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每個陽光燦爛的下午,我,天炙和哈內爾總是坐在小酒館裏,哈內爾點一杯咖啡,我和天炙要一瓶啤酒。然後相互說著寫彼此感興趣的話題。
天炙喜歡吹噓自己的偉大夢想,哈內爾則津津樂道於自己如何一步一步成為第一劍客的曆程。而我隻是他們忠實的聽眾,我能跟他們說什麼?談醫學?
每當沒有人的夜晚,我總是屹立在風中,在城外的樹林中聽著風掠過樹梢的聲響,體驗著那種與心共鳴的感覺。我不希望有更多的人知道我是十二聖使,我隻希望在除了天炙和哈內爾以外的所有人都以為這隻是一把普普通通的刀。
可是自從得到風之刃後就有一個夢魘纏繞著我,我和一個握著深藍色戰刀的女子一起屹立在一片廣袤的草原中,風催動我們的戰袍相互糾纏,她的長發逆風飛舞著。當我去看她的臉時,她的麵容卻模糊了,然後漸次化成了一個光點消失了,而周圍原本十二色的彩虹突然黯淡了下來,黑暗像霧氣一樣圍繞在我周圍,我呼喊哈內爾,呼喊天炙,呼喊折翼卻沒有人回答。
我在曠野不斷地奔跑,可是黑暗卻如影隨形,當我筋疲力盡地跪倒在黑暗中時,從黑暗中緩緩地走出一個人影,手中握著一柄閃著寒光的劍…
每當這時,我總是會從夢境中掙紮起來,急促地喘息著。我時常問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可是卻沒有答案,也許憑借我那幾乎微弱到可以不計的靈力根本無法感知出周圍危險的存在,我隻是覺得。黑暗圍繞在這裏,黑色的霧籠罩著整座城市。
我開始加緊研習風之刃上刻著的神秘文字,我能看懂,可是哈內爾和天炙卻不能。終於在數月後我學會了風係的召喚術,也就是最簡單的召喚風的幻術。
而熠影卻在這時襲來了,他帶領了上百名精銳的影子武士偷襲犁路要塞時被守夜的部隊發現,雙方發生了激戰。
一顆信號撣飛上夜空,爆炸開發出異彩。我們的戰士開始源源不斷地由天炙和哈內爾帶領著向戰場進發,而熠影身邊的影子武士卻越來越少,突然一片火光在戰士中間炸開了。
他居然對我們的人使用了烈焰咒。看著一個又一個優秀的戰士倒了下去,我和哈內爾都奈不住了。
我突然抽出風之刃,同時哈內爾將黃金劍出鞘朝熠影刺了過去。熠影這次用的不是桃木杖而是一杆中間刻著紅寶石的黃金杖,似乎散發著無窮無盡的魔力。也許這才是他的神器。
這次熠影的靈力似乎強了不少,麵對第一劍客淩空劃下的光焰之劍他居然可以從容阻擋,而結界也顯得堅硬了許多任憑黃金劍的攻擊卻沒有任何反應。
熠影竟然一直沒有還手,難道他還忌憚我手中的風之刃?
哈內爾逐漸處於下風,他的臉上全是鬥大的汗珠,而卻連熠影的結界都難以攻破。
我默念了一遍風係咒語,一股颶風居然瞬間在刀尖生成朝熠影的結界撞去,我看到他的結界晃動了一下。在他遲疑的刹那,第一劍客的劍聚集了所有的力量灌輸在黃金劍中朝他擲了過去。
(光焰劍法第七式,炎龍穿雲!)
黃金劍在夜色下,如同燦爛的陽光。
熠影身邊的數名影子巫師突然一起跪倒在地上做痛苦狀,一會便如影子一般消失了。
影族的人本不能夠接觸火和光,可是熠影卻可以。
劍撞到結界上,結界沒有粉碎卻也將熠影震開了很遠。
“什麼守護大陸的十二聖使,屠城的凶手,把命留下!”我還未反應過來,天炙和哈內爾一上一下追上去,同時施展光焰劍術第四式;雷火神劫。
兩柄鋼劍駕馭著兩道火焰直貼著熠影飛過去。
突然熠影隔著防護結界伸出雙手憑空接住兩把劍,雷火神劫這一式在於力量和速度,即使是十二聖使的熠影要同時對抗兩個這樣的人類劍客也是非常吃力的。
熠影被一路逼到了牆邊,眼見無路可逃,突然他揮動了一下手中的魔杖,有一陣火焰風暴席卷而至。
在火焰遮蔽眾人視線的瞬間,熠影已經化成火焰飛向了空中的紅龍,身後是弦響的聲音,天炙已經下令弓箭手放箭了。
天空中傳來熠影的聲音,“風聖使,我不過是來刺探消息的。黑暗即將席卷而至,而你們,你們是根本無法與之抗衡的,包括身為十二聖使的你。唯一的出路便是向黑暗的主低頭,將來整個世界都將由他來支配,而我們影族不過是他的過河小卒罷了。”
好好考慮一下吧,風聖使,享受這最後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