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節:十二聖使(1 / 3)

早上,陽光並沒有降臨,天陰慘慘的,我似乎可以聽見疾風中傳來的亡靈的怨曲。

難道不久這後,一切就結束了嗎?惡魔真的會席卷而來嗎,是不是熠影自己危言聳聽?

我懷著這些異常複雜的心情進了小會議室,我,天炙和哈內爾以及一些小隊長坐在裏麵。屋子裏死一般地寂靜,我看到每個人的臉上都有有著氤氳的哀傷,仿佛擺在麵前的就是死亡。

天空落下傾盆大雨,雨點如同鼓點一般敲擊著屋頂,愈來愈密集。可是會議室裏還是鴉雀無聲。

我看不下去了,憤怒地怕了下桌子,“戰士們,我們都是勇士而不是懦夫,難道要看著寶貴的時間就這樣毫無價值地流失掉然後再去麵對死亡的考驗嗎?我再問一遍,究竟組不組織抵抗?”

其他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後把目光都聚集到了第一劍客哈內爾身上。

“哈內爾,你怎麼看?”我問他,顯然他說的每一句話都能對所有人起至關重要的影響。

他看看我,然後緩緩地說,“我,讚成抵抗。當黑暗襲來時逃避是不能解決問題的,逃,我們又能往哪逃?再次放棄我們的城市躲進山裏?與其這樣不如讓鮮血流淌在這裏,讓我們,用生命來捍衛。”他的聲音雖然不高卻讓所有的人麵麵相覷,然後天炙舉起了手,“我也讚成。”,一隻隻手相繼舉了起來。全票通過。

然而時間好象並不是太多,我對所有的隊員做了戰鬥動員而後劃分了防守區域,夜間守夜人數再增加一倍。

前些日子整個犁路要塞充滿著戰鬥的氣氛,無數訓練有素的劍士在城樓上日夜來回地巡邏,弓箭手將一箱箱的箭矢抬到城樓上,絲毫不敢懈怠。

可是日子久了,一切也就這麼著了。士氣不再那麼旺盛,那幾個小隊長的臉上也不再那麼悲觀了,好象惡魔將來的事情不過是個逼真的惡作劇罷了。

直到有一天,幾個衛兵抬進來一個奄奄一息的戰士,從他的服飾來看應該是主城尼特尼克的。

我問他究竟發生了什麼,可他還未來得及說一字就死了。

哈內爾檢查完戰士的屍體後告訴我,他身上沒有足以致命的傷口,他也許是中了詛咒。

他建議我火化這具屍體。

可是防衛隊裏一個小隊長哭著對我說,這人是他的失散的親哥哥,他要為他守靈然後土葬。我也不絕對的反對,這件事也就睜有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了。

又過了沒多久,我正在家裏抓緊中午補覺街上卻來了一個混蛋,應該是騎了馬,一路高嚷著,“讓開,你們不想火了嗎?你們的防衛隊長呢,讓他出來見我,快點。”

我披了一件外套,從屋子裏走了出去,乖乖,一身做工精良的銀鎧甲,一隻蒙麵全盔腰間係一柄長劍,鎧甲上是一枚金質勳章。

“我就是…”

可他一將頭盔的麵罩推上去,我就為剛才的欽佩後悔得無地自容,這樣的一頭豬應該去屠宰場而不是套在騎士的鎧甲裏頭,給我穿都比給你穿合適。

“怎麼/我大人的臉很好看嗎?”那滿臉橫肉的使者顯然發現我的目光不對勁。

“不是,不是。”

他從馬上下來,摸出一封信,“小子,你升官的機會來了,尼特尼克主城被北部群山中的獸人偷襲得手,現在五萬半獸人將主城已經圍得幾乎水泄不通,長官叫你帶上你那些不爭氣的衛隊去支援主城。砍個幾十一百個獸人的腦袋,保準你能當上國王禦封的騎士。”

我本來是想派一些人去的,可是那使者實在是太囂張,好象他是長官的特派員就是老大似的,金質勳章有個屁用?被獸人奪了去還不是一樣熔成碎金子去換糧食?

“很抱歉,我們手頭沒有人,也不想派人去,請不要再在我的犁路要塞浪費您寶貴的時間了。請,請滾吧。”說完最後一句話,我終於爽了。

使者故意高聲說,“這是命令,你如果不派兵支援,我們直接可以判處你叛國罪。”那聲音高得大街上都聽的到。

“雷諾,別睬他。管他什麼命令不命令的。這也許是熠影調你離開的詭計。所以寧可違抗也不支援。”哈內爾從外麵走了進來,俯下身子戳著那使者的肩膀說,“你回去告訴總署就說這話是我萊文.哈內爾說的。”使者氣得回過頭徑自走了出去。

“哈內爾,別跟上司的關係鬧這麼僵嘛。”我阻止了他,“沒辦法啊,總不能明知道是陷阱還往裏跳吧。”哈內爾歎了口氣說。

“我看派天炙帶上些人去怎麼樣?”我問他,“你怎麼想派他去?”哈內爾顯然不放心,“他一直都沒有什麼立功的機會,如果麵對黑暗勢力我們還有生還的希望,可是他卻沒有。所以某種意義上,他此行反而是安全的,隻是但願他不要出事。”我抖動披風走進了屋子裏。

午餐時,我和天炙提到了這個打算,果然他同意了。以他現在的實力對付獸人還是遊刃有餘的,所以他此行應該是安全的。我暗想著。

第二天,我們依依不舍地將天炙送到城外,他戴著鬥笠,身上穿著銀白色的重鎧甲,在夕陽的餘輝下映得火紅。他點的一百名重甲劍士跟在他身後。

突然,哈內爾解下左手握著的黃金劍遞到天炙的手中,“天炙,對獸人的憤怒之火還在我的心中燃燒著,可是我卻不能離開這裏。那麼讓我的黃金劍伴隨你去複仇吧。”“這…”天炙看著手中象征劍客最高榮耀的黃金劍,其表情決不亞於我接受風之刃時的驚訝,“朋友,拿著他吧。你一定要活著回來,再將他,歸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