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遊離在酒後的曖昧(1)(1 / 2)

宋梓鐸接上朱諾,一踩油門兒向老同學叢茂林預定的俏江南開去,盡管朱諾被他忽悠得穿了身運動衣,以自己對叢茂林的了解,眼前的朱諾一定會被惡心得夠嗆,因此他內心無限竊喜。

但是看著朱諾認真的樣兒,他心裏又有那麼點不是滋味兒,一路上繃著臉兒,最後將朱諾放在大望橋下,又踩著油門兒一溜煙兒走了。

他住在通州,車卻向西開去。

盡管臨近中午,但是周末的“堵城”北京卻還沒有完全渡過早高峰,就像一個饑餓的人吃了口饅頭被噎住了,縱然使勁兒撲拉脖子,還是憋屈的難受。

宋梓鐸順著長安街往西開去,他也不知道要去哪兒,隨著緩慢的車流往前走,心裏空空的,突然想找個地兒喝點東西。找了個岔路口向北拐去,卻沮喪地發現一路的酒吧沒有一個營業的。莫名的失落和沮喪混在一起,像極了這一天的交通狀況。

他心裏暗暗地罵道:靠?這是誰發明的酒吧文化?非得夜裏買醉?莫非是為了醉酒以後,黑漆馬虎地好幹一些偷人的勾當,等天亮了,就說昨晚喝多了什麼都忘了,其實通體上下都被一夜的酒後瘋狂搞得痛快無比,發明酒吧文化的人一定是世界上絕頂的色棍和騙子!

宋梓鐸突然又為自己這莫名奇妙的想象搞得好笑了起來,一邊握著方向盤,一邊咧著嘴傻樂。他索性繞到朝陽路上,最終在一處茶吧門口停了下來。

朱諾打電話過來的時候,他剛剛在一個黑暗的小隔間兒裏坐了下來,裏麵的光線很像黑夜,燈光也曖昧的厲害,他一邊接通電話,一邊讓服務員上了10聽啤酒。

“宋梓鐸!”朱諾在電話那邊咬牙切齒。

“怎麼了?聽這口氣,很生氣,是叢茂林放你鴿子了?”

“還不如放鴿子呢!”朱諾說這話的時候卻不是剛才的咬牙切齒,而是慢條斯理,而且語氣中帶著笑:“他簡直就是個變態!”

宋梓鐸聽得莫名其妙,按照她說出的詞句,應該是一副義憤填膺的狀態,可是他聽不到他所期待的義憤填膺:“他騷擾你了?聽這口氣你很享受這種騷擾啊!”

“不是享受,是有趣,我剛才跟他一起吃飯的時候很生氣,現在突然不生氣了,這個世界上居然有這麼一類人!大開眼界!”

宋梓鐸知道叢茂林的為人,上大學的時候,在一個宿舍,他就具有不同與其他人的潔癖,誰知道畢業到上海工作兩年,居然變本加厲,簡直成為他眼中的怪物,不過叢茂林自己認為他具有了上流社會的品味和追求。宋梓鐸隻覺得自己這樣介於下流和上流之間的人算正常人,暗想叢茂林有點裝!

聽朱諾那麼一說,他明白個七八分,哈哈大笑起來。

聽宋梓鐸笑中有幾分得意,朱諾更加確定了宋梓鐸故意作弄她,於是又咬牙切齒道:“在哪兒?我去找你!”

宋梓鐸將茶吧的詳細地址報了一遍,他沒問朱諾找自己要幹嘛。

20分鍾後,朱諾挑簾走了進來。

“你沒做見不得人的事吧?在這種黑黢黢的地方呆著?咋的,怕警察找到?不至於,就算你陷害我,我也不至於報警,咱倆的關係在那兒放著呢!”朱諾不失尖酸地損他。