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司徒白。
隻是這件事並未像喜彤想的那麼惡劣。司徒白依然用功地讀他的書,似乎他與蘇喜彤從未有過交往。甚至為了以示他的清白,自從那次以後他就從未正眼看過喜彤。隻是喜彤一個人還傻傻地看到司徒白就麵紅耳赤,小鹿亂撞。
路墨迪卻突然又和喜彤好了起來,相比司徒白的冷淡,喜彤甚至以為他們二人是串通好了要跟她一冷一熱的。
不過喜彤很開心,她和墨迪本來就是好朋友,墨迪不理她,她也覺得不開心,現在終於回到之前的樣子了,真的很好。
隻是,她總覺得墨迪每次看她的眼神都帶著深意,但是她問的時候,墨迪總是微笑著告訴她沒事。時間長了,她也不問了,隻要不要不理她就好了。
隻是喜彤從此以後洗澡都要裏裏外外鎖上三層,而且保持一級戒備狀態,好幾次"戒備"得都忘了要洗澡,於是不停地著涼,以至於風寒一直都沒有好。
都怪那個該死的司徒白。
這天,放學的時候下起了大雨,喜彤站在書院門口,無奈至極,不知道下這麼大的雨她怎麼回去。本來墨迪說好要送她的,但是瀅兒病了。所以墨迪隻能抱歉地看了看喜彤,然後走了。說起來,瀅兒似乎從那次被司徒白拉走以後就一直在生病。難道那個該死的家夥對瀅兒做了什麼壞事?喜彤看著絲毫沒有想要退場的雨,發起呆來。
遠處,一個身著藍衣的少年拿著一把純白的雨傘,優雅地向喜彤走來。
喜彤呆滯的目光突然變得明亮。
司徒白停在喜彤的身邊。
"我送你。"他的語氣誠摯,其實從那次起,他對她一直懷有歉意。
"哼!"喜彤側過臉去。
司徒白自知無法勸說喜彤,也明白喜彤的確是想回家,於是他霸道地拉起了喜彤的手,嘴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
喜彤羞紅了臉,手腕上的溫度讓她想起了那天的事。於是又羞又怒的她抬起手,反抓住司徒白的手腕,一口咬下去。
直到有血順著雨珠流下,喜彤這才鬆了口。傘早已掉到了地上,喜彤轉身,匆匆跑開,留下司徒白默默地站在雨中。
喜彤突然覺得痛快極了,雨打在臉上很清爽很舒暢。近日所有的不快和鬱悶,都隨著那狠狠地咬一口,宣泄了出來。哼,就讓司徒白對著自己柔美瀟灑的背影慢慢懺悔吧!
喜彤跑到拐角處停了下來,突然覺得剛才自己那一口,確實咬得有些重,於是她在拐彎處悄悄地回頭,可是當她回望時,司徒白早已不在書院門口。
看來他並沒有注意到本姑娘剛才那個驚天地、泣鬼神的轉身離去啊,喜彤傻傻地邊想邊氣憤地跺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