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魏叔玉點了點頭,“以後要改。”
“哦?”玉珠奇怪的抬起頭,“相公今天怎麼了,說話這麼幹脆?”
“幹脆麼?我一直這樣啊。”
“沒吧。”
“你記錯了,我一直很幹脆,你不也幹脆麼。”
“恩。”玉珠點了點頭,“這倒是。”
“那有個事跟你說,咱也幹脆一下?”魏叔玉試探著準備開口。
“要錢?”玉珠頓時警惕,“哎呀,最近可不幸,咱家啊都快揭不開鍋……”
“屁。”魏叔玉黑著臉道:“不是這個。“
“哦,那您說。”危機解除,玉珠有低下頭看賬本。
“那我說了?”
“說嘛。”
“那個……”魏叔玉手捧著茶杯轉動著,“那個那個,王靜吧,現在是自由身了,你看,你看怎麼處置?”
這話一出,玉珠手明顯一抖,卻故作鎮定的繼續翻查賬本,一旁的孫小小極其八卦的唰一下扭過頭,眼中爆發出身材盯著兩人,火娃似乎也感覺到了氣氛的突然轉變,依依呀呀的也跟著朝這邊嚷嚷,眼見玉珠遲遲沒動靜,魏叔玉這話一說出口就很難再接著往下說,手中轉動茶杯的頻率越來越快,房間裏除了火娃的就剩下喘大氣聲。
“什麼怎麼處置?”玉珠抬起頭。
一聽這話魏叔玉心裏頓時咯噔一下,這婆娘是要揣著明白裝糊塗啊,雖然早有預料但這並不是好的開始。
“你知道的。”魏叔玉幹笑著說道。
“妾身不知道。”玉珠理所當然的一臉疑惑,“您說說看,什麼叫怎麼處置?”
“得。”魏叔玉吸了口氣,“我直說吧,咱也別藏著掖著了,王靜的事大家都清楚,如今我怎麼著得給人說法。”
“說法?”玉珠點了點頭,“是該有個說法。”
“真的?”
“那你答應了?”魏叔玉頓時驚喜起來。
“答應什麼?”玉珠眨了眨眼,一拍額頭,“哦,夫君是說進門?”
“恩。”魏叔玉沒想到會成這樣,這似乎順利的有些不像話,但這麼快到了重點他也忍不住緊張的咽唾沫。
“若是這事那自然是可以,隻不過嘛……”
“隻不過什麼?”
魏叔玉緊張的發問,本來聽到玉珠說可以的時候高興的差點就跳起來,可沒想到後麵還跟著個隻不過,根據以往的經驗,這隻不過的後頭跟著的多半是不好的消息,在這一刻魏叔玉的心頓時間又懸了起來,玉珠接下來的話等於在宣判這件事是否能被通過,這七上八下的心再這樣下去非得給人折騰成神經病不可,就跟高達那樣的。
“隻不過家裏實在太忙啊最近。”玉珠一臉歉意,“再等等吧。”
“啊?”魏叔玉頓時感覺天打五雷轟。
“過段時間,這事不急。”玉珠一臉理解的笑容,“相公先陪陪火娃吧,妾身這忙著呢。”
“別啊,還沒說完呢……”
“說完了啊。”玉珠仍然笑著,“過段時間,等家裏不忙了就辦。”
“可……”
“相公,妾身還忙呢,您體諒下,一會再跟您說,好嗎?”
最終魏叔玉還是灰溜溜的滾回了炕上,心裏算是明白了。
玉珠能夠答應雖說是好事,但卻又打起了往後拖的注意,家裏忙不忙魏叔玉能不知道麼,孫小小下班都回家睡上一家哪能談得上忙,看來玉珠似乎是早就想到有一天自己會說起這事,並且已經做好了在不對抗自己的前提下拖延下去,這實在太卑鄙了,偏偏魏叔玉還無話可說,誰讓人家已經答應了隻是說過段時間再辦,沒了注意了。
接下來的一整天玉珠都抱著賬本,即使是吃飯睡覺之前魏叔玉終於有機會舊話重提,但這婆娘就跟個泥鰍似乎繞過了話題,就是不給真麵回應,更不要提什麼具體的時間,這讓魏叔玉更加應征了自己的猜測,自己這個媳婦答應這件事完全是權宜之計,打定了主意無限期拖延,說起來跟沒答應幾乎就沒什麼兩樣,這才真是玉珠的聰明之處啊,雖說沒有跟自己正麵對抗拒絕這件事,但從本質上也並沒有答應,這結果是讓人沒有想到的,魏叔玉本來以為隻會有答應和不答應兩種反應,在此之前他也做好了說服的言辭,卻沒料到這種結果讓他頓時沒了辦法。
“答應了?”王靜很欣喜。
“恩。”魏叔玉無恥的撒了個謊,“就是要等上一段時間,等家裏安排。”
“妾身能等。”王靜笑著坐在旁邊,一臉含情脈脈。
“苦了你了,再登上一段時間就八抬大轎讓你進門,到時候讓你過上好日子。”
“恩,妾身聽您的。”
魏叔玉暗自歎了口氣,饒是聰明如王靜也有被喜悅衝昏頭腦的時候,完全沒有想到玉珠的奸猾。
接下來幾天魏叔玉倍感壓力,雖然王靜放了心不再整天詢問,但石頭始終沒落下總有被拆穿的時候,所以在這幾天裏他不斷嚐試去找玉珠談話,但這婆娘要麼一大早就出門參加階級腐敗宴會,要麼就在家裏照顧火娃聲稱脫不開身,到了晚上好歹沒事了她又早早睡了,這種幾乎耍賴皮的手段讓魏叔玉十分火大,卻又根本無計可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