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你根本沒有機會換……”
猛地想起,臉色一陣煞白,方才在議事廳,她便把毒下在了他的茶水中,按理說他沒有機會交換兩人所飲的茶水。
除非……
他是沒有機會,但是一直在自己身邊的安王卻是有機會的。
但是他們一直沒有機會單獨說話,他又怎麼知道茶內有毒呢?
而安王又如何得知,而交換了茶杯。
“茶是你換的?”
“是本王!”
“好,很好,是我一直看輕了你!好一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仰天狂笑了兩聲,她知道,她徹底輸了。
她沒有給他留後路,所以,這毒根本沒有解藥,膝蓋一軟,她已無力支撐,一下便癱在了地上。
“二當家!”
屋外的眾人見二當家吐血倒地,一個個揮舞著刀劍磨刀霍霍衝了過來,可就在此時,顧子墨帶著暗衛出現。
“全部拿下!”
景瑜一聲令下,語氣冷肅。
“遵命!”
屋外的暗衛領命,小小的清風寨瞬間被肅殺之氣籠罩。
“景瑜,你怎麼知道她的計劃?”
景瑜拉她貼近,輕笑地捏著她凝脂彎月般的下頦,隨即將她納入懷中,不讓她見到那血腥一幕。
“因為,你老公聰明!”
“少臭美,還不是靠我將消息傳給你的!”
雖然嘴上不承認,但是心裏早就默認,這個腹黑的男人,豈能那般輕易相信了別人。
“恩,對,我的鳶兒最聰明!”
目光深了深,闊別幾月,還能與她這般拌嘴,他心裏有說不出的歡喜。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輕鬆調侃著。
一旁的景澈隻是靜靜的看著這一幕,好似冰山上凝固了千年的冰淩。
奄奄一息的二當家遙望著,心中暗道。
雖然輸了,但是安王,你此生也絕對不會好過。
方才她便察覺屋外有人窺伺,更是知道屋外之人就是當今大夏皇帝陛下,所以,她故意將安王傾慕皇後之事說了出來。
她的目的就是讓這兄弟兩人心生芥蒂,即使她死了,他也不會好過。
反正橫豎皆是一死,死前越亂越好,她雖不能手刃仇人,卻要讓仇人生不如死。
“可惜可惜,皇上待皇後一片真心,可這皇後與安王卻是不清不楚,皇上難道都不懷疑,這孤男寡女在一起那麼久,安王正值血氣方剛,又對皇後心存愛意,那無數個你未曾看見的夜晚,你知道他們背著你做了什麼嗎?”
“住嘴!”
聽得她這般挑撥離間,損害莫梓鳶聲譽,兩人齊聲嗬斥。
“兄弟倆真是心有靈犀,難怪會愛上同一個女人,皇後娘娘,這安王為了你差點連命都沒有,你難道忍心負他嗎?你心裏到底愛的是誰?今天不妨……”
她還要說,聲音卻戛然而止。
心口正突突地冒著溫熱的鮮血。
臉上狂肆的笑容驀地的一斂。
出手的人又快又狠,景澈不知何時手裏多了一把短刀,以極快的速遞將她的身子貫穿了。
莫梓鳶被這突然的舉動嚇得渾身一顫。
景瑜將她打橫抱起,“鳶兒,我們先走!”
此處不適合她繼續待下去,她身懷六甲,不能見到這麼多的殺戮,聞到那麼多的血腥。
“顧子墨,接來下的交給你和安王了!”
於是,他就抱著她,大步往屋外走去。
屋外的那群烏合之眾悉數被擒,其餘的已經因為抵抗而喪了命,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刺得她直想嘔吐。
“景瑜,放了這寨子內的孤兒寡母吧!”
雖然他們是盜匪,但手無縛雞之力的婦女和稚子畢竟無辜。
“恩!”
她的要求他必定不會拒絕,再者,殺戮已經夠多了,如今天下初定,終於,一切從頭開始了。
“我們回家了!”
眸中熒光流轉,她重重的點了點頭,隻要有他的地方,哪裏都是她的家。
不知道大家一切都好,凝幽怎麼樣了?
她的傷勢應該挺嚴重,想到這,她也不想再耽擱了。
一天一夜沒有睡覺,方才是生死一線,所以她強撐起精神,如今危險過去,當下心中一鬆,倦意襲來。
待景瑜抱著她下了山之後,她竟然已經睡著了。
這女人,他有許多的話以及許多的事沒跟她做。
她竟然就這樣睡著了?
這些天,她定是受苦了,那眉間滿滿的疲態,讓他大為心疼。
這晚,他便放過她,讓她休息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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