是啊!她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小孩。可如今大哥戰死,二哥戍守襄陽,四哥隻能用人參吊命,還不知道能撐多久,七哥更是下落不明。今夜又燃起了篝火,可再沒有人烤好吃的叫花雞來給她吃,沒有人來和她搶雞腿,也沒有人會把雞翅膀都給她了。現在,隻剩下她,隻剩下她。

“羽煠,羽煠”玉崢嶸打斷了她的思緒,遞了一隻剛烤好的雞腿給她,“想什麼呢?想得這般出神。吃罷!”

“雞腿?”軒轅秋歌錯愕的看著手中多出來的雞腿。

“思睿哥哥和我說,你最愛吃雞腿。所以我們就去打了幾隻野雞。你不是一直嚷嚷著要吃肉嗎?”玉崢嶸語氣柔和,火光印著他殘豔的臉,此刻在軒轅秋歌眼裏看起來竟是萬般溫柔,就像哥哥們一樣。

“少爺。你再不吃就涼了,你不吃我可以勉為其難代勞的。我不介意。”冷蒼很破壞氣氛的打岔。

“你就不用勉強了。本少爺哪敢勉強我們的‘笑麵老狼’啊!又不是不要命了。”軒轅秋歌故意擺出一副小生怕怕的樣子,隻是臉上的笑意怎麼也藏不住。

想容看著恢複過來的少爺微笑,她害怕,剛剛的少爺那般寂寥,像是隨時會飛走一般,竟沒有一絲活人的氣息。

“少爺,你為什麼那麼肯定嶓塚的守將不敢追來?”想容沒話找話講,隻是想分散少爺的注意力,不讓她再露出那麼寂寥的表情。

軒轅秋歌微微一笑,她知道他們的用意,遂而開口,不讓他們擔心,“你們應該聽過天騎軍的殘酷吧!天騎軍過,屍骨成山,那樣的名聲,他們總要忌憚的。與天騎軍交戰,除非真的逃得快,否則隻有死路一條。”她頓了頓,挑起眉稍,“想容,你應該聽過兩年前師無異和端木鴻卿攻打天州,均被天騎軍殲滅,且片甲不留。”

“是啊!”想容點點頭,“聽天州來的人說,師無異和端木鴻卿派去攻打天州的軍隊全軍覆沒,白骨堆得跟座山似的。他們都好殘忍,見人就殺。”

軒轅秋歌勾了勾唇角,算是笑吧,“隻有經曆過殘酷的人,才會如此殘酷啊!若是誰受過他們的那般苦,也會如同他們一般殘酷的。他們——是殺戮的機器。”

“我知道進入天騎軍要接受很嚴酷的考驗,但從來不知道是怎樣考驗的,查不出來。”第五藏書點頭附議。

“當然不可能查得出來,那可是天家最高的秘密。若是人人都曉得,他們還怎麼混啊!”軒轅秋歌好笑的看第五藏書那認真得了不得的表情。

“為什麼說他們是殺戮的機器呢?”玉崢嶸柔聲問道。

“因為——他們不是人,是藥人。”

眾人低呼,想容驚叫,“他、他們……”

軒轅秋歌很肯定的點點頭。

想要進入天騎軍,必須先到藥爐浸泡九九八十一天,受烈火焚心之苦,再佐以迷亂心智之藥,繼續喝九九八十一天,受寒冰裂肺之痛,之後一百人為一組,在一炷香的時間內互相殘殺,活下來的便可正式進入天騎軍接受訓練。經曆過這些還能活下來的,也不過是一個心智盡失的傀儡,並且是個力大無窮的傀儡。若經過三年訓練全部合格者,則可以用藥物調理恢複簡單的心智,卻又絕對服從。藥人隻認識一個虎形圖騰,若身上烙有虎形圖騰者便是同伴,不可殺之。持有虎形玉佩的便是最高司令官。天騎軍等級森嚴,下級對上級絕對服從,若表現優異,可擢升,並以藥物調理心智。若有背叛者,變會頭穿而死。他們一旦接受命令,便會不留一個活口,這便是他們讓人聞風喪膽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