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炙握住黃金劍,眼中竟然閃出了淚光。他用力點了點頭,催動戰馬向南奔馳而去,一行人的戰馬揚起的塵埃遮天敝日。
當我們即將分別時,我突然感覺到無比的蒼涼。好象這一別就是永遠,就好象夢魘中的那樣,最終我會孑然一身。
而黑暗最終會降臨。我仿佛聽見黑暗之主的呐喊,黑暗像哀傷一樣圍繞著我,久久不散。
任憑我怎麼驅趕…
自從送走了天炙,隊裏再沒什麼大不了的事了。一切就這樣過了,平平常常,普通到連我都不敢相信,平靜到讓我覺得暗藏殺機。
哈內爾說他也有同樣的感覺,雖然我的靈力不足以感知危險,但是戰士的直覺告訴我們:有事要發生了。
在一個平平常常的夜晚,該來的一切終於到來了。當天蒙蒙亮時,守夜的很多戰士都開始打起瞌睡了,甚至有人偷偷跑到酒吧裏買了酒來喝,我站在城牆上也是強打著精神還不得不提醒那些快打瞌睡的戰士。
突然,這幾乎是從異界發出的可怕聲響。一刹那,骷髏兵,影子武士,亡靈法師,暗黑騎士等等的黑暗係怪物將城牆圍了個水泄不通。
我們的戰士嚇壞了,急忙打起精神抵抗。可是我們一沒有法師助站,二守夜的隊伍又太過勞累,城池幾乎在瞬間崩潰了。
這些擁有強大黑暗力量的怪物像黑色的潮水一樣湧了進來,劍士和弓箭手都在奮力抵抗,城市突然之間從寧靜中驚醒,火與血的氣息彌漫開來,恐懼和死亡的迷離之音再次響起。
我們付出了巨大的傷亡總算抵抗住了一波攻勢,關上城門準備鬆一口氣時。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那個從尼特尼克來的死於詛咒的戰士居然從擔架上又站了起來,用殘忍的劍法瘋狂的屠殺周圍的戰士和平民,不一會,那些屍體也站了起來,大肆殺人,紛紛向周圍的人遞出死亡之劍。頓時陣腳大亂,外麵的黑暗軍隊乘機衝了進來,在城市裏殺人如入無人之鏡。
“不好。”哈內爾衝上去,用劍刺了其中的複活戰士一個對穿,卻沒有血,而更令人驚訝的是他們居然不是不死生物,那個人順勢握住哈內爾的劍身,一用力便折斷了。“是靈魂武者,比影子武士還要可怕的黑暗生物。天那,怎麼會這樣?”哈內爾握住可以酸痛的手腕叫出聲來。
我們的戰士不斷陣亡,或變為亡靈或者變成更可怕的靈魂武者。究竟抵抗還有沒有意義?難道我要再一次做逃兵嗎?
你不能輸,絕對不能。
風之刃放射出綠光,突然那綠光爆炸開來,被輻射到的怪物紛紛倒了下去。
這就是折翼——風神天翼替我做的決定。
我狂舞著風之刃像帶來死亡的暴風那樣,我在怪物堆中廝殺著。憤怒的刀斬向那些怪物們。
眼看勝利無望,哈內爾奮力殺出包圍圈向我靠攏,突然一個靈魂武者追了上來,一刀將他砍翻在地,幾個亡靈從他身上踩了過去。
“哈內爾!!”我大吃一驚急忙向他靠攏,突然風之刃背了過去,我聽見空氣中傳來刀劍相撞的聲音。當我回頭看時,發現那是一柄鑲嵌著黑寶石周身漆黑,點綴著骷髏的劍。是黑劍……
而握著他的人是一個穿著漆黑長袍的劍客,黑發,臉上有數道深深的傷痕。他的黑發逆著風一根根豎起。
“你就是風聖使?”那人對著我說,我點點頭,擺好了架勢,我可以感覺到來者不善。
我幾乎沒有看到他的劍動,他出現在我的身後,而我倒在了地上。耳邊模糊地傳來他輕蔑的話語,“折翼居然會找這種傳人,他真夠可以的。”
而後就什麼也聽不見了,沒有感覺,痛苦。黑暗似乎在瞬間崩塌下來,我好象陷入了深淵。
過了好久,我突然有了感覺,渴,好渴,渾身像火燒一般的灼熱;一會兒又好象被置身在冰棺中寒氣刺骨。
而後什麼感覺也沒有了,我努力睜開雙眼。看見一個女子坐在我旁邊,我則躺在一間石屋裏。
她銀白色的長發幾乎及地,瞳仁卻是如大海般深邃的藍色,穿著映滿符咒的冰藍色長袍,手中握著一隻鑲嵌著水晶的魔法杖。透出一股寒冷所帶來的美麗。
她似乎並未發現我醒來,隻是在聚精會神地看手中捧著的一本厚厚的魔法書。
直到我立起上半身,她這才反應過來,“別起來…”她幾乎喊了起來,話音剛落,一股鑽心的疼痛傳來,我隻好老老實實地又躺了下去。也許我的脊椎出什麼毛病了。
“謝謝你救了我。請問該怎麼稱呼你。”我隻好躺著表達我的感謝,“我是冰顏——寒月冰霜,十二聖使中的冰聖使,既然同為聖使你就叫我冰顏吧。”女子很爽快地回答。
“我已經用寒氣凍住了你的傷口,所以你還不能亂動。”冰顏對躺著的我說,好象在她眼中我是個孩子似的。
“冰,冰顏,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我躺著也覺得無趣便跟冰顏搭訕,其實如果撇開十二聖使的身份不說,冰顏絕對是美麗如同雪山傲立的雪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