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紫沫初識尉遲峰 癡心人相思成病(1 / 2)

自從教坊回來後,連日來清秋都閉門不出,麵對傅文博夫婦時,也都有心虛,生怕教坊之事傳到了父親耳朵裏。

“小姐,明日是香琴師傅離京的日子,咱們不去送嗎?”紫沫輕輕擦拭著清秋的古琴。

“送又能怎麼樣呢,無非是那些離別的話罷了。我最怕這樣的場麵了。再者,教坊的事,還是讓我有些擔心,所以還是少出去的好。這樣吧,待我修書一封,你替我送去給香琴師傅。”說罷放下手中的書,移步到案前。紫沫亦放下手中的抹布,過來幫著研墨,隻見寫到:

香琴吾師:

見字如麵!

因教坊一事,清秋不敢隨意出門,另則也怕離別場麵太過於悲傷,顧修書一封令沫兒代我送行。

今日一別,不知何日才能再相見,望嬤嬤擅自珍重。清秋知嬤嬤是冷情之人,實則是外冷內熱。如今既嫁做他人婦,凡事自然要少計較些。師傅是極有才情之女子,切莫辜負了這番才情。隨書,帶上一份曲譜,是清秋平日所記。供嬤嬤閑暇時打發時間。

清秋上

及寫完,就讓紫沫帶著曲譜出發了。

紫沫也是行事利索的,出了門便直往香琴的住處去了。待見到了香琴,說了小姐為何不能來送行,又奉上清秋的書信。

香琴連忙讓了茶,自己一邊看了信又忙著回了一封。紫沫拿了信,隻道府裏小姐還記掛著,便辭了香琴要回府去。

及行到鬧市區,忽聽羅鼓聲四起,原來是跑江湖賣藝的人在街上開演了,紫沫本就是愛熱鬧的人,此刻怎會不湊上去呢。

一中年男子,敲一聲鑼道:“各位晉城的父老鄉親們好,我們父子幾人今日來到貴寶地設場子開演,請大家多多捧場。”說罷又是一聲鑼鼓聲,“小子們,練起來,讓晉城的父老鄉親們看一下。”

中年男子一聲令下,隻見耍槍的耍槍,舞刀的舞刀,演雜耍的演雜耍,好不熱鬧,叫好聲連成一片。

表演的小童大概有七八個,大的也不過八九歲,小的大概也隻有五六歲。天下間怎有如此狠心的父母,孩子如此小就讓他們這樣出來討生活。紫沫正暗自思付,忽見那個演雜耍的小女童從高台上掉下來摔在了地上,人群俱是一陣驚呼。

其他孩子都停了下來,去扶那小女童。誰知,那中年男子上前撥開一群孩子,對著小女童不安慰,反倒照著她一鞭子就下去,小女童的手上馬上裂開了一道口子。

小女童也不敢喊疼,隻是求饒:“爹,饒了我吧,我幾頓沒有吃飯,沒有力氣才掉下來的,以後我一定好好演。”

中年男子絲毫沒有要饒了他的意思,舉鞭又要打。

紫沫看到這樣哪裏還忍得住,看到這小女童就好像看到自己小時候一般,當年若不是小姐搭救,恐怕自己也不能活到今天了。

中年男子舉鞭正要打,卻見一個圍觀的女子擋在了女童前麵,於是怒罵道:“你是哪裏來的野丫頭,敢管老子的閑事。”

中年男子的怒罵讓紫沫很是惱怒:“你什麼話好好說便是了,做什麼要動手打她,這麼小的孩子不叫你打壞了,你怎麼配當人家的爹?”

“我管教我的女兒,幹你什麼事,你快些讓開,鞭子無眼,傷著你我可不管。”中年男子惡狠狠道。

紫沫一時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你……真是無賴……”

“姐姐,他不是我爹,我是被他拐來的,這裏的哥哥姐姐們都是被他拐來的!”小女童在一旁哭訴。

中年男子見事情被小女童抖落了出來,舉鞭就打,紫沫見勢用身體護住小女童。鞭子還未落到紫沫身上,隻聽哎呦一聲,循聲望去,中年男子已被一翩翩少年踢翻在地。那少年身穿一襲繡黑紋的藍色長袍,腰間寄一白玉腰帶,風度翩翩。

道這翩翩美少年是哪家公子?他就是戰功赫赫的尉遲大將軍的大兒子也就是子芯公主的未來駙馬尉遲峰。

中年男子見事已敗露,便起身要逃。這哪裏逃得過尉遲峰的眼睛,隻見他提起腳邊的一杆紅纓槍向那中年男子掃去,男子又被打趴在了地上,圍觀的人們無不叫好。

尉遲峰走上前,滿臉的戲虐:“你竟敢幹這等違法的勾當,還不讓他們吃飯是吧?今天小爺也要讓你嚐嚐挨餓的滋味。”

中年男子連連求饒,尉遲峰哪裏管他。他走到紫沫身邊:“小姐,勞煩你跟我一同去一趟官府吧,也做個見證。”

紫沫一臉的佩服:“好的。”

於是兩人帶著那人販子,並一群孩童往官府去了。

及到了官府,尉遲峰量出禦前帶刀侍衛的令牌,這禦前帶刀侍衛雖說算不上什麼官員,但好歹是皇上身邊的人,因此許多官員還是很敬畏的。尉遲峰將那人販子扔在地上,對晉城府尹道:“此人拐賣孩童,可惡至極,先餓他三天,再審,不可輕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