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單元《血的聖歌》(3 / 3)

看著身邊的同事一個一個的被血獸嘶咬、捏碎、吞食,汀濘的憤怒讓她失去了平時的冷靜,她舉著槍衝向血獸,將想要拉住她的同事甩在了身後。

汀濘一邊跑向血獸一邊向它開著槍,銀彈打中血獸發出的是硬物向擊的聲音,血獸揮舞著爪子向汀濘襲來,汀濘跳躍著縱身跳上路邊的護欄踏著欄杆跳到了半空,向血獸的眼睛射擊,血獸嘶吼著,一隻眼睛被射穿,腥臭的血順著它的臉流下來,灑了一地。

伴隨著呼嘯而過的風血獸的爪子將汀濘掃到了路邊,撞在了路燈柱上,汀濘的肩頭被撕裂了,血順著胳膊流下來,在她白色的衣服留下了一片紅色……

“汀濘!”同們叫著汀濘的名字對血獸射擊著,想阻止血獸向汀濘步步逼近,可是卻隻是徒勞,汀濘吃力的站起來,雙手舉著槍,衝著血獸開槍,子彈卻被它的爪子通通擋了下來……

不遠處凝視著這場血腥殺戮的主使者得意的笑著,手中的悠悠球在身側轉動著,他手腕輕一用力,悠悠球被線扯著回到了他的手中,黑色的鬥蓬背後是一幅紅色的五芒星圖,五芒星的中間是一朵綻放的玫瑰。

“想抓凶手,就在你們麵前,有本事的話,就請自便吧!”

身影從空間裏抽離了,像一閃而過的影像消失了,隻留下一隻悠悠球掛在路燈上,還在轉著……

血獸繼續向汀濘逼近,槍還在繼續,可是卻絲毫停止不了血獸的步伐。

閃動的身影像一抹景色,從汀濘的眼前掠過,看不清他的身形,隻是一些光影閃過,忽而出現,忽而消失,隻有那一抹血紅在空間裏閃動成線……

“汀濘。”不遠處,一輛黑色的車子飛馳而來,停在汀濘眼前,一個人影從車中跳出,躍上了車頂,縱身跳上了血獸的頭頂,一柄寒厲的銀刃刺進了血獸的咽喉……

汀濘笑了起來,望向血獸頭頂上了人影,可是另一個身影卻引開了她視線,那一抹血紅劃過血獸的咽喉,汀濘看得很清楚,那是一個人,一個男人,一閃即過,卻在汀濘的眼中留了一抹殘影,血色的殘影……

消失了,似乎隻有汀濘看到了他曾經出現過……

血獸在狂唳的嘶叫中倒下了,腥臭的血流滿了路麵,拿著銀刃的人從它的屍體上跳了下來,笑著走到了汀濘身邊。

“賽蒙。你怎麼會來?”

賽蒙,這個年輕的紳士卻有著至高的地位,十二門徒之首,特調部最高執行官,教皇最信任的人,這些身份都與他的溫柔的外表格格不入,可是卻真實的存在著。

“我隻是有些擔心。”

“現在證明,你的擔心是對的。”汀濘笑了起來,打趣著賽蒙。他總是那麼的溫柔謙遜,總是微笑著對待每一個人。

汀濘走到了血獸身邊,蹲下身子看著它咽喉處的傷口,眉頭驀然輕蹙,“賽蒙,你出了幾刀?”

“一刀。”賽蒙有些不解的走到了汀濘身邊,仔細的打量著血獸的屍體,一時間不由的驚愕了,“這……怎麼會……”

“兩個傷口,你刺入的傷口不深,至命的那一刀是……這個切口……”汀濘指向了血獸咽喉上那道很窄卻很深的傷痕,大部分的血都是從那裏流出來的。

“刀鋒相當的利,一刀切斷了喉管和大動脈。”賽蒙看著傷口分析著。

汀濘站了起來,環望四周,尋找著那個像是幻影一般不真實的身影,卻沒有一絲的蹤跡。

而她的目光無法深入的路邊密林裏,樹杆上站著一個身影,手中的血色之刃如融化了的冰一般,滴流著,漸漸消失,血色的雙瞳在眨眼間變回了黑眸。

“血獸……李,你真該死。”

一字一句像針芒一般刺入空氣中。在彌離開之後,戰矍聽到了血獸的吼叫與槍聲,看到了血獸對人類的攻擊,也看到了……主使者的身影。

那個主使者應該和彌一樣是saber,看來在這個世界上存著的所謂saber不是隻有彌和自己。

花園裏,一朵玫瑰凋謝了,散落的花瓣順間枯萎變成了黑色,風拂過花叢,玫瑰花搖曳著似在起舞。

英就抬眼望向彌,神情依就嚴肅,問道:“你把血獸帶出去了?”

彌眼神有些閃爍,不敢正視英就,子都笑了起來,懶懶的說道:“我們的小公主總是喜歡自作主張,是吧,彌。”說著,他轉眼看向彌,微睜的雙眼迷離而妖異。

“多嘴的子都,討厭!”彌發起了小孩子脾氣,嘟著嘴衝著子都嚷嚷著。

“拿去做什麼了?”

彌看向英就,他們之中,英就就像是個大哥哥,威嚴而不可反駁,彌稍稍有些怕他,不像子都,總是喜歡跟她吵吵嘴。

“我哥要的。”

英就眉峰微怔,眼神更加冷厲了,彌不禁全身打了個顫,頷首沉默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我說過,這段時間裏,不要讓他太張揚,誰準許你把血獸給他的。”英就像嚴厲的家長在訓誡子女一般的瞪著彌,彌被嚇的幾乎全身在發抖,雖然平時在和子都鬥嘴時,英就總是會幫著她,可是彌還是很怕此刻的英就。

“小公主害怕囉,英就你太凶了。不就是一隻血獸嘛,這裏要我少就有多少……”子都望向滿園的玫瑰,幽然的笑了起來,“啊對了,我好像還沒見過她的哥哥呢,雖然我是有點特別,可是你也不用這麼不相信我吧!”

子都轉移了話題,可是眼神卻是在責問,敢對英就擺出這樣的神情隻有子都了。

英就的神情變了,眼中閃過一絲深沉,“是嗎?你這麼覺得?……那是不是表示,你對自己沒有信心呢?”

英就的臉上掠過一絲少見的笑容,卻是陰沉而可怖的。

子都笑了起來,笑聲傳遍了整個花園,玫瑰似乎也聽得到他的笑聲,輕搖著舞動,噴水池裏的水濺出了些許水花。

“我一向對自己很有信心,從我……把你撂倒那天開始,我對自己就更加有信心了。”

子都的話一下子激起了英就的憤怒,血色染上了英就的雙眼,如刀鋒一般銳尖的瞪著子都,彌幾乎被他的樣子嚇的疆硬了,而子都隻是笑了笑,放下了手中的書,喝了一口咖啡,淡然的望向英就,笑道:“別這麼生氣,可怕哦!”

“別讓我想殺你。”英就威脅著。

一時間,花園中的氣氛變得凝重了,玫瑰的顏色也似乎不再亮麗,沒有風聲,隻有噴水池裏的水聲在嘩嘩作響。

子都撣了一下額前的頭發,笑了笑,“你能再說。”

英就憤怒的站了起來,血滴從掌心滴落凝結,卻被一個聲音阻止了……

“午後的花園,喜歡寧靜和和睦。”

英就眼中的血色退去了,剛要凝結的血刃也溶化消失了,子都和彌站了起來,望向走過來的人。

紳士的裝扮,優雅的舉止,高潔而微笑的神態,領口的灰色綢巾上點綴著一顆鑲嵌在金色的五芒星上的鴿血紅寶石玫瑰,神秘中帶著高貴。

英就,子都以及彌頷首靜默,直到那個人坐了下來,才抬起了頭。

“我們來這兒的目的是為了‘鑰匙’,別為了不知所謂的事爭執,好嗎?”

話語雖然是溫柔和藹,可是話中透出的命令語氣,卻是讓人不得反駁的堅定與不可侵犯。

英就他們沉默著,表示著他們的服從,看來這樣的服從讓說話的人滿意了,他輕淺的笑了笑。

“二百年了,這個計劃擱置了二百年了,現在,是時候繼續它了,更為了我們的族群不再被病魔奪去生命,我們必須繼續它!……不論付出任何代價。”

“yesmaster!”子都和彌輕聲的應著,表示出他們身為saber對master的絕對服從。

英就堅定的望著桌邊的人,“明白。”

“我不是你的master,可是仍然希望你可以和我的saber好好合作,相信你的master也是這麼認為的。”

“是!”英就沒有一絲質疑,他很清楚這個計劃對於自己的master,以及對整個吸血族來說,有著多麼重大的意義,他非常願意為之全力以付。

玫瑰叢下,某些東西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