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程遠確實做過兵部尚書,隻是沒有來的那麼早,而且最後升任總督,官居一品,隨著二房的崛起伴隨著的是大房的沒落。外祖母一去之後,大舅舅又久病纏身,程遠又順勢奪了公爵位。再也沒有人能與之抗衡,程氏母女更加順風順水,堂堂正正的定國公府的嫡親表小姐。可是如今,程氏的案子已經捅到官府了,李峰回去後定會備案,她想要憑借自己哥哥兵部尚書的權勢全身而退,做她的春秋大夢,保她一條命也就罷了。
兵部尚書程遠比李峰的官大,李峰隻能放人,周平將失魂落魄的程氏帶走了,沈曲容望著一會兒便走得幹幹淨淨的人,隻留下她主仆三人。她回頭望著劉媽媽問道,“那孫海呢,府裏出了那麼大事,他這個國公府大總管怎麼不見人影?”
這時從遠處才一瘸一拐走來一個人影,麵容沮喪狼狽不已,沈曲容一瞧正是孫海,轉念一想便明白了,肯定是李平為了萬無一失,聯合程氏將國公府其他人全部先囚禁了起來,自己好順水摸魚將事糊弄過去。在沈曲容掌家的情況下能輕而易舉將這麼多人囚禁,程氏的本事不小啊,沈曲容臉色一陰,這個侯府她還真得好好整治一下!
沈曲容派人將他們送回國公府後就回了月瑤院。拿回了娘的嫁妝她想要重新清理一些人實在太簡單了,四兩撥千斤就將程氏的人清除得一幹二淨,這時府裏的下人都明白了,這個侯府到底是誰在當家!
程氏被送回國公府後,沈芳菲日日跪在沈源的書房門口放聲痛哭,沈源不勝其煩,一句話就給打發了,讓沈芳菲去求沈曲容,如今侯府是大小姐在掌家。
沈曲容正在給池子裏的魚喂食,白蘇歎了口氣,“大小姐,夫人有了兵部尚書的哥哥撐腰,會不會又回來與大小姐作對啊。”
沈曲容微笑道,“程遠就算再能耐鐵證如山麵前也隻能送自己的親妹妹進監獄,隻是權能通神,程氏即使在監獄也不會太難過,大蕭律法隻要肯吐出錢財,再加上有悔過之意就可減刑。還有程遠的奔走,說不定沒過一段時間還能放出來呢。”
沈曲容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看了看白蘇擔憂的小臉一樂,笑道“派人去向外祖母傳話,程氏的事要讓京城大大小小街頭巷尾的人都知道。她不是不想進監獄嗎,侯府也有監獄,還是我親自看管!這樣也好,待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說不定比待在監獄裏還痛苦百倍呢。更何況你以為發生了那麼大的事,侯爺還會讓她做個風光體麵的侯夫人嗎?”
她從來想要的不是嫁妝,不是牢獄之災,而是她程氏的命!
保佑程氏還能記得當日在憑欄榭發的毒誓!
這時劉媽媽進來道是二小姐沈芳菲來了,不想讓沈芳菲打擾了自己的雅興,結果沈芳菲橫衝直撞就闖進來了,她放下手裏的魚食,就聽見沈芳菲大聲嚷嚷道,“沈曲容,你為什麼要死纏著我娘不放,不就做錯了點小事嗎?有必要鬧到官府去嗎?我告訴你,你現在趕緊去官府撤案,等我娘回來了,以前的事還可以既往不咎!”
沈曲容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也不說話,黑嗔嗔的眸子如同一灘死水盯著沈芳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