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彤褪下外衣,熱氣使她的臉更加紅潤,在霧氣裏那清秀瑩潤的麵龐時隱時現。
喜彤白皙的玉足踏入浴盆中,水溫剛好。她輕輕坐了進去,纖細的手指劃過如玉的肌膚,停在了頸後的紅衣帶上。
"月兒!"她呼喚貼身的丫頭帶熱水來。
"吱"的一聲響,門被推開。
可是,來人不是月兒,而是一身藍衣的少年。烏黑的頭發用藍色的布帶輕輕挽起,俊朗的臉此時卻略帶緋紅。
"你怎麼……"喜彤的聲音在顫抖。她趕忙將一襲白衣護住自己的如雪肌膚,臉如火燒般。
司徒白沒有回答,目光直直地垂在地上,卻並沒有出去的意思。
"出去!"喜彤慌了手腳,隻能對著司徒白大喊。
司徒白依然垂著眼,筆直地向喜彤走了過來。喜彤驚得不知所措,他到底想怎麼樣?
司徒白拿過身旁的浴巾,走到浴盆邊,竟單手將喜彤從水裏抱了出來,迅速用那塊寬大的浴巾蓋在了隻穿了一件內衣的喜彤身上。
夜有些涼,風從窗外灌進來,喜彤並未覺得涼,隻覺得全身燥熱,司徒白手心的溫度透過薄薄的內衣一直傳到了喜彤臉上。她瞪大眼看著司徒白,一時竟忘了掙紮,此刻她的心正在狂跳不已。
司徒白的眼從地麵移到了喜彤光滑白皙的小腿,喜彤羞得想叫罵,卻看到司徒白的眼神並沒有一絲的褻瀆,隻是在看到喜彤小腿的那一瞬間,竟閃過一絲失望。
司徒白閉上眼,將喜彤重新放回了水裏,然後轉頭離去。
忽然他停在了門口,聲音也很沉重:
"對不起。"
然後他走到門外,輕輕地把門關上了。
喜彤呆呆地看著門,感到臉有些燙……
司徒白走出門,雙腿已經開始劇烈地疼痛起來,他擰著眉,閉上了眼。
果然,她不是……
他忍著劇痛慢慢地向房間走去。
喜彤的臉還在火辣辣地燒著。剛才月兒進來換水,她的樣子差點就露出了馬腳。她躺在床上,一直不能入睡。她惱極了,悔極了,也煩極了,更是羞極了。
惱的是那司徒白竟敢對她這樣的大家閨秀耍流氓。
悔的是自己被人耍了流氓還呆呆地不知反抗。
煩的是她搞不清司徒白這樣做的意圖以及他與瀅兒曖昧的關係。
羞的是她雖隻被司徒白看了小腿,但是那司徒白竟抱了她,而且是從熱騰騰的浴盆裏。要是這件事被傳出去,那麼她就完了。
喜彤胡思亂想了一夜,最後才昏昏睡去。夢中她叫司徒白"小白臉",而司徒白卻邪邪地壞笑,叫她"小白腿",她被驚出一身冷汗,再也沒有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