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裏竟是三天又三天,知道那個絕色大叔不愛說話,知道他精通醫理,還知道他下得廚房,卻終究探查不出關於天宇的半點消息,焦急,卻也知,這是我最後的期望了,至少沒有消息就代表還有可能活著。
第七天,我已經可以下床了,身上本就隻是皮外傷,隻是內力用得過渡,所以虛弱了六天,但是這也便隻是恢複了可以行走自如的程度,我知道,就我的內功,靠琴音最有效,而剛好絕色大叔房間裏剛好有好琴一把,於是第一天可以下床時便躍躍欲試了,輕輕彈撥,雖比不得婆婆所贈,卻也是音色絕佳的珍品,於是越發喜上眉梢。輕輕調試,是好琴,但仿佛已是多時未動,色落弦弛,但是護理卻是精心的,弦線間還是未曾被染上片塵,調試也是順手。
知道擅自動用實是無禮,但是手指已經不聽使喚了,抬手便是靜靜凝神,沉入,撥弄出《雲繞》的首曲,一股暖流自指尖流入,迅速散入四肢百骸,暖入肺腑。一曲畢,緩緩睜開眼睛,感覺清便了,身上的疼痛弱了,竟是沒了那般的難受,這是在‘快意樓’陪著銘玨的時候知道的,那是天天給他彈琴自然的就知道這首曲子可以療傷,促進恢複,想到銘玨,不知那聲呼喚,是真是假……
我轉過頭,瞬間尷尬,是絕色大叔站在那邊,順著陽光,眼神複雜,我知道這架琴於他當是珍寶,怕是輕易不願人動的。
“對不起,我隻是一時興起,所以……”我低頭道歉,態度誠懇,如做錯了事,被當場抓包的孩子。
久久不見回音,我以為,我這次禍闖大了,但是卻怎樣也無法說什麼來調轉話題。我終於還是沒能忍住,輕輕抬眼,看向色大叔。
“你彈的可是,《雲繞》?”絕色大叔啞著嗓子問道,似乎有著莫名的期待和興奮。
“恩。”我疑惑的點了點頭,不懂絕色大叔怎麼會知道,我在心裏開始盤算,他是婆婆口中所說的穆肖閑的可能性,不是不可能,這個年紀了都這般妖孽,更別說是年輕了。但是我立刻否決了它。
因為,“掌門在上請受天韻一拜。”說完便直直跪了下去。
“您這,不是折殺我嗎?”我趕緊上前扶起欲跪的絕色大叔,也終於是知道了他叫天韻,隻是這名字也太女性化了點吧。
“您是不是搞錯了,我怎麼就……”我扶起他,然後不解。
“那你是不是還有《易》、《玄天》,以及殘情琴?”絕色大叔思索片刻,問道。
“我是有這兩本書和一把好琴,但是……”我猶豫的看著他,不確定,我可不想框人家,而且還是我的救命恩人的說。
“那就是了,你就是飛音的第四十二代掌門人。”他肯定的看著我,眼睛裏流光閃過。
“誒?”我徹底的愣了,怎麼和那個古墓裏的那個女子創的教派一個名字,銘玨說是我師祖來著,難道……
“額,那您是,為何,我從不知有此門派?”我決定搞懂,為何明明應該會比較厲害的門派,卻是沒了名氣,不為世人所知,而且連個所謂總壇都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