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節:寧靜之下(1 / 2)

麥田中,我,天炙和哈內爾躺在陽光下,盡情地享受劫後餘生的喜悅。與熠影——深淵之火的惡戰就像一場可怕的夢魘,可是噩夢醒來時風之刃卻的的確確在我的手邊,在陽光下閃耀著異彩。

“雷諾,我們下麵怎麼辦?”哈內爾躺著問我,“是啊,十二聖使墮落的事情需要讓國王知道嗎?”天炙也問,我好象一時間成了隊伍的主角似的。

“目前還不需要,再說國王知道有用嗎?那麼多的狼人都沒能傷到熠影一根手指頭。”我慢悠悠地回答,還是多花些時間來享受陽光吧,何必去想那些煩心的事呢?

第一劍客抽出黃金劍在陽光下擦拭著,散發著與日爭輝的光芒,這就是象征劍士最高榮譽的榮耀之劍。“雷諾,將來是苦戰啊。”我默默地點點頭,想不去想卻不能,從此生與死也許會圍繞我一生。

我們吃了五天以來的第一頓飯,天炙差不多要把盤子都舔了。

飯後,我們跨上新買的馬踏上了歸途。

“對了,雷諾。我們不搬救兵了嗎?”天炙上馬前突然問我,“天炙,雷諾現在好歹也是十二聖使了啊,對付狼人的能力還是有的吧。”哈內爾在馬上笑著對天炙說。他開朗多了,真的。

三匹馬揚起的塵埃撒在幾乎塵封的古道上,我這才發現這裏是廢棄的古堡迪斯托克,熠影竟然用魔法力扭曲了時空,讓我們在兩天用腿奔跑了幾百裏的路程。

結果我們一直奔馳了三天才回到已經成為廢墟的凱棱城,我們快馬加鞭趕了過去,這樣慘烈的場麵誰也不願意見第二次的。

穿過了凱棱城,我看到哈內爾的笑容便不再綻放了。他的臉再次像冰霜一樣,寫滿了悲涼與滄桑,天炙的笑容也開始蒙上了陰影。我知道他們想到了彼此最傷心的事,好象終於愈合的傷口被再次用力撕開那樣,痛不欲生。

終於那個給他們帶來噩夢的城市,斯科城在兩天之後到達了。

原本的繁榮不再,喧囂的街道隻剩下累累白骨,無數的屍體因為沒有人埋葬和火化已經腐爛,發出陣陣的惡臭。吹過城市的風聲像亡靈的一聲聲呐喊圍繞著我們。

像一曲幽魂之歌。

哈內爾麵無表情地從馬上下來,雙膝跪地。“斯科城的人們,我的戰友,我的朋友們。我萊文.哈內爾一定會為你們報仇的,我會讓熠影血債血還,你們…安息吧。”我看到他的眼睛中雖有淚光卻依舊堅毅,風吹過城市,催動他的披風獵獵做響。

“風蒼儇蘭,小蘭…”終於眼淚還是順著第一劍客的眼角滑落下來。

試想那與哈內爾看似形影不離的灰發女子就是他曾經奮不顧身要殺回斯科城的風蒼儇蘭吧。

一個女子能夠讓不愛名利富貴,看似不被名韁利鎖所羈絆的第一劍客為她垂淚,也夠了吧。

這麼多的屍體實在難以清理,所以在征得哈內爾允許後我和天炙將整座城市付之一炬。這座處在夕陽餘輝下的城市熊熊燃燒著,像慘烈的怨曲與夕陽爭鳴。

我和天炙跨上馬準備離開時,哈內爾催動他的馬跟了上來。他說。“我要和你一起回犁路要塞。”

秋風席卷起落葉飛入火中,哈內爾久違的笑容則像秋日裏和煦的春風。

狼人的主力部隊在山穀中被熠影燒得片甲不留,這樣一來駐防犁路要塞的狼人部隊就突然少了很多,而且這次我們吸取上次的教訓選擇在白天進攻,避開狼人力量達到顛峰的夜晚。

我雖然沒有學會折翼的幻術,但是手中這柄充滿自然力的風之刃卻依舊很強。

在奪回要塞的戰鬥中,我狂舞著風之刃像帶來死亡的暴風一樣先發製人衝了進去,一刀殺死了狼人的首領,頓時對方的陣形混亂了起來,天炙和哈內爾在怪物群中騎著馬風馳電掣,劍影中留下無數的屍體。

狼人好象變得異常的脆弱,我們並未付出多少傷亡就奪回了城市。

雖然到處都是瓦礫,但是跟斯科和凱棱這兩座不幸的城市比起來,我們還是幸運得多。

城市又重新繁榮了起來,每天還是人來人往。除了商人和戰士甚至還有了衣著華麗,騎著駿馬的劍客出現在這裏,不用說他們都是來拜訪第一劍客萊文.哈內爾的。

哈內爾留在了要塞中擔任副隊長,有他指導戰士們練習劍術使衛隊的戰鬥力變得空前的強大;天炙在這次戰鬥後也成長了起來,他擔負起了訓練重甲劍士的任務。

衛隊加派了守夜的人手,在數次與獸人和狼人的交鋒中連戰連捷,幾乎沒有傷亡。幾次以後怪物們根本不再敢打犁路要塞的主意,城市獲得了短暫而又寶貴的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