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單元 《血的聖歌》(2 / 3)

“吸血族已經漸漸擺脫了純血族的控製,他們似乎找到了完美的應戰武器,他們在不斷的淨化,血獸在陽光下發動襲擊就是最好的證明,我想,我們有必要找權利省合作,否則事情將繼續惡化下去。”汀濘向賽蒙建議,雖然她很明白這樣的建議並不會被采納,因為賽蒙不會向異教徒求助,而對於他來說,純血族和吸血族便是不可合作的異教徒。

“我想我有辦法解決,你不必擔心。……我們下樓吧,晚餐時間到了。”賽蒙再次單方而結束了討論,這就表示他不想再談下去,否則隻將討論變成爭吵。

汀濘沒有再說下去,因為她不想在失去了一個朋友之後,又再與另一個朋友失和。

太陽沉入了地平線,寧靜的夜代替了熱鬧的白晝,咖啡的香醇還在,可是溫度卻冷確了……

鍾表的指針一分一秒的挪動著,時間沒有停止,一切還在繼續……

夜色中的玫瑰有著迷離的美,銀色的月光散在它們嬌豔的花瓣上,讓飛蟲也醉了,在它們的身邊縈繞著不舍離去。

昏黃的莊園花廳裏花呢的古董沙發上,彌依在子都肩上沉沉的睡去了,臉上是孩子般的稚氣甜美,子都品著手中細瓷杯裏的咖啡,聽著落地古董鍾的滴噠聲,時間的聲音,生命的生聲……

“冰激淩……”

彌在夢中嘟囔著,子都輕淺的笑了笑,輕輕的放下了杯子,扶著彌的頭,抱起了她,準備送她回房,驀然,一樣東西從他身上滑落了下來,落到了地上,錚的一聲打開了,傾斜的象牙表盤,金色的表殼被燈光照耀著閃著溫潤的光。

子都的身影在瞬間閃動了一下,彌的身子在空中飄浮,下墜的瞬間子都抱住了她,手中握著掉落在地的懷表。

“你很關心她嘛,平時可看不出來。”英就抱著肩,站在雕花的高門邊,神情依就冷凝。

子都笑了笑,向門口走去,“小公主當然要疼愛。”

“明天的行動,你不會……”

“你在懷疑我?”子都停在了英就身邊,側眼看著他。

英就冷冷的望著子都,雖然相處了不少年頭,可是英就始終覺得子都是一個看不透的人,對於這樣一個人英就無法完全信任。

“你還留著?”英就的目光停在了子都指縫中的金色表鏈上,“我以為你很想丟掉它。”

“它很羨,不是嗎!讓我記住一些事,這很好。”子都說著向前走去,英就轉身看著他的背影,“你最好也記住,我會盯著你的。”

子都笑著沒有回應,繼續向前走去,上了樓梯。

“可恥的血,賣主的猶大。”英就冷凝的話語在花廳裏回響著。

窗外的風敲打著窗戶的玻璃,花園裏的玫瑰,漸漸蘇醒了,血的顏色殷紅欲滴,都說美麗來源於死亡,彩虹美麗因為雨滴從天空中摔下,摔碎了自己;樹木的高大因為他舍棄了他的葉子,枯死的葉子腐爛於泥土讓樹木長大;而紅色玫瑰的美,是因為在它們之下躺著天使的屍體……

又一個晨曦到來,陽光一縷照進了屋裏,鬆軟的床上我睜開了雙眼,已經被停止了一切的我,睡眠並沒有任何意義,可是似乎這樣才讓覺得我跟普通人沒有區別,吃著對身體如同廢物的食物,所謂的營養跟我並沒有關係。

“我要一個大大的泰迪熊。”穌茚在吃早飯的時候,突然向戰矍要求道,“一定要很大很大的哦!”

“你好像已經過了玩泰迪熊的年際了吧。”

“是啊,哪有向人家要禮物的。”穌茚的爺爺笑著說道。

奶奶端著牛奶走到了桌邊,“就是啊。”

“爺爺,奶奶!……哥就要走了嘛,我當然要讓他送我一份大禮物囉!不然以後我向誰要嘛!”穌茚怏怏不樂的吃起了碗裏的麥片粥。

一下子,屋子裏的氣氛變得安靜了,相處了這些日子,家人這詞已存在於他們中間,而現在不得不脫離這裏,saber已經找到了他,那麼也說明李要正試向他宣戰了,為了那個鑰匙,李的行動不可能不殃及穌茚他們。

除了沉默,戰矍什麼也做不了,隻有將它保持下去。

“要買哦,一定要買!哥以後不再了,我還有它。”穌茚的聲音越來越小,頭也越來越低。

爺爺和奶奶無奈的對望著,歎息著低下了頭。

“好,我買,行了吧。”

“嗯!”穌茚沒有抬頭,依舊低著頭應下了。戰矍清楚的看到了一滴淚滴進了麥片裏。

教堂的彌撒之鍾響起了,修道士們身穿長袍相對著站成兩排,白衣的十名時之守護穿著白色背後有著鳶尾花十字架圖騰的修道士袍靜默的站在踴道兩側,低低的風帽下,並看不清他們臉。

同樣穿著的賽蒙站在花彩玻璃下的講桌邊,看著聖彼得大教堂高大的門下走來的一行人。

兩位紅衣的主教身後跟著一位沉靜的王者——教皇。

金色的鑲邊映襯著白色的麻質布料,莊嚴的天主教十字架掛在他的胸前,隨著管風琴的奏鳴教皇緩步走向講桌。

早在昨夜便潛進來的樂淙和朗躲在旁邊的懺悔室裏,從魚網般的格子窗裏偷窺著教堂裏的一切,樂淙聚精彙神的看著,一點聲響也不敢發出。

賽蒙迎了過來,禮敬的欠身行禮,眼前這位三十來歲算得上年輕,威嚴卻一點不失。

“教皇大人,請主持彌撒。”

兩位主教和賽蒙退到了一邊,教皇走到了進桌前,翻開了聖經。

聖彼得教堂外,執法部和安全部的人員將教堂團團圍住了,可以說連隻蒼蠅都飛不進去。

吹嘯的風括過,樹葉沙沙作響,飄落的樹葉伴隨著兩們身影降臨了……

“什麼人?!”安全部的人舉起槍示警。

眼前一灰一黑兩個身影優雅的站在他們麵前,一個麵帶微笑從容不迫,另一個冷酷淡然輕蔑的看著眼前的警衛們。

隨著一聲口哨聲,一股濃鬱的玫瑰花香充斥在空氣中,巨大的陰影落在了警衛身後的汽車頂上,車頂被重力壓扁。

四隻血獸在陽光下依然可怖,揮動著巨大的爪子,周圍的警衛被推力四散掃落,帶著傷和血摔倒在地,子彈射向了血獸卻絲毫沒有起到作用,執法部的二番也衝了出來,和安全部的警衛一同阻止四隻血獸。

招喚血獸的兩個人,像光影抽離了一般瞬間消失了,如拖影般的身影在人群間閃動,帶著風從執法部的眼皮下進入了聖彼得大教堂內部。

執法部的人要追,卻被血獸攔住了去路。

教堂裏的管風琴沁人心肺,一灰一黑兩個身影站在了大門前,血色蒙上了他們的雙眼,握緊了手指間血滴落、沉澱、凝結,兩柄血色的刃出現在了他們手中,血色的長劍與長矛一左一右相對伸展著。

“就要和你以前的朋友見麵了,是不是有些開心呢。”英就問著身邊的子都。

子都淺笑著,舉起手中的血劍,輕舔了一下劍刃,轉眼對英就冷笑了一下,“你還真囉嗦,大叔!”

英就被激怒了,舉起了長矛,子都卻大笑著向前走去,推開了沉重的大門。

隨著門的打開,管風琴的樂響傳播了開來,伴著外麵的撕殺、槍聲、吼叫……魔鬼的樂章上演了。

光從子都及英就的身後射進了教堂裏,濃鬱的玫瑰花香溢滿殿堂,教皇停止了吟詠。

“你們是什麼人!”賽蒙站了出來,看著門口的兩個身影,厲聲喝道。

“好久不見了,西門彼得。”

一聲輕淺的笑語,幾乎凝結了時之守護們的呼吸,被冠以祖先十二門徒之首西門彼得之名受洗的賽蒙瞪著眼前一步步走向自己的人,灰色的長衣,優雅的淺笑,英俊的容貌,這張臉沒有人會忘記,傾斜的表盤,賣主的猶大……

“子都!”賽蒙身後傳來了一聲激動的叫喊,汀濘揭開了風帽跑向走向講桌的人,卻被賽蒙攔住了腳步。

以祖先猶大之名受洗的子都,六年前失蹤的時之守護之一,今日的出現卻是這樣的場麵。

“你沒看出來,他已經不是以前的子都了嗎。”賽蒙盯著子都那雙血紅的雙眼,嚴肅而冷凝的對汀濘說道。

汀濘的心在瞬間凝結,血色之瞳……

“我是saber,吸血族的劍。”子都話音未落身影已經消失,隻見好血色的劍鋒如幻影一般凝成一點,連綿成一道線向教皇所在的講台刺去,賽蒙措手不急時一條金色的鎖鏈纏住了,子都的身影在汀濘的肉眼注視中停止了一秒,又一次消失了,隻見拉住鎖鏈一端的時之守護被鎖鏈牽扯著拋到了半空如鏈球一般砸向了牆壁,昏死了過去。風帽滑落了下來,躲在懺悔室裏的樂淙不禁失誌喊了出來,“瑪農神父!”

英就一直站在門邊,聽到了懺悔室裏的喊聲縱身一躍,跳到了懺悔室上方,血色的長槍刺進了告誡中,朗把樂淙推了出來,自己被英就的長槍刺傷了胳膊,樂淙伸手把朗拉了出來。

就在英就出手間,子都已經到了教皇跟前,汀濘舉起了槍向著子都開幾槍,子都揮動著血劍子彈被切成了幾斷,賽蒙在這個時候,衝到了子都身前,抽出了腰間的佩劍指向子都。

一隻血獸衝破了牆壁吼叫著走了進來,就站在樂淙和朗身邊,朗胳膊上的血散發出的味道吸引住了血獸的注意,血獸直愣愣的盯著朗和樂淙,英就站在懺悔室頂上俯視著他們。

“不要,啊——”淒慘的叫聲從街邊的公寓裏傳來。

鮮血濺到了淒唳的叫喊著的女孩子臉上,家裏的每一個角落都被鮮血沾染了,血白的牆上血滴流著,破爛的桌椅,碎裂的碗盤,東倒西歪的家具,女孩的眼中全是可怕的景象。

“別叫這麼大聲喲,把警察叫來了,大哥哥回來可就看不到你了喲!”彌坐在血獸的肩頭,調皮的說著,手指還在玩弄著披在胸前的卷發。

血獸的嘴裏還有留著一個老婦的半截肩膀和半張臉,兩隻手上分別拿著屬於同一個老頭的一隻胳膊和下半截身子,而老頭的上半截殘缺不全的身體被丟在了一邊,瞪大了雙眼。

“大哥哥好慢啊!……我們走吧!不等他了,你叫穌茚是吧,我叫彌,嘿嘿……”彌像個孩子似的笑著,可是穌茚卻雙目失神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尤如在恐怖的噩夢裏,無法醒來。

“為什麼不理我啊!”彌從血獸的肩上跳了下來,身後長著如半人半蝙蝠狀的血獸正在大口大口的咀嚼著“食物”。

就在半個小時前,彌敲開了穌茚家的門……

“我找戰矍。”

穌茚並不認識這個女孩子,隻是覺得她很可愛,笑容也是那麼的調皮,穌茚欠身望著他,“他不在家。”

“是嗎?”穌茚覺得她似乎很失望,不過隻是歎了一口氣之後,她又笑了起來,“本來想找他玩的,唉——算了!不過,這樣到省事了。嘿嘿!”

穌茚覺得她到是挺樂觀的,“你可以近來等他。”

“我也是這麼想的喲,姐姐,你真好!”彌笑著走了進來,同時,一個黑色的高大陰影也跟了進來,黏稠的唾液滴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