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你是這副德行,受到了上流社會的排擠,就拿我開涮。”宋梓鐸也不無譏諷的回敬她,說完又將一聽啤酒咕咚咕咚地一股腦倒進胃裏。
“上流社會排擠我,是因為被你這下流人士使了絆子!”朱諾一邊說,一邊坐下來,“嘭”地一聲打開一聽啤酒喝了起來。
“那你應該感謝我的下流!”宋梓鐸一字一句。他不勝酒力,幾聽啤酒下肚後,他已經有幾分醉意,拿起手機看了下時間:“你們夠快的啊!去掉你來這兒路上的時間,估計這個儀式不到一個小時,我還以為你能趁著這頓午飯,能一舉打進上流社會,晚上就去維亞納金色大廳聽歌劇呢!”
“你還真別說,要不是受你陷害,說不準現在一枚21克拉重的鑽戒我已經戴到無名指了,現在正在去英國挑選婚紗的航空母艦上呢!”
“別裝了!你倆根本不是一路人!”鬥了幾句嘴後,宋梓鐸認真了起來:“所以我讓你穿運動裝過去,早點認清自己社會位置,如果這個社會真的有好幾個層次的話,我們屬於既非下流也非上流的人,這樣的人群最多,樂趣也最多,別往上爬,上流社會累著呢,你沒看出叢茂林嗎?裝得多累啊!”
“我主要是心疼錢,唉,受了一肚子氣,還花了好幾百!”
“你買的單?”宋梓鐸意外地放下了手中的酒。
“AA製,一人二百五!”朱諾說。說完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哈哈就笑:“二百五,倆二百五……哈哈……”宋梓鐸也跟著笑了起來,安靜的酒吧充斥著他倆放縱的笑聲,這時,隔壁雅間傳來“砰砰砰”的敲擊聲:“不好意思,這裏不是酒吧!”
他倆立即收斂了笑,捂著肚子呼哧呼哧地喘。
每次開心過後,宋梓鐸和朱諾都在自己的內心承認,異性之間,他倆在一起總是有一種無比的放鬆感,不需要做作,不需要掩藏,甚至可以肆意譏諷,當然也能坦誠地互助。
其實,這一刻,宋梓鐸很想說:“朱諾咱倆不妨試試,或許你能發現我的位置應該比藍顏知己更重要。”可是,他怕這話出去,最後弄得尷尬,連做她的藍顏知己都不成了。更何況,連自己也沒有完全想明白,自己對朱諾的依戀和對朱諾身邊異性的排斥,是出於愛的排他性,還是所謂的紅藍顏知己之間特有的。
於是,這句話在大腦裏轉了一圈後,變成了:“朱諾,你說,你跟林喆好的時候,大事小事找我,現在林喆走了,還是我,將來如果某個人出現了,是不是你還要什麼狗屁事都找我啊?”
“那當然,萬一我遇事不找你,你那賤骨頭受得了嗎?”
“那我是你什麼人?”
“藍顏知己呀!”
又是藍顏知己!宋梓鐸說:“好!藍顏知己!”然後一仰脖又牛飲般將一聽啤酒喝下。
朱諾也跟著喝了起來,對宋梓鐸這種微妙的感覺,她又何嚐沒有,隻是這感覺太微妙,既不忍心捅破,又不忍心丟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